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許惟昭去了趟重慶，翻譯了一場大型國際商務會議，是祝老師給介紹的。

因為是暑假，順帶在重慶逛了兩天，當作旅游。

方肅禮之前來出差培訓，在洪崖拍了張照片。

許惟昭也特意跑到那個位置，有樣學樣地模仿他姿勢也拍了張。

收到照片時，方肅禮眼里的笑意翻涌不止，忍不住將照片放大再放大地看。

“還在那嗎？”男人心愉悅，坐在辦公椅上轉著簽字筆。

“在呀，不過準備回酒店了。”

“明天飛機幾點到？”

“下午三四點。”

男人聞言看了看行程安排，皺起了眉。

“明天下午我走不開。”

“沒事，我自己回去，你還在加班嗎？”

“你不在家，不急著回。”

“方肅禮，想我嗎？”

許惟昭看著洪崖的萬千燈火，輕輕地問著電話那頭的男人。

“想。”

“有個許惟昭的也說很想你。”

男人笑出了聲，往日莊嚴肅穆，古板無趣的辦公室突然靈活潑，充滿生機。

“替我謝謝這個，順便告訴，那個方肅禮的男人很想娶回家。”

“好吧，我會轉告的，但要點時間才能給你回復。”

“沒關系，我會等。”

許惟昭好像看到了方肅禮說這話的樣子，眼里也盡是。

“那我先回酒店了。”

“好，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方肅禮將某人發來的照片再次看了又看，最后保存。

他的手機里照片極，有的一些還是公務出差，需要拍個照片以示在場。

許惟昭的照片，讓手機里的相冊功能有了意義，而不是一個擺設。

方肅禮看了眼時間，起拿了車鑰匙走了出去，準備去游個泳。

平時忙，煙酒不離手，再不運，估計退休金都拿不了幾年，就別提和某個小姑娘白頭偕老了。

蘭亭聽舟洗浴中心五樓。

方肅禮雙臂有節奏地劃過水面，每一劃都似乎在撕裂空氣。則在水中流暢地，宛如一條魚在水中游弋。

整個游泳場很安靜，只有男人手臂劃水的聲音，他是這的高級會員，每次來都是包場。

一是干凈，二是喜歡在游泳時獨思考。

游了半小時上岸暫作休息，他躺在泳池旁邊的椅子上假寐，有抹影卻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走路聲音靠近，方肅禮睜開眼睛，是一個穿著穿著浴袍的人。

“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賀總讓我來給方老板您做個伴。”

人說完，浴袍已經卸下，出了火辣的材，泳穿了和沒穿一樣。

“出去，告訴他再做這種事，這洗浴中心離被查就不遠了。”

“方老板……”人聲音，剛想走上前來，看到方肅禮的臉已經黑的難看，不敢再，咬牙彎腰撿起服就跑了出去。

男人沒再理會，又下了泳池游了起來。

“方老板神采一如往昔，清心寡至此，賀某實在佩服。”

岸上一白中年男子雙手兜，在泳池邊閑亭漫步，臉上笑意盎然。

泳池里的男人聽到了，卻沒理會，繼續游完了那個來回才上岸。

“好好地，怎麼搞這出。”方肅禮用浴巾了頭，圍在腰間。

他雖然沒有八塊腹，但水滴順著他那寬闊的膛落至瘦窄腰，沿途勾勒出了一道道完的曲線，依舊讓人頓迫。

“怕你一個人寂寞。”

“又不是第一次。”男人擰開水喝了起來，結滾，迷人。

“是我冒昧方老板了，您見諒。”

賀信安是這家洗浴中心的東之一，他的信安流是江漢流業的龍頭公司，私下和方肅禮淵源頗深。

“賀總有話直說，何必這樣。”方肅禮不想再和他打太極。

“方老板還是那樣目如炬。”此話一出，方肅禮眼里閃過不耐，賀信安趕直奔主題。

“對外貿易區的流管理系您有了解過嗎？”

“海陸空都有，主要是海運，海事局把著門，走哪個流公司都是各憑本事。怎麼了？”

“方老板能否幫忙傳句話，讓信安的本事大點？”

“據我所知信安流本來就占據對外貿易區流半壁江山，這還不夠？”

“您剛剛也說了，這主要靠海運，信安流主要是陸運和空運，這都還有其他流公司，實在分不了多羹喝，所以我們想把陸運和空運全部拿下。”

“那你找錯人了，我傳不了話，另外送你一句，一家獨大遲早出問題。”

“可是一家獨大好管理呀。”

“管理？賀總是不是忘了，擾秩序的會直接被踢出去，本就不需要什麼管理。”

賀信安看著方肅禮面淡漠，說的話也是又冷又，心下知道，晚上提這事是沒什麼戲了。

“好的，賀某教了，謝方老板指點。”

“指點談不上，只是勸一句賀總。錢掙不完，胃口小點，目遠點。”

……

方肅禮從洗浴中心出來，已經九點半了，他直接回了大院，反正哪哪都是自己一個人。

果然生活還是需要有個許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