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昭對方肅禮工作的常規理解就是忙碌,但當看到他買了個魚缸回來時,覺得自己好像理解有誤。
放在玄關的長方形超白玻璃魚缸,里面景已經布置好了,布景簡單大方,看著就像男人的風格。
“魚呢?”
許惟昭看著沒有魚的魚缸忍不住問道,這魚缸干放著都好幾天了。
“過兩天再放進去。”
“你怎麼突然想養魚?”
“興致來了。”
其實是方肅禮之前去外頭吃飯,那家店里有個很大的觀賞魚缸,里面有幾條小紅魚像極了上次許惟昭穿泳的樣子。
那尾在水里一一,看的人移不開眼。
飯莊老板是他老人,見他喜歡便要送給他,方肅禮自知紅線危險,沒答應,不肯要。
但私下自己又研究了下這魚,貌似好養,比許惟昭還好養,不挑食……
這話他沒對說,想著等見到魚了,看能不能想起自己學游泳的模樣。
幾天后,魚放了進去。
“這魚好可……”
許惟昭不得把頭進魚缸里,魚雖然不多,但這五六的魚還好看。
“昭昭,不覺得那兩條紅的很眼?”男人丟了點飼料進去。
“有點……但我又沒養過魚呀。”
“再想想?”
“想不起。”
“去你柜左邊第二個屜看看。”男人臉上有了戲謔。
許惟昭聽了還真啪嗒啪嗒穿著拖鞋去了。
泳!
學游泳!
衛生間!
許惟昭……
胚種子,但好像還真的像。
見耳朵紅紅地過來,方肅禮放下魚食笑著攬過。
“想起來了?”
“這種魚什麼?”許惟昭手地,拿著魚撈在水里晃啊晃。
“許昭昭。”
許惟昭……
“過幾天我要出差公干,魚就給你看幾天,注意事項我寫好了,記得幫我好好照看著。”
“你去哪?”比較關心的是他去哪,去多久。
“杭州,待一個星期就回來。”
……
方肅禮去杭州了,東西是許惟昭收拾的。
整理東西很有耐心,都平平整整地疊放在箱子里,還心地放了盒醒酒藥。
最中間還放著一個鉤織的玩偶。
是只穿子戴帽子的小羊,臉紅撲撲的,在一眾襯衫夾克里,顯得有些突兀,但又可的。
骨子里還是個小孩,總是喜歡整點小驚喜、小浪漫。
方肅禮將玩偶拿在手里挲了一下,掃了掃房間,算了,還是別擺出來,弄丟了可不好。
隨后拿起電話,他迫不及待想聽聽小羊主人的聲音。
江洲。
許惟昭這幾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那幾條魚,將方肅禮留下的紙條已經記于心。
“一天喂1~2次,每次5~10粒,看……寧可喂,不可多喂。”
這些魚的品種是泰國斗魚。
斗魚好斗,魚缸是要蓋上蓋子的,方肅禮養的品種6只雌的蝴蝶斗魚,觀賞極強。
許惟昭有些沉迷地看著們在魚缸里搖曳著尾,手里的魚食不知不覺居然見了底!
等反應過來時覺五雷轟頂!
再看魚缸,魚兒們正在搶奪著魚食,趕把拿來魚撈,想把魚撈出來阻止它們繼續吃,結果吃得更歡了。
魚兒們眼可見的變胖了。
完了!完了!
這魚肯定要生病的,提前預防有用嗎?
許惟昭撥通了孟醫生的電話。
“……夏夏,現在怎麼辦?”
“簡單,打它們幾拳,讓它們吐出來的”
“那不得當場暴斃!”
“不會暴斃,最多不過氣,你正好給它們做做人工呼吸?”
“夏夏,你別搞笑了。”
“我覺得你才搞笑,我是急診科醫生沒錯,但救治對象是人,不是魚!”
“我想著你也是醫生……”
“……你這意思是,我還能充當醫。”
“可好歹你們都是醫生呀,總比我多懂點兒。”
孟夏翻了個白眼,昨天媽胡士養的那只土狗吃不下,也是這麼問的自己。
實事求是告訴自己不懂,還被罵了句“你個廢柴!”
氣得想立刻回家把那只狗宰了,做頓狗火鍋………
“你還不如去查查網上怎麼說?”
“我查了,網上讓我觀察,給水升溫,提高新陳代謝……”
“那就照做,謝謝。”
“它們已經不怎麼了……”
“那就祈禱,祈禱它們撐到方大佬回來!”
許惟昭……
事實證明,祈禱沒用。
在方肅禮出差的第3天,魚就死了兩條,并且其它魚,也表現出活得很吃力的樣子。
第五天,六條魚已經全掛了。
許惟昭這幾天和方肅禮開視頻電話都不敢在魚缸附近開,生怕他心來要看看他的魚。
好在他也忙,每次開視頻都是在那看文件資料,聊的也都是些其他瑣碎生活。
但東窗遲早事發,他總會知道,許惟昭決定來個貍貓換太子,重新買幾條魚回來。
魚嘛!不都長一樣?
何況應該也不會看那麼仔細。
抱著這個想法,許惟昭立馬找了個玻璃罐子,帶著那幾條早登極樂的魚奔向江洲各大水族店。
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盒子里躺著的那個品種。
“老板,這種斗魚不是常見的觀賞魚嗎?怎麼會沒有呢?”
“斗魚是常見,你這品種不常見?是高端的斗魚。”
“知道那里有嗎?”
“泰國多。”
許惟昭聽了只覺得又經歷了一次一次五雷轟頂。
明天方肅禮就回來了……還泰國?
見這麼個漂亮姑娘苦喪著臉,老板又說了句。
“廣州估計也有,但得花點時間找,你這個魚哪里買的?”
許惟昭心說……我知道還會抱著它滿世界問嗎?
晚上。
小夫妻照例打著電話,只是時間比平日晚點。
方肅禮到應酬了一頓,本想著早點休息,但某些人晚上好像話特別多,甜言語個沒完。
事出反常必有妖,男人看破不說破。
“老公……我好想你呀。”
“想哪了?”
許惟昭……
“哪都想。”
“我也想你,后天就回來了。”
“嗯,真好!老公,咱們家那幾條魚好可,是在哪里買的呀?”
許惟昭心忐忑地、故作無事地,問出了這一晚上一直想問的事。
方肅沉默了幾秒……
“魚死了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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