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敢抬頭看他,低著腦袋,巍巍地復述了一遍,“宋總,事已至此,警局那邊也給出了結論,夫人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您還是節哀順變吧。”
話音落下,許辛朗瞬間癱坐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韻棠,我的兒……你怎麼就這麼狠心離我而去啊?我都還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當年許韻棠的母親早逝,他迫不得已才將寄養在孤兒院中。
后來將接回來本想好好盡盡做父親的職責,誰曾想公司每天都有理不完的事,讓他再次疏忽了這個兒。
直到后來他終于知道在許家過得并不好,心生懺悔想要彌補,偏生發生了這樣的事。
接不了這個事實,宋言明死死攥雙拳,心臟如同被刀子剜了般疼痛難忍。
怪他沒有按照綁匪的規定時間前往贖金。
許韻棠是被他給害死的。
人溫的笑容浮現腦海中,他想手去這抹悉的笑,卻怎麼也不到。
眼前一黑,他的意識逐漸渙散,竟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見狀,剛才還在安許辛朗的幾人立馬上前攙扶起宋言明。
“言明,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啊。”
“阿言哥哥,你快醒醒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一樁接著一樁的。”
……
醫院。
宋言明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鉆鼻腔,他下意識皺了皺眉,手去遮擋眼前刺眼的燈,“我這是在哪?”
見他醒來,許月瑤迫不及待地上前將他從床上攙扶起來,“阿言哥哥,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突然暈倒我們都快要嚇死了,姐姐已經出了事,你可不能再有什麼岔子了。”
“醫生說你是因為急火攻心才暈倒的,今后不宜再緒激了,需要待在醫院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一旁的蘭玉娟附和地點了點頭,“是啊言明,我們知道你因為韻棠的事心里不好,但你也不能不注重自己的啊。”
“既然事都已經發生了,你看開著點,好好給韻棠置辦葬禮的事吧。”
嘆息著搖了搖頭,臉上竟浮現出了一傷。
可宋言明就聽不進去,本不愿意相信許韻棠已經離世的消息。
他不顧一切的拔下手背上的針頭,起就往門外走去,“我要親自去一趟警局問問況。”
只有親耳聽見許韻棠喪失的消息,見到了的尸首,他才會信。
眾人攔不住他,只能任由他去。
警局,劉隊長將綁匪的證詞遞到他面前,嘆息道:“宋先生,經我們查證,綁架許大小姐和許二小姐的為兩撥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綁架你兒和許二小姐的那撥人只為錢財,而前者,我們懷疑是人指使,只是他們怎麼說也不愿意幕后主使的信息,我們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綁架許韻棠的人宋言明倒是認識,經他這麼一說,事似乎真的有蹊蹺。
仇家家里所剩之人寥寥無幾,若不是人指使,哪來的膽子行綁架之事?
但他現在最在乎的還是許韻棠的消息。
將筆錄文件推了回去,宋言明一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人,“劉隊長,我的妻子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嗎?”
劉隊長緩緩搖了搖頭,言又止,“宋先生,我們了解你不愿意接的心,但是據我們的查驗以及綁匪的證詞,倉庫炸時許大小姐的的確確還留在里面。”
“這麼久了,若是真的還存活于世,定是會給你們消息,恐怕已經是兇多吉了,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聞言,宋言明的緒激起來,雙手抓住他的手臂,“不可能,如果韻棠真的出事了,怎麼可能會找不到的尸?”
“宋先生,那場炸的威力太大了,有可能許大小姐……”劉隊長說到一半,識趣地止住了話頭。
在威力極大的炸中,尸骨無存也是有可能的。
雙眼逐漸猩紅,宋言明的臉已經蒼白得不像話,“你們找到的那些品本沒辦法作為我妻子出事的證據,我要求繼續追查真兇,問出幕后主使的消息,問出我妻子的下落。”
“我要見綁匪一面,既然你們警方沒辦法,倒不如讓我自己來。”
想起當時在炸現場他不要命地毆打歹徒的模樣,劉隊長一時有些后怕起來。
若是真的讓他見了,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他當即便毫不猶豫地拒絕,“宋先生,請你淡定一點,查詢真相是我們警局的責任。”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尋到幕后主使的下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是……”宋言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
然而劉隊長本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站起來,下了逐客令,“宋先生,我還有別的公務需要理,恕不奉陪。”
“送宋先生出去。”
他對著一旁的警員吩咐道。
無奈,宋言明只能把緒收回肚子,跟著幾人離開了警局。
回到酒店,他一眼就看見了沈梅香幾人站在門口。
沒等他出聲詢問,林煦淮沖上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宋言明,你跟就不配為一個丈夫!”
“韻棠被人綁架你明明就可以去救!可你偏偏為了許月瑤罔顧的生死,如果你和趁早把離婚手續辦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宋言明的腦袋被打得偏向一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但他沒有還手,反倒是苦笑了一聲,笑得淚水都出來了,“我本來想將楠楠和月瑤救出來之后再去找韻棠,我真的沒有想到那群綁匪居然真的傷人命。”
“是我對不起韻棠,我對不起……”
聽到這番話,林煦淮接著又是一拳,怒不可遏道:“你要是不喜歡韻棠,當初就不應該娶!”
“既然娶了,就要做好丈夫的職責,你憑什麼為了其他的人在救援時將置于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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