夏梔言笑眼彎彎地看著面前的眾人,眼底卻是無盡的疏離,“當初棠棠生產的時候都沒見這麼大陣仗,怎的?今天各位都想起來了?”
被擋在門外的玉蘭娟本就一肚子火,再被這麼怪氣一番,當下便發了,“你是個什麼人?我們和許韻棠的事得到你手?”
相較的蠻橫,夏梔言倒是面淡淡,“是不到我手,但棠棠明顯不想搭理你們,你們還站在人家家門口,這不是赤地擾嗎?”
“現在倒想起了,之前干什麼去了?我記得好像有一句話什麼……遲來的深比草都賤!”
玉蘭娟哪過這樣的氣?揚起手教訓,“你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教訓起我們來了,既然你家里人沒教你,那我今天就替他們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尊敬長輩!”
眼看著的手就要落下,夏梔言一把扼住了的手腕,朝地上淬了口唾沫,“我呸!就你這樣的,也能稱作長輩?”
“自家兒媳婦都進了搶救室了,你和你的好兒子連簽個字都沒時間來,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被揭了老底,玉蘭娟眼神飄忽不定,急忙為自己找補:“那……那也是許韻棠出言不遜在先,我只是給點教訓而已,況且,這不是沒事嗎?”
“今天我們大老遠地跑過來找,也是給了臺階下!自己卻不知道珍惜。”
夏梔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留面地嗤笑一聲,“那棠棠也只是任由你們堵在家門口而沒有告你們,也是給足了你們面,你們也要懂得知難而退啊。”
“你!”被氣得臉鐵青,玉蘭娟捂著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懶得和他們虛與委蛇下去,夏梔言眸子一冷,一本正經道:“這麼晚了還賴在別人家門口不肯走,視為擾民,既然你們不吃,我就只好讓警察來理這件事。”
說罷,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聞言,玉蘭娟頓時慌起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這小姑娘,怎麼不就要麻煩人民警察呢?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只不過是擔心韻棠,怎麼能說是擾民?”
心中泛起冷笑,夏梔言嫌惡地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惡心至極。
現在知道是許韻棠的家人了?從前都死哪去了?
好不容易能替許韻棠出口惡氣,自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幾人,“未經他人允許想擅闖民宅,視為非法侵住宅罪!你們的話已經為呈堂證供!”
瞥見的手機屏幕已是通話中的狀態,玉蘭娟也顧不得其他,上前就要去搶奪的手機,“你們還愣著干嘛?趕和我一起搶啊!難道真的要等警察來把我們帶進去不?”
其余幾人相視一眼,蠢蠢。
只憑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斗不過他們,夏梔言后退一步,躲過搶手機的作。
隨后眼疾手快地打開手機錄像功能,毫不畏懼道:“來啊!你們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這個時間段開直播正是人氣最高的時候,說不定我明天還能借此在網上火一把!”
夏梔言的聲音洪亮,很快就吸引了夜間散步的人群。
路人紛紛圍了上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這是在干什麼呢?看上去像是幾個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我剛才路過這里的時候就看見他們站在這家人門口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干什麼。”
“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這幾人膽子還這麼大呢?”
覺得丟臉,宋言明趕忙用手擋住臉,沉聲道:“媽,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趕走吧!”
說完,他匆匆忙忙回了車。
幾人也礙于面子,連忙跟了上去。
車子飛馳而出,玉蘭娟里不停咒罵:“那個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不知道我們宋家在本市的地位嗎?居然還敢和我們對著干,簡直豈有此理!”
后座的許月瑤小心翼翼地提醒,“阿姨,那是姐姐的朋友,聽說們讀大學的時候就很好了,該不會是姐姐對我們不滿,才借著的名頭……”
話音落下,掀眸觀察人的反應。
見玉蘭娟的怒氣愈發上漲,臉上出得逞的笑容。
“我看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要不是許韻棠授意,怎麼敢這麼和我們說話?”玉蘭娟雅致的面容瞬間扭曲,里依舊喋喋不休,“言明,你真是把慣得無法無天了!再不讓長點教訓,現在是玩消失,以后說不準會做出什麼更極端的事來!”
想想就后怕,忍不住打了個寒,“這種人你就應該和離婚!以我們宋家的家底,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駕駛座上的宋言明無奈地嘆息一聲,“媽,剛生完孩子,我就和提離婚的事,你讓外面的人怎麼想我們宋家?我又怎麼和爺爺代?”
宋老爺子這輩子也就盼著能抱上孫子。
現在兒子在許韻棠那兒,要是真的把急了,他們可能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寶寶。
這樣老爺子還怎麼把宋家的產業給他管理?
蘇云慧慌了神,忙不迭附和,“兩個人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哪能說離婚就離婚?”
“再說,這件事本就是你們家有錯在先,為人有點脾氣怎麼了?要換做是你,你還不一定有我們家韻棠這麼好說話!”
玉蘭娟剛想回懟,偏頭看見宋言明的眼神時,只要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媽,你就放心吧,我和韻棠是不會離婚的,我媽也只是一時氣昏了頭,等韻棠氣消了,我立馬就接和寶寶回來住。”宋言明語氣認真地保證。
見他順著自己的臺階下了,蘇云慧臉緩和了不,也退了一步,“好了好了,只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矛盾而已,韻棠這次也過分了點,到時候我會好好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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