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問你一遍。”
他不死心的著倔強的雙眼,替自己要一個答案。
“你真的一點都不曾喜歡過我,是嗎?”
不知為何,錢世緣看到他眼底浮現出痛苦地神,連聲音都帶出了幾分意。
喜歡他嗎?
那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敢去想的答案。
也是一個本不需要思考的答案。
塵封了那麼久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的在腦中閃現,錢世緣垂眸苦笑。
“陸嘉澤,你這麼執著于問我喜不喜歡你,該不會就是想完當年你跟那些同學的賭約吧?”
陸嘉澤瞳孔一震。
記憶瞬間被拉回大學。
大學時錢世緣的格活潑開朗,到很多男同學的喜歡,但卻從不接任何一個男同學的追求,大學幾年都是單。
當時他年玩,就和幾個同學打賭,說一定能追得上南城大學的校花。
只是進行到一半時,錢世緣已經提前實習走了。
當時他還奇怪怎麼突然一聲不響的走了。
原來,知道了……
陸嘉澤抱歉地看著,“對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對,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我是不知道,我現在也不想知道。”
錢世緣打斷他,“過去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也沒有興趣陪你玩,陸嘉澤,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誰也不會明白當真心實意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發現對方只是在做戲的痛苦。
欺騙和虛假意的喜歡,直到現在還是接不了。
陸嘉澤抿著,無力的點頭,無法言說的痛苦在心口攪著他。
沒有可能四個字就像此刻頭頂的煙花,在他心臟的位置炸開一道道口,炸得模糊。
“行,我知道了。”
他放開,語氣里生出一頹敗,勉強笑了笑帶著對自己無盡的嘲弄。
“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陸嘉澤轉離開,忽然又頓住,他還是忍不住解釋一句。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我陸嘉澤從來就沒想過玩弄過你的……”
話落,他人群不見了蹤影。
錢世緣僵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過去多久,一點點的到地上,再沒忍住抱膝泣。
耳邊過年歡鬧的氛圍拉滿,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
凌晨12點又一波煙花后,一群人才回家。
陸嘉澤獨自坐在車里很久,許向挽和顧硯朗一上車就覺到他不對勁。
半個分鐘前,許向挽收到錢世緣的消息,說不玩了回去了。
還覺得奇怪,現在看到陸嘉澤沉的臉,一猜兩人又鬧不愉快了。
也不知道現在緣緣到家了沒有,來的時候沒看到邊有同行的人,家離正大廣場也不算近。
許向挽想了想打電話過去問了下,得知到家了才放心。
而陸嘉澤一直盯著手機,在聽到安全到家后,微信打字頁面上那一行“到家了嗎?”才刪掉。
大年初一,許向挽和顧硯朗在別墅陪了一天父母。
兩人計劃初二的時候回去,在老家呆三天。
宋淑宜知道許向挽要帶著顧硯朗回家見丈母娘和親戚們,特意鄭叔準備了新年禮帶回去給的家里人。
許向挽很激婆婆的關心。
晚上他們就回到了都名城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就出發。
在睡覺前,許向挽跟媽媽通了一個電話。
“挽挽,都快10點了怎麼還不睡,明天硯朗還要開車呢,要早點休息。”
“我知道媽。”
許向挽瞄了眼浴室,聽見里面花灑的聲音,確定顧硯朗正在洗澡,才轉過頭來對孟芳說。
“媽,硯朗回去睡哪兒?”
他們那兒有兒回娘家丈夫不能睡在一個屋的習俗,許向挽家兩室一廳,最近姥姥一直跟媽媽住在一起,如果分房睡,房間也不夠的。
孟芳聽到許向挽這個問題,被逗笑了。
“傻孩子,你老公回來當然跟你一個屋啦,難不你想讓他睡沙發啊?”
“老家不是有那個習俗嗎?”
“什麼習不習俗的,咱家沒那麼多講究,我還想早點抱上外孫呢,分什麼房?”
孟芳再一次嘮叨上線,講個不停,許向挽趕打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把我房間收拾一下,我們應該明天中午的時候能到家。”
“你不用心,我白天就收拾好了,行了,你早點睡吧小笨蛋。”
“晚安,媽。”
“對了,家里下雪了,告訴硯朗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慢點開。”
“好,我知道了。”
許向挽掛掉電話,松了一口氣。
轉時,不知道顧硯朗什麼時候出來的,正坐在床頭悠悠然地看著。
“怎麼,老婆回老家要跟我分房睡?”
他這是都聽到了?
許向挽有點被發現的尷尬,臉上閃著一抹紅暈,從另一邊上了床,故作鎮定的說。
“老家習俗,委屈一下顧先生咯。”
“是嗎,那我想你怎麼辦?”
許向挽躺進被窩里,背對他忍著笑,“天天見面,應該還好吧……”
顧硯朗盯著的后背,眼眸深邃。
“我說的想不是那種想,是想抱你,想吻你,還想……”
他鉆進被窩里將人結實地勾進懷里,著耳邊對說了三個字。
許向挽的臉徹底紅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的后頸,放浪形骸的氣息讓心都了。
得把頭往被子里鉆,顧硯朗偏偏不讓得逞,將翻過來面對自己。
“別躲老婆,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說該怎麼辦?”
拉扯間,顧硯朗手去撓,許向挽最怕了,不過一分鐘就直接投降。
“你別撓我硯朗哈哈……好了,我媽說我們不用分房睡,剛才是騙你的。”
顧硯朗停下來,摟著的腰抬眉,
“騙我?老婆,你是不是有點欺負我了,我得欺負回來。”
顧硯朗繼續撓了撓的胳肢窩,許向挽實在忍不住,求饒道,
“我錯了我錯了,以后不騙你了,別撓了哈哈哈……”
“老公,就原諒你。”
許向挽毫不猶豫地連喊出聲,“老公,老公,求你了嘛。”
撒般的求饒讓顧硯朗停下來,他在的上,前起伏的弧度他的一清二楚。
顧硯朗呼吸沉了些,“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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