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將照片一一細細查看,推測這照片的時間。
服看著和這個季節差不多,但方肅禮最近都是穿自己給他提前準備的服,照片上的那件藍灰襯衫好像……很久沒穿了。
想了想,可去年這時候……兩人也是在一起的。
方肅禮回到家,見許惟昭沒有同往日一樣在書房窩著,而是穿著睡坐在客廳,一臉心事重重。
“怎麼了?”男人將游泳后換下的服袋子隨手放在一旁,想要手攬過某人。
許惟昭從方肅禮開門就一直打量著他,男人換了服,還洗了澡,看上去神清氣爽。
見他手要抱自己,想到那幾張照片,下意識地躲閃了下。
方肅禮手一頓,沒有說話,有些疑地看向。
“你到哪?”許惟昭聲音淡淡的,完全不似往日見著男人回來時的。
“到談點事,怎麼了?”男人有點不滿的冷淡,但不聲。
“那怎麼洗了澡,換了服?”
“談完事,還游了泳。”方肅禮有些好笑對方的風聲鶴唳,又了手過去。
許惟昭咬咬,沒再躲,往他懷里鉆了鉆。
“我給你發的照片好看嗎?”
“好看,那只鵝呢?”
想到那幾張照片上,許惟昭抱著大鵝玩偶笑的眉眼彎彎,男人眼里立馬漾起笑意。
“那再給你看幾張照片好不好?”
許惟昭直起子,干脆坐在了他上,手也悄無聲息中住了男人的耳垂。
“好。”
許惟昭拿出手機,點開彩信里的照片,往方肅禮眼前一送,眼睛卻沒眨一下地盯著他,觀察他反應。
向來緒穩定的方肅禮看到照片,眉頭瞬間鎖,眼神中閃過驚訝與疑,這矛盾斗爭還升級到了家里?
他拿過手機,仔細端詳著照片,臉愈發沉。
“從哪來的?”他聲音低沉,帶著忍的怒氣。
許惟昭撇撇,他耳垂的手重了幾分。
“一個小時前收到的,方大佬,這上面的男人是你吧?后面還有,好好欣賞……”
方肅禮沒有說話,手繼續往后劃著。
照片雖然沒有骨不堪,但拍照角度很刻意,顯得他和旁邊人舉止親昵、曖昧。
人不是別人,是拂柳酒莊老板柳玲玲。
那天晚上,一再往自己跟前湊,照片估計就是那會拍的,還真是有備而來。
“昭昭,你信我嗎?”男人的視線對上許惟昭,眼里盡是坦。
“可以信嗎?”
“我只有過你一個人,這照片……等下給你解釋。”
男人說完親了親頭發,隨即掏出他自己的手機,沒有避諱直接下命令。
“立馬讓人去查這號碼。”
“再派人去趟澄江,想辦法弄到澄江大酒店的去年11月18日的走廊監控,樓層是13樓。”
“拂柳酒莊老板柳玲玲的背后是誰在撐著也要知道。”
“其他事先放著,把這幾件事盡快落實。”
……
電話掛了,方肅禮將手機往邊上一丟,懷里人往上了。
“照片拍的時間去年去澄江出差時,日期是11月19日,那會我們在一起了。”
“這的是一個酒莊老板,那晚飯局總往我跟前湊,我沒搭理。”
“照片都是刻意找的角度,往我上鉆,立馬被我扯開了,拍出來的卻是在我懷里。”
“還有那幾張酒店房間的,拿著醒酒湯來找我,我也沒讓進房門。”
“已經讓人去取證了,但時間有點久,可能要花點功夫,昭昭,你信我好不好?”
方肅禮目鑿鑿,言語懇切,試圖在許惟昭眼里捕捉到的想法。
“那萬一取不了證呢?”
“取不了證你就不信我?”
許惟昭笑了笑,干脆坐在他上,捧著他臉,倏地收住笑意。
“照片既然能發到我這里,那肯定也會發到別,比如你的領導、比如監察部門。我這里是好說,那他們那怎麼辦?”
方肅禮心里一松,他沒有看錯人。
“不會的,他們既然找上了門,退路肯定也會留。”
“昭昭,其實我更在意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
“老公,只要你愿意解釋清楚,我就信。”
許惟昭的聲音雖然輕,但很堅定,聽得男人腔一熱,原本緩緩流淌的似乎立馬沸騰起來。
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
這條路上很多,雖然自己潔自好,但免不得有人像今天這樣,挑撥是非。
原本以為照的敏子,又會有一番胡思想,要和自己鬧一頓。
萬萬沒想到,卻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說不是假的。
“昭昭,謝謝你。”
男人嚨微哽,沒有說出太多甜言語,眼里卻盡是。
“以信任之心不限制對方的自由,以珍惜之心不濫用自己的自由。”
“這就是我的婚姻之道。你工作上的事,我沒法幫到你,但也不想拖累你。”
“人家發這照片給我,就是想讓我和你鬧,讓你一個頭兩個大,我才不會上當。”
果然是個玲瓏剔的人,看的,拎得清,心思直白也不失縝。
這世間,果然再沒有比許惟昭更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好昭昭……”
男人捧住許惟昭的臉吻了上去,又輕又,如視珍寶。
兩人親的次數早已數不清,方肅禮眼里的許惟昭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人得,可心里還有事想問他,忙抓住了他作的手。
“老公……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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