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打仗,可也不代表著沒錢。在混的邊境,什麽寶貝沒有。安王本沒什麽花費,因此安王府的家底很是厚。
倘若他真的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廢,這些家底是他拼命揮霍一輩子都用不完的。
“你要不要去前院看看,他一個人也孤零零的,要不然一起來守歲?”
“嗯。”顧淮安應了一聲,直接下來,走到旁邊用冷帕子洗臉。徹底清醒了之後,囑咐道:“我去看看,等會兒再回來。”
說完之後,他往外面走去。
姜若將紅封放了起來,去了偏廳繼續打絡子。也不知道繡花時候條順理直的線到了打絡子的時候,怎麽就了一團。
墨竹做了三個平安扣的時候,還沒能做出來一個,最後拿著一團糟糟的線靠在椅背上假寐。
還記得要守歲的事,心裏默念著“躺一會兒就醒”,誰知道靠上去沒多久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頭慢慢歪斜,最後大半個直接靠在了柳氏上。
柳氏能覺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打絡子的手停頓,作就慢下來,示意屋子裏的人聲音小些。
這或許是和兒離得最近的時候,能覺靠過來的綿綿的,上還帶著染上的水果的清香和說不出來的香味,乎乎的。
微微低頭,眼角的餘瞥見兒瓷白的臉,忍不住想。
要是一開始沒有那場意外,是不是就可以看著歲歲慢慢長大,看著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孩長為快樂的小姑娘。會靠在自己的懷裏撒,會抱怨管教嬤嬤嚴厲,還會臉紅著和說哪家的公子長得極為俊俏。
會有最好最好的人生。
而不是在這個年紀就早早承擔過多的力,連和相都是親當中帶著恪守的本分。
柳如是眼裏逐漸有了意,連帶著心髒的位置都開始疼。最近疼的頻率太多太多了,已經快要連表面的鮮都要維持不下去。
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能和歲歲相的時間。
停下手上的作,輕輕口氣,將最後一點線編制進去,打了一個繁複的平安扣。
外面的鞭炮聲噼裏啪啦開始響起。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還在睡夢當中的姜若被驚醒,柳如是連忙摟著捂著的耳朵,“歲歲,別怕。”
“我睡了這麽長時間嗎?”姜若驚訝,想著守歲的啊,怎麽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扭了扭變得酸疼的脖子,猜出來剛剛自己是靠在柳氏邊睡著了,在柳氏懷中時候就更加難為地扭肩,小聲問:“剛剛有沒有疼你,下次這樣,你直接醒我就是了。”
“傻孩子,不疼的。”
外面的鞭炮聲小下去之後,柳如是原本捂著子耳朵的手放了下去,溫地將抱在懷中。
餃子已經開始下鍋了,在餃子被煮好端上來之前,顧淮安終于從前院趕回來,大家一起吃餃子。
“安王呢?”姜若問。
“他今日也喝了不的酒,明日還要進宮,就先睡下了。”
顧淮安喝多了酒,原本清冷冷的眼裏含著水,作帶上了幾分恣意,“你做了幾個平安扣了。”
“都沒做,太難了。”姜若抿了抿,無奈道:“我跟著墨竹後面一步一步學的,偏偏就我的不。”
柳如是在旁邊,含笑著看邊年輕的男興致討論明天去哪裏玩的事。
被養得極為致的姑娘突然轉過來,漉漉的杏眼裏藏著萬千的芒,語氣親近地說:“娘親,我們明日在院子裏烤火怎麽樣,府裏還有……”
其實已經聽不清後面小姑娘都說了什麽,只沉浸在明的笑臉和最初的那一聲“娘親”中。
笑著聽說完之後,柳如是才點點頭,溫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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