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
“謝謝。”孟夏雖然看不慣這人,但人家今天確實幫忙了,有些別扭地道了謝。
“什麼?”方可言掏掏耳朵。
“我說,謝謝您嘞,方總。”
“孟醫生,能大聲點嗎?我記得你之前罵過我耳聾的。”方可言這廝一臉賤兮兮地湊了過去。
孟夏……
“姓方的,別得寸進尺!”聲音咬牙切齒。
“只是你大聲點說聲謝謝,你這就急了?有點不懂禮數了吧……”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聽不到算了。”
“孟醫生,就一聲謝謝就沒別的了?”方可言還想著為之前的惡言相向道歉。
“怎麼著?這是醫院,要不我給你開個藥,打兩針表示謝?”
兩個壯漢聽了立馬忍不住別過頭笑了。
方可言惱怒地看了他們一眼,對方立馬把笑憋回去,但沒功。
再看看這人,里果然沒一句好話。“大可不必,留著給你自己用吧。”
“好了,謝謝你,真的。”
孟夏一向恨分明,雖然之前看這人不慣,但人家也今天真的幫了忙,于是又由衷說了聲謝謝。
“切……大嫂溫溫,怎麼會和你這種悍婦朋友,變臉比翻書還快?”
聽到“悍婦”二字,孟夏剛緩下的臉立馬又難看起來,說出的話也是毫不留。
“這有什麼?方大佬那樣正派凜然的人,不也有你這麼一個混不吝的弟弟?”
“你怎麼知道我混不吝?”
“你怎麼知道我悍婦?”
方可言……
在這人面前吵架從來沒吵贏過,不是悍婦是什麼?
算了,懶得同計較,今天完了大嫂代的任務就。
“哼,懶得和你吵,以后好自為之。”
孟夏瞟了他一眼知道是吵不過自己,隨即把目投向后面那兩位壯漢,同時換討好的笑。
“兩位大哥,方便留個電話嗎?下次如果他還擾我,我打你們電話,你們再幫幫忙嗎?”
方可言看了眼兩人,眼里閃過嗤笑,自己好好站在這,還去求他們?
壯漢一臉興味地報了個號碼,孟夏激地存了下來,表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打擾。
見方可言幾人離去,孟夏松了口氣。
隨即撥了個電話給那位樂于助人的許老師,謝獻策獻人。
“唔……真的呀?”
“可言人好的,你們是不是有誤會,人家今天不是還幫了你,沒有那兩位壯漢,怎麼唬住那奇葩?”
……
書房。
許惟昭把這事眉飛舞的告訴了方肅禮,對方不說話只是笑盈盈地看著,眼里全是寵溺。
“那可得讓孟醫生好好報答你多,回頭讓給你多買幾條……漂亮子。”
這話本來是正經話,被他一說卻令人語塞。
孟夏送子——許惟昭立馬想到了新婚夜……這人真是……
對面男人穿著白襯衫坐在書桌前,扣子解開了一顆,手隨意搭在椅子上,手指修長,另一只手拿著筆在那轉著。
看著是個端肅守禮的好干部,腦子卻是黃不溜秋的。
“我有子,不用送。”許惟昭裝作聽不懂他話里意思。
“記得那條子破了,結婚第二天不就被你丟了嗎?”
他毫不避諱!
“我們能不能好好聊天?”
“你離我太遠了,過來才能好好聊。”
對面那位穿著家居服,頭上的兔子發箍估計洗完臉忘記摘了,整個人像只慵懶的兔子撐著下在那,小一一。
“……你不是還要忙嗎?”許惟昭看了眼他前面的材料紙。
“東西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能看嗎?”
“能。”方肅禮將東西朝那邊推了推。
半信半疑地拿了起來,這人一向界限分明,怎麼今天?
“反思”兩字字映眼簾時,許惟昭瞳孔幾乎都要地震了。
“這………?”
“有生以來第一次寫這個,你是第一個看的。”
男人已經起走了過來,將許惟昭抱起來坐在自己上,目沒從臉上移開半分。
反思事例、剖析原因、造后果,整改措施……篇幅不多,但每句話都分外刺眼,許惟昭的眉頭越皺越。
“還是那些照片惹出來的?”
“其他材料已經上去了,這檢討本可有可無,但我覺得有必要認真檢討下自己,平白讓你看到那些七八糟的照片。”
“你也覺得七八糟?”許惟昭眼里閃過笑意。
“嗯,乖乖……對不起。”
“好啦,我本來就相信你,不過你這檢討我還是要好好收著,以后……”
“不會再有下次,我保證。”方肅禮打斷了的話。
許惟昭抿笑了笑,干脆將檢討書念了出來。
聲音糯,帶著點鼻音,原本枯燥乏味的檢討書被念的抑揚頓挫。
中文版念完,還覺得不過癮,發揮了下翻譯特長,對著檢討書用英文又念了一遍。
那些繁瑣的話套話,居然也能被一氣呵地用英文念完。
方肅禮眼里滿是欣賞,戲謔地說道。
“對它滿意嗎?”
“滿意,要我給你翻譯出來嗎?”許惟昭眼里都是調笑。
“不用,把它當獨家版。”
“你手放哪呢?”許惟昭隔著服抓住了他手。
男人含笑在耳邊說了幾個字,聽得許惟昭想找個鉆進去。
“下流,檢討書白寫了。”
“對別的人要保持距離,提高警惕。對你不一樣,你可是我老婆……”
方肅禮從來不許惟昭老婆,他覺得活生生把人家老了好幾歲。
所以,平日里是昭昭,小哭包、翻譯。
蟲上腦時是乖乖、寶寶、心肝。
偶爾惹自己時,是許惟昭、許老師。
這突然一聲老婆,倒是讓許惟昭覺得怪怪的……怪甜的……
發愣的模樣,在方肅禮眼里可是呆萌極了,看的人……
“乖乖兔……”
……(此省略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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