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警察來到海邊,幾名綁匪已經被手銬銬住,抱著腦袋蹲在警車旁邊。
宋言明快步上前拽住其中一人的領,“說!許韻棠在哪兒?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告訴我!”
男人對上他布滿的眼睛,突然大笑了起來,“宋言明,既然許韻棠對你這麼重要的話,你又為什麼不按照約定親自送贖金過來,現在在這里裝什麼深?”
“怎麼?你現在是認不出我了嗎?當年你費盡心思打擊我們家族,現在我回來復仇來了!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就算是被判死刑也認了!”
他笑得狂妄,全然沒有對判刑的畏懼之意。
看著這張猙獰的面容,宋言明什麼都想起來了。
當年他剛接手宋氏集團,為了向爺爺證明自己,他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鏟除了好幾家可能對宋家產生威脅的幾個家族。
面前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個家族里的人。
再也忍耐不住,宋言明揚起手朝他臉上重重打了一拳,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我讓你告訴我,韻棠現在在哪!”
男人不以為然地朝地上淬了口唾沫,舌頭舐了一下角溢出來的跡,冷哼一聲,“宋言明,許韻棠已經死了!想找就去曹地府啊!”
“我告訴你,都是因為你,許韻棠才會死,如果你能按照約定在規定的時間親自來贖金,我會放過的,可惜,你晚了一步。”
他鬼魅的嗓音縈繞在宋言明耳畔,讓他頭痛裂,心底升起一抹深深的自責。
他到底為什麼要選擇先救援許月瑤和兒?
如果放心把兒和許月瑤給警方,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不會死的。
肯定是綁匪想看他絕的樣子才會故意這麼激他。
想到這里,宋言明緩緩湊近他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強烈的威脅意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韻棠現在在哪里?再不說的話,我會讓死的很難看。”
可綁匪全然當聽不到,故作害怕地看向邊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們聽到了嗎?這是赤的脅迫!”
“我只愿意接法律的裁決!他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下場!”
瞬間被激怒,宋言明再次揚起拳頭重重朝他打去,每次落下拳頭時都下了死手。
見他緒不穩定,警察瞬間將他拉住了,“宋先生,審訊的事給我們警方就好,今天你奔波也累了,先回酒店休息會兒吧。”
“審訊一旦有結果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說罷,他朝后的幾名警員使了個眼。
幾人授意,立馬帶著宋言明離開了現場。
在得知許韻棠生死未卜的消息,蘭玉娟帶著宋思楠,跟許家一家子立馬趕到了酒店。
看著自家兒子雙目空地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前者心疼地了他的后背,“言明,我聽警察說你從回來起就滴水不進,一直這副模樣。”
“我們和你一樣,都很擔心韻棠的安危,可是再怎麼樣你都不能不把自己的當回事啊,韻棠肯定不會有事的。”
宋言明冷冷瞥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緒。
倘若不是跟許家一家子極力阻攔,許韻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多麼虛偽。
見他不語,蘇云慧自責地低垂下腦袋,嘆息一聲,“言明,現在審訊還沒有消息,這是好事,說不定再過段時間綁匪就會自覺代出韻棠的下落。”
許月瑤挽著母親的手臂,眼眶泛紅,“媽,你們不應該先救我的,是我害了姐姐。”
“早知道如此,我應該讓你們先救姐姐的。”
斂眉,眸底一得意的緒轉瞬即逝。
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許韻棠被綁架,救援地點著火的事。
看來還真是老天都在幫。
那個賤人一死,自己嫁進宋家還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許芊芊全然不見難過的緒,角浮現出一瞬譏諷,“月瑤,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這麼為考慮,說不定人家不得你出事呢!”
“更何況現在不還沒傳來許韻棠死亡的消息嗎?你們這一個個未免傷心地太早了吧?”
沒想到會這麼冷無,許辛朗狠狠瞪了一眼,怒斥道:“你給我閉!”
“現在韻棠不知下落,是生是死也尚不可知,你居然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撇了撇,許芊芊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本來也沒說錯啊。”
“一個孤兒,值得你們這樣在乎嗎?”
被氣得面漲紅,許辛朗然大怒道:“你再給我說一句!”
幾人嘰嘰喳喳在耳邊吵個不停,宋言明煩悶地了眉心,厲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你們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現在最終結果還沒出來,韻棠絕不會有事。”
他還沒等到最終結果,就不會貿然猜測已經死了的消息。
千萬千萬要活著。
很快,助理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他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宋言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后者漸漸失去了耐心,“警局那邊什麼消息?快說。”
掀眸觀察著他的反應,助理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道:“宋總,綁匪已經招供了,他們逃跑的時候將夫人一人留在那個倉庫中,直至炸,依舊在里面。”
“警方那邊也找到了夫人留在倉庫的品,上面沾有夫人的指紋,基本可以確定是夫人的東西無疑,警方那邊讓家屬有時間過去認證。”
得知這個消息,許辛朗險些站不住腳跟,攙扶住一旁的茶幾穩住形,悲痛絕,“怎麼會這樣?”
“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好這個孩子,是我們許家對不住啊!我的兒……我的兒!”
宋言明猛地站起來,嗓音嘶啞,“你再說一遍?警方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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