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立馬笑了。

“我來？昭昭，咱們之間先來的是你吧？我這清心寡好些年，不人，可是為你破了例。”

“方大哥……我真的謝謝你幫了我，可我們也真的不合適。”

“比如？”

“我還小……而且我這輩子也應該不會結婚。”

對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很小？這意思是自己年紀大？

方肅禮眉一挑，看了眼后視鏡里的自己。和那張得出水的臉蛋比，確實老。

“為什麼不會結婚？”

“我爸媽的婚姻很糟糕，而且我喜歡的人也結婚了……所以我不會結婚。”

后面那句話讓方肅禮的臉沉得厲害，原來有喜歡的人？聽這個意思還不喜歡？

油門不由加快，許惟昭看了眼旁邊的人，面無表，渾散發著冷意。

不過被自己這麼個小明拒絕好幾次，心不好是應該的。

但即使他心不好，該說的也要說，否則吃虧的是自己，而且他不是鐘志平，不會強來。

“一起吃個飯，咱倆就扯平。”

方肅禮轉頭看了許惟昭一眼。

即使確實長在自己心尖上，某些方面也覺頗好，但這一再的拒絕還真讓人煩躁。

不過眼下，先穩住再說。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哪有那麼容易扯平？

許惟昭半信半疑，但還是決定相信他。

吃飯的地方是個大廈，從樓下看本不知道這里面的乾坤。

臨近窗戶的方桌上，許惟昭低頭乖巧吃著魚羹，這里菜很合胃口。

“你喜歡的人是做什麼的？”方肅禮撥弄著打火機突然開口。

“現在不喜歡了，他結婚了。”許惟昭認真說道。

方肅禮角上揚，小姑娘還有原則。

許惟昭看著他笑愣了神，他笑起來的樣子還好看的，深邃的眉眼舒展開來，更顯朗，右臉頰甚至還有個的酒窩。

“我問你他做什麼的？”

“不清楚，可以不聊這個嗎？”許惟昭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嗯，最近不太平，你盡量不要太晚出去。”方肅禮不聲往跟前移了碗醬干牛，這里的招牌。

點點頭，卻是沒放在心上，本來晚上就很單獨出去。

“聽到了沒？”

“聽到了。”

吃過飯，兩人出去，方肅禮說要送，被許惟昭拒絕了，覺得兩個人止步于此就很好了。

方肅禮看著打車離開的背影，面平靜，看上去并無波瀾，只是放在口袋里的煙盒被的不像樣。

告別后，許惟昭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市圖書館，需要借幾本外國文獻回家打發時間。

出地鐵站時，天已經黑了，天氣冷，路上行人也。

見到許惟昭出現，小區門口兩個晃的影突然對視一眼，這比照片好看多了。

他們人所托來“認識”下這姑娘，至于怎麼認識，就要看怎麼配合了？

天還早，四周還有人散步。

許惟昭提著書袋，又去了趟小區門口水果攤，就在拐角轉眼時，被人攔住了，那人染了個黃，臉上還有著疤。

“，拿著什麼呢？”

許惟昭沒有理會，想從旁邊走開。

“怎麼不說話呢？”

“你們是誰？”許惟昭心里慌極了。

“喲！想認識我呀，走走走，一起吃個夜宵去。”說著就要挽許惟昭的肩膀。

“滾開！救命啊！”許惟昭大喊完就想往水果攤跑去。

誰知又一個人走了過來，兩人把圍在了中間。

“救命！著火了！”

許惟昭見跑不開繼續喊著，聲音帶著抖，手在悄悄往包里著防狼噴霧。

“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黃惱了，說著就要來扯。

“走開！救命！”

許惟昭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但竭力保持冷靜，趁黃拉扯之際從包里掏出了防狼噴霧，使勁朝他臉上一噴。

黃眼里頓火辣辣的疼，拉扯的手松了開來。

許惟昭趕丟下東西拼命跑，另一個人追了上來，但剛才許惟昭的喊已經吸引了些人往這邊走。

顯然，今天抓不到。

許惟昭跑到人多的商店方立馬報了警，渾抖地等警察過來。

警察出勤很快，許惟昭帶著他們去了剛剛發生爭執的地點。

那是個不起眼的死角，攝像頭已經壞了，書袋掉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著幾本書。

看了看四周，都是居民區，按道理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甩流氓，可他們覺就像是等著自己。

鐘志平！

許惟昭腦海里立馬出現了這個渣滓。

“警察同志，這個路口攝像頭壞了，能去調下那個嗎？”

“你看清那兩個人樣子了嗎？”

“看清了。”

“那跟我們去一趟。”

……

派出所，許惟昭在模糊的視頻里，指認出了那個黃，太顯眼了。

報警、查監控、立案……就這樣，許惟昭在派出所弄到了很晚，出來夜里的寒風讓更加難過。

“嘿～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說話的是剛剛出警的警察陳凌宇。

“陳警，會不會……太麻煩你？”

“沒事，你就住那塊吧，我順路。”

“真的嗎？那真的太謝了。”許惟昭倒真是求之不得。

“走吧，我車在那……”

陳凌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前這孩子太漂亮了，這麼晚單獨回家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