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翾撇撇,看向兒子,“你怎麼忍住不揍的?”
李泓祎笑了笑,他也不太明白父皇和夭夭為何一見面就互掐,攤手道:“自然是舍不得。”
夭夭捧著母后的臉,吹耳邊風:“母后怎麼忍住不罵他的,他好過分,總是氣你,母后要不不要他了,我給母后選幾個心的宮和郎倌,陪你散心解悶,還不惹你生氣。”
還沒說完,李文翾手就是一掌:“李嘉寧,你怕是皮了。”
夭夭笑著往母后后躲:“母后救我,你看吧,他不僅兇還打人呢!父皇一點都不人。”
相思被吵得腦仁疼,嘆口氣,阿鯉:“快把他倆拉開,我腰都要斷了。”
李泓祎只好起抱住父皇,又拉開夭夭,然后指著兩個人:“母后要生氣了。”
看兩個人安靜了,才蹲下來給母后了腰,笑道:“母后您苦了。”
相思“哼”一聲,“江山沒敗在你們兩個手里也是稀奇。”
李文翾敞開坐著,姿勢十分不耐煩,過了會兒,一甩袖子:“沒事別來煩我和你們母后,一天恨不得跑三趟,沒別的事可做就去睡一覺長長。”
夭夭摟著母后脖子,“就不,我晚上還來,我陪母后用飯。”
“孩大離母,你們都這麼大了也該學會獨立了,夫妻才該日日在一起。”
“父皇,太粘人了惹人嫌,你一刻也不離開母后,母后遲早會膩了的,我和皇兄也是為你好。”夭夭語重心長道。
李文翾抬手給一個暴栗,“是不是想挨揍。”
……
風漸漸大了,船竟然晃著晃著自己晃到了岸邊,四個人索下了船,夭夭和阿鯉到底年,進了朝堂端著架子雖也有模有樣,可到底還是待在父母邊最自在,便是挨父皇的兌心也是好的。
來報,說傅大人在宮外求見,要和陛下商議削減軍費的事,問陛下要不要見,是回宮見,還是宣人來此。
夭夭頓時有些意興闌珊,雖不大愿,可還是喚上皇兄一道回宮了。
不愿意有人來打攪母后清凈,母后的病好不容易緩和些。
夭夭和阿鯉不約而同道:“一些瑣事,不必父皇母后心,兒臣們自能解決。”
然后跟父母告了別,又相攜離開了。
瞧著尚且年的孩子說出這種話,相思一時不知道是該欣還是難過,聽著聲音漸遠了,忍不住抬手拉住李文翾的手:“阿兄瞧著不難嗎?”
李文翾其實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深知相思心的子,若他附和,怕是能難過一天一夜,于是他道:“你兒還樂在其中呢!你把圈在邊,才要郁悶,不是那種安然自樂的子。”
貓咪可以窩在主人的懷里睡一日又一日,獅子卻需要廝殺捕獵征服。
相思想了想,覺得阿兄說的也有些道理,忍不住想起多年前剛有孕的時候,那時候阿兄不在,一個人要面臨許多事,子越來越笨重,卻無暇多愁善,每日要想的事太多了,只偶爾的片刻會想一想,孩子長大了會是什麼樣。
那時候本想不出來,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天馬行空地思索著,既擔憂孩子太過子弱被旁人欺負,又擔憂太過不服管教惹禍端。
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盡管夭夭聰慧,阿鯉沉穩,是兩個難得的好孩子,還是覺得不完的心。
聽阿兄這麼說,忍不住反省自己,小聲道:“做人父母,拾起容易,總是放手最難。”
但雛鳥總要自己振翅飛翔,去迎接那暴風雨的。
李文翾牽著相思的手,把他抱在懷里坐著,手,臉,不釋手,“你倒是分一些心思在我上,眼前的人你看都不看,莫非真夭夭說中了,怪我太膩著你,你看得煩了?”
相思正惆悵失神,聞言不由笑了聲,指尖撓了撓他下,笑道:“怎麼連兒的醋你也要吃,我日日陪你,你還覺得不夠?”
“分明是我陪你,我抱你親你,總覺不夠,你卻正眼都沒瞧過我幾回。”他閉了閉眼,沉沉吐出一口氣,“罷了,終究是年老衰,不得你青睞了。”
相思被逗笑,趴在他懷里笑了好一會兒,“阿兄你好稚。”
他確切是比年長五六歲,可怎麼也談不上年歲大。
相思抬頭,努力去看他,眼睛還沒徹底恢復,趴得很近才能看清他表,那深濃的眉眼,俊的鼻梁,還有削薄的,怎麼看都是一副薄的樣子,卻偏生是個深的。
好像的確沒有這麼仔細看過他了,抬手,指腹描摹他的眉眼,最后按在他的上。
就那麼看著他,什麼都不說,李文翾都覺得心臟像是揣了些什麼,突突直跳。
他一哂,暗嘲自己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個頭小子似的。
他張,含住指尖,輕咬了一下。
相思擰著眉,斥責他:“你干嘛。”
他低頭,額頭抵著的額頭,一下一下啄吻,“你瞧你,整日除了兇我就是兇我,確實是膩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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