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后,沈云謙沒有再出現。
但許惟昭有看學校報道建新樓的事。
捐贈人不止沈云謙還有其他人,只是他站在合照里格外醒目。
因為長相氣質出眾,他還被學校許多老師私下議論。
萬幸,沒有提及自己。
當然,方肅禮也再沒出現,自己麻煩了齊泰來把他留在自己那的東西拿走。
齊泰是很郁悶的,因為方肅禮雖然之前也是一副不顯山不水的淡定模樣,但臉上也會時不時掛著笑。
可最近,那張臉就沒見松泛過,就連和其他人私下閑聊,也是一副寡淡無味的表。
許惟昭有自己電話他倒不意外,之前有次領導讓自己給送過東西,電話聯系過。
但眼下,許惟昭自己去拿方肅禮的東西,這顯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
“那個……”齊泰匯報完正事,有些躊躇地站在方肅禮辦公桌前。
“還有事?”男人撣了撣煙灰,剛毅英氣的臉面無表。
“許老師……打電話過來,我去把您的東西……拿走。”
男人臉沉了下來,撳了還剩大半截的煙,涼涼開口。
“你怎麼說?”
“我說在忙,稍后回復。”齊泰覺后背發涼。
“你把東西送我景灣那套的房子去。”
那套房子齊泰是知道的,是方肅禮唯一掛在名下的房子,江洲有名的高檔小區,靠山臨河而建,聽說風水極佳。
“好的。”
“沒事出去吧。”
許惟昭看著齊泰發來的地址,查了下那個小區,有些無語,和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兩個方向。
早知道就不問,讓他們攢灰,現在只能找個沒課的下午送過去。
誰知接下來幾天,許惟昭太忙,忙忘了這事。
忙什麼呢?
他們學校承辦了一次大型學研討會,請了國外一些行業專家學者,許惟昭要幫著招待。
“昭昭,累不累?”陳安可生無可臉。
“你說呢?”許惟昭虛靠在上不想講話,一整天跑來跑去就算了,還來了例假。
“這學校真的就很會盡其用,讓咱們這種教書育人就算了,還要我們充當門面。”
許惟昭被逗笑了。
“,你能變個嘛?”
“變什麼?”
“奧特曼。”
“滾。”
兩人笑一團,似乎緩解了一些疲累。
晚上,許惟昭回到小區,看到了沈云謙又……出現了,嘆了口氣,還真是魂不散。
沈云謙見這樣,苦笑了下,這段日子他在忙對外貿易區的事,也沒時間找許惟昭,今天剛從外地過來。
“昭昭,你怎麼了?”沈云謙攔住了許惟昭的路,見臉不好,一臉關心。
許惟昭不想理會,目不斜視地就要走。
“昭昭!”男人扯住了胳膊。
“沈云謙,你到底要干嘛?我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還要我怎麼說?”
許惟昭本就不舒服,又累了一天,緒瞬間發,大吼出聲。
“我沒……別的意思,剛從外地回來,給你帶了你以前吃的梅花糕,順道送過來。”沈云謙有些意外這模樣,印象中從來沒這樣惱火過。
“不需要,我有點不舒服。東西拿回去!而且我現在不吃這個了,以后也不用給我帶什麼特產。”
“你例假來了?”沈云謙一直觀察著臉,緩緩開口,大學那會就是這樣,痛經得厲害。
許惟昭不予理會,直接進了電梯,臉上都是煩躁。
沈云謙拿著梅花糕禮盒跟了上去。
“我幫你拿上去吧。”
“我說了不用,西班牙呆久了聽不懂中文嗎?”許惟昭聲音冷冽。
“聽不懂。”
沈云謙自嘲地笑了聲,跟進了電梯。許惟昭懶得和他再廢話,靠在電梯里沒吭聲。
送到門口,沈云謙倒是紳士,沒要進去,只是把梅花糕強塞給了。
“你男朋友在嗎?”
“出差了。”許惟昭說完就關上了門。
沈云謙轉下樓,開車走了,車子和方肅禮的奧迪肩而過。
方肅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明明也不缺服穿,可偏偏會想著親自拿那兩個箱子。
許惟昭剛坐下沒一會,門又被敲響了,潛意識里就覺得是沈云謙,于是開門也很是不耐煩。
“沈云謙,你又……?”看到方肅禮,話只說到了一半。
“他來過?”男人眸微沉,直接走進門去,掃了掃客廳,和以前沒什麼變化,沒有男人生活的痕跡。
“你……來干嘛?”
“拿東西……”
許惟昭……強忍著不舒服,去小房間給推了箱子出來。
“你不舒服?”
“嗯,你東西都在這。”許惟昭看了眼沒關的門。
“哪不舒服?”方肅禮說完便將許惟昭扯進懷里,大掌自然地上的額頭,沒有發熱。
許惟昭掙不開他的懷抱,只得躲開他的手。
“和你沒關系,你趕回去吧。”聲音綿綿的,人看著也虛弱極了,聽的方肅禮心也了。
“你這麼不舒服,我還走好像有點不地道。”
許惟昭……皺了皺眉。
“…方肅禮,你那天怎麼說的?”
對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口又傳來一道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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