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皇子進宮找老父親。
他進乾元殿時沒有像以前那樣一邊跑一邊喊爹,而是慢慢踱步進屋,在和父親四目相對后,他笑著喊了一聲爹。
夏元帝打量著眼前的兒子,看起來比以前沉穩了很多。
他知道兒子招兵的過程中遇到了很多挫折,而這些挫折,他不可能每一件都出手幫兒子,需要兒子自己去壁。
夏元帝笑著對兒子招手:“小樹,過來。”
六皇子加快腳步走到父親邊:“爹,您這幾日可好?”
他現在太忙了,沒辦法每天進宮伺候父親。
夏元帝躺到躺椅上:“我很好,朝中大部分事都是大郎在管,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東郊大營現在怎麼樣了?”
六皇子實話實說:“兵是招齊了,馬還沒有,也沒有幾個像樣的將領。”
夏元帝晃了晃搖椅:“你把小七過去幫忙吧。”
六皇子微微吃驚:“爹。”
“小七當年被朕奪了昌郡王世子位,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繼承你三哥的爵位。以前小八心里有愧疚,等小八做世子做久了,他的愧疚會變防備。
小八現在是正兒八經的昌郡王世子,小七被朕懲罰過,他沒辦法跟小八爭。而且,大郎也不會用他。”
六皇子說的比較委婉:“爹,小七雖然聽話,上回讓他和小九一起收糧,他連個賬都算不明白。”
夏元帝笑道:“天縱英才畢竟是數,大部分都是后天學。你看慣了蕭烈和謝謙那樣的天才,就會覺得他蠢。
小七可能沒多本事,但你現在拋給他一點好,他會跟你走的。別的不說,幫你打理一些近的事,他的份足夠。
他在京城,永遠是個頭皇孫。等朕一死,皇貴妃喪失宮權,晉的地位下跌,壽的面更不多,小七就更可憐了。
他其實沒有大惡,當時為了太孫妃的事,朕和老楊生氣,牽連了小七。”
六皇子最聽不得死這個字:“爹,您要再活二十年!”
夏元帝嗯一聲:“我努力活久一點,活一百歲。”
六皇子笑起來:“那最好不過。”
說過了玩笑話,夏元帝又道:“朕把蕭烈借給你一年,讓他和謝淵一起把東郊大營整理好。
再往東郊大營放一些年輕將領,到時候你好好培養,以后能有幾個人愿意跟你走,看你的造化。”
六皇子聽到蕭烈的名字,十分高興:“謝父皇恩典。”
夏元帝繼續道:“你平時要多去軍營,看看有沒有好苗子。天才往往都是人堆里冒出來的,不是培養出來的。”
六皇子點頭:“我聽爹的。”
夏元帝繼續教導兒子:“你要記住了,兵權里出政權。
你從小習文習武,各方面都不差,不管是文武哪一路,都要有自己的決斷,不能全部扔給臣子。
臣子是永遠不可能完全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們只是你的幫手。”
六皇子想起昨夜謝君說過跟父皇類似的話,點了點頭:“兒臣記下了。”
“小樹,將來出門在外,一定要記住了,爹把你趕出家門,不是因為怕叔侄相爭,也是想讓你能自己當家做主。
留在新夏,你是沒辦法當家做主的。”
六皇子甕聲道:“爹,我從來不怪您。要是把我留在京城,將來我就是砧板上的。”
夏元帝笑得比較諷刺:“天家骨在權力面前,比刀鋒還冷。
人家都說你頭一個孩子是兒,瑞王府不穩。朕倒覺得,晚些生兒子也不是壞事。
不然子大父壯,平白起爭端。”
六皇子安老父親:“爹,我才滿二十整歲,我不著急的。”
夏元帝笑著夸贊道:“朕的小樹才二十歲就已經這麼能干了,能平叛、能查賬、能招兵,還能在朝堂上跟群臣對噴。”
六皇子聽到對噴兩個字笑了起來,也夸老父親:“父皇雄才大略,兒臣一輩子也學不來。”
夏元帝又把腦袋放在躺椅上:“小樹,你已經非常優秀了。”
六皇子鬼使神差問了一句:“爹,您二十歲的時候在干什麼?”
夏元帝笑一聲:“我二十歲的時候,在京城結權貴子弟,努力把我祖父留下的人脈撿起來,重振我陸家門楣。”
六皇子懂了,他爹說的是那邊的事。
他又問了一句:“父皇,那您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
夏元帝笑了笑:“朕二十歲的時候,你娘剛進門,朕才剛開始學著怎麼做個好人。”
父子兩個是老病友了,能分得清“我”和“朕”。
他問爹,爹回答我的經歷。他問父皇,父皇回答朕的經歷。
六皇子覺自己這一陣子的疲憊被老父親的玩笑話趕走,也放松下來:“爹,我現在覺得您真了不起,朝中那些大臣也都很厲害。”
夏元帝呵一聲:“當家人才知世事艱難,你不要小看站在朝廷上的任何一個員,他們都是人堆里選拔出來的。
哪怕做著最不起眼的差事,也是這一行最優秀的。”
父子兩個絮絮叨叨說了很久的話,六皇子要給老父親按,被夏元帝拒絕:“你去忙你的吧,朕現在不困,不想睡。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
六皇子去了一趟東宮看兄長,然后返回東郊大營。
夏元帝說到做到,第二天把蕭烈派去了東郊大營整頓軍務。
有蕭烈加,謝侯爺喜出外:“蕭將軍來了,蕭將軍可是一員猛將。”
蕭烈聽到這話后非常謙虛:“有謝侯在,晚輩也有主心骨。”
裴驍看著蕭烈心里有些羨慕,他只剿過土匪,還沒有真正經歷過大仗。
蕭烈可是十三四歲就開始上戰場,經歷過無數的戰爭后活了下來。在西郊大營干了很多年將領,又管了兩年林軍。
蕭烈知道自己的任務,他不是來帶軍隊的,還要培養將領。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蕭烈主要抓兩個人,一是六皇子,一是裴驍。
至于軍隊普通士兵的練,他大部分給謝侯爺。
這可把六皇子苦壞了,蕭烈要求他住在軍營里,五軍都督府的政務送到這里來辦理。
除了抓兩個主將,他還跟謝侯爺一起合計出訓練新兵的法子。
六皇子看完后就說了一句話:“真魔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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