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言明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畢竟事實就是如此,他聽信許家一家子與母親的讒言,竟為了一己私先去救許月瑤與兒。
見他這副模樣,林煦淮氣不過,還想著繼續手,卻被沈梅香給攔了下來。
后者眼眶紅潤,看上去應該是哭過不久,連開口的聲音都帶著哽咽,“宋言明,當初韻棠不顧一切都要嫁給你,事事以你為主,連自己最喜歡的設計都能放棄。”
“可是你呢?你對得起對你的滿腔意嗎?這些年你們宋家是怎麼對的?你們本就是把當作一個保姆對待!你有什麼資格拒絕和離婚?”
說著,轉頭狠狠瞪著站在一旁低著腦袋的許家一家子,冷笑一聲,“還有你們!如果說宋言明是害死韻棠的罪魁禍首,那你們許家就是幫兇!”
“雖說是被你們領養回去的,但這些年哪一點對不起你們?就連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做兼職攢下來的!可你們一旦找回了親生兒,就迫不及待地想將拋棄!”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留在孤兒院跟大家生活在一塊。
再怎麼說,他們的能力足以保護好許韻棠,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們也沒想到那些綁匪真的敢傷害姐姐的命,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絕不會讓阿言哥哥先救我。”許月瑤委屈地解釋道。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沈梅香重重在臉上打了一掌,嗓音冷冽可怕,“許月瑤,事都已經變這樣了,你還在這里假惺惺地做給誰看?”
“他們恐怕會被你這副弱的模樣騙到,但我不瞎!要不是你從中作梗,韻棠和宋言明的婚姻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你就這麼容不下韻棠待在許家嗎?”
被打蒙了,許月瑤的淚水倏地從眼角落而下,“沈老師,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但你也不能胡攀咬啊!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許辛朗拽了回來,“夠了,你還不嫌丟人嗎?”
外人不知道,但這些年許月瑤是怎麼對許韻棠的,他已經心知肚明。
再加上沈梅香在國的地位極高,他們許家當初已經忍怒了一個林煦淮,萬萬不能再激怒。
只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大兒認識。
“沈士,不知我們家韻棠和你是什麼關系?”許辛朗不問出了心中的疑。
沈梅香冷眼看著他,臉上的嫌惡掩飾不住,“你罔為韻棠的父親!”
“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更是曾屹視作兒的徒弟!從今天起,韻棠和你們許家沒有任何關系!的墓碑,我們會帶回去!”
聞言,許辛朗的臉上閃過一瞬錯愕。
雖然后來知道大學雙修了設計專業,卻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層份。
當初孤兒院院長的份神至極,他將許韻棠接回許家時都未曾見過他一面。
現在想來,那個孤兒院院長就是曾屹無疑了。
沈梅香還想繼續指責,這時,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聽筒傳來一道焦灼的男聲,“沈老師,韻棠的孩子現在也不見了蹤影,我們到都找遍了,始終找不到他的下落。”
在收到許韻棠被人綁架的消息后,第一時間便是讓人回去把的孩子接過來,正是為了應對這種況的發生。
沒想到現在還是晚了一步。
得知這個消息,沈梅香心下一,不由得跟著張起來,“筱筱呢?筱筱不是留在公寓照看孩子嗎?”
那邊嘆息了一聲,“筱筱也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孩子是在家里失蹤的,當時把孩子哄睡著后,自己也回房間睡了會兒,醒來之后便再找不到孩子的蹤影了。”
聽到這句話,沈梅香雙一,瞬間癱倒在地,語氣急切,“繼續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孩子的下落。”
掛單電話,的臉已然蒼白得不像話。
許韻棠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現在孩子不見了,怎麼能安息?
饒是眾人再蠢,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綁匪不是已經被警方抓獲了嗎?孩子怎麼可能會突然失蹤?”蘭玉娟的臉上布滿了驚慌,急得就快要哭出來。
自從這個孫子降世后,還沒看過幾眼,現在卻突然不知下落。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蘇云慧也焦慮地在原地不停徘徊,“會不會是有落網之魚警方還沒有抓捕到?”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連一個還未足歲的孩子都不想放過?”
宋言明的面黑得都能滴出墨來,“韻棠是在迒城被綁架的,兩地之間相距這麼遠,真的可能是同一批人嗎?”
來不及多想,他立馬讓助理去找尋有關孩子的消息。
與此同時。
許韻棠已經帶著孩子踏上了前往燈塔國的船。
當時宋言明并未在指定的時間帶著贖金過來,綁匪一氣之下在倉庫放了把火,將捆在椅子上便倉皇逃竄了。
要不是急中生智把發卡掰直解開了鎖在手上的手銬,現在恐怕真的要命喪在倉庫了。
許韻棠準備逃出倉庫時,因火勢蔓延得太快,被困在門口怎麼也出不去。
關鍵時刻是自稱為舅舅的許斌不顧一切地沖進來抱著沖出了火海。
對于這個舅舅,并未聽許辛朗提起過,還是許斌拿出了鑒定報告才讓確信他的確是母親的親弟弟。
再之后,他勸跟著自己一起回燈塔國生活。
一邊,許斌雙眼眺無盡的海邊,低聲詢問:“韻棠,你真的決定好不把自己活下來的消息告訴他們嗎?”
“就算你再怎麼恨許家和宋家,但你那些同門師兄弟們,還有你的老師,他們對你可是真心的。”
許韻棠緩緩搖了搖頭,“既然決定要換個份生活,就不能留下我活下來的任何證據。”
只希老師和師兄弟們能理解這麼自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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