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今天在嗎?”問。
護士長猶豫了一下,“剛剛好像去拿藥,要不我去?”
“沒事,我等。”陸瑾心微微一笑,語氣溫。
不多時,林清拿著藥盒從走廊那頭走來,遠遠地就看到了陸瑾心。
明顯頓了一下,腳步遲滯了一瞬。
陸瑾心注意到這一抖,心中幾乎已經篤定八。
林清走近,勉強扯了個笑容:“夫人,您找我?”
“嗯。”陸瑾心點頭,目淡淡落在手中的藥盒上,“這是硯辭今天要吃的藥?”
“對,剛剛剛剛從藥房取來。”
“讓我看看。”陸瑾心打斷的話,毫不客氣地從手里接過藥盒。
林清臉一變:“夫人,這些藥醫生已經配好了的,我……我只是負責送藥……”
“我只是看看。”陸瑾心淡淡一笑,卻依舊盯著的神,一點點拉開藥盒檢查。
的手法利落且專業,很快便從幾顆膠囊中察覺到其中一顆略微不一致。立刻收起了所有藥品,抬頭盯著林清:“這些藥,我會拿去化驗。”
林清臉猛然煞白,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林清小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陸瑾心仍是溫的語調,可聲音里卻帶了不容置喙的冷意。
“我……我只是個護士,夫人你別懷疑人啊……”
“那就等檢驗結果出來之后再說吧。”陸瑾心冷冷一笑,抬手一揮,藏在暗的保鏢立刻現,將林清直接按住。
“你干什麼?你憑什麼……”
“人贓并獲。”陸瑾心目冰冷,“你剛剛送的藥我已經封存為證,醫院這邊我也會立刻報警,你可以跟警察慢慢解釋。”
林清臉煞白,子抖如篩糠。
不到二十分鐘,警察就趕到了。
林清被帶走時仍舊支支吾吾,面對警方的質問,始終低頭不語,一問三不知,甚至連藥是怎麼下進去的都矢口否認。
可陸瑾心看著沉默的模樣,心中卻已經清楚了答案。
除了傅庭淵,沒有人能做到用資源將毒品滲進正規藥中,還恰到好地挑選到傅硯辭的病房。
“該死的傅庭淵,要不是他,傅硯辭早就和我好好的待在國了。”
咬牙切齒的想著,心中燃起濃濃的冷意。
之后沒有再打草驚蛇,只是立刻吩咐助理:“把這件事給我在國外的那批人去理,務必要讓他意識到,再繼續下去,只會引火燒。”
助理鄭重地點頭:“明白,我會親自理。”
理完林清的事后,陸瑾心才輕輕推開傅硯辭的病房門。
病床上的人還在沉睡,但面比前兩天紅潤了一些,呼吸也平穩了不。醫生已經開始為他做針對的清毒和調理方案,幸好發現得早,毒素尚未造大范圍侵蝕。
陸瑾心在床邊坐下,手輕輕為他掖好被角。
眼中浮起深深的疼惜,指尖溫地劃過他消瘦的面頰。
“硯辭……你一定要好起來。”
又過了好一段時日。
在陸瑾心日復一日的悉心照料之下,傅硯辭的終于漸漸好轉。他的臉不再那麼蒼白,整個人也重新恢復了幾分神,偶爾還能在別墅里慢慢踱步,不需要再依賴拐杖或攙扶。醫生每次復查之后都夸他恢復得快,說這要多虧有人照顧得好。
陸瑾心聽了這些話,臉上便會不自覺地浮出一點笑意,語氣輕快地說:“那是當然,他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總是看向傅硯辭,眼神帶著掩不住的。
傅硯辭也會笑,但那笑意卻有些淺。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那莫名的抑從未真正散去。
陸瑾心并未立刻復工,而是請了假,陪傅硯辭在郊外的別墅里住了些時日。山水環繞,遠離塵囂,本該是安心休養的好地方。
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傅硯辭卻越發到一種莫名的空。
陸瑾心每天仍舊細致地照顧他,一日三餐都由親自監督;每天早晚都陪著他散步曬太,還不時開一些輕松的玩笑試圖逗他開心。
但他知道其實很忙 手機屏幕時常亮起,來電、郵件、會議提醒接連不斷。總是快速理完,然后一轉頭,又繼續坐在他床邊,溫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愈發不敢開口說出自己的緒。
他不想為的負擔。
他只是覺得煩悶,只是覺得孤獨。每天陸瑾心不在的時間,別墅里就只剩下他和幾位傭人,連只狗都沒有。他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木椅上,著天一點點暗下去,什麼都不做,甚至什麼都不想。
然后夜晚降臨,他繼續裝作一切都很好的樣子。
但陸瑾心不是傻子。
雖然工作繁忙,但再忙也不是覺不到。總覺得這段時間傅硯辭笑得越來越勉強,有時候給他夾菜,他角揚起的弧度淺得幾乎看不到。
于是那天深夜,在書房工作結束之后,特地找來了一位一直照看別墅的年長傭。
問:“這段時間硯辭在我不在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傭本不想多,可見陸瑾心眼神認真,也就如實回答了:“先生每天基本上都待在花園里發呆,吃得也不多,偶爾有時候晚上還會一個人坐到很晚……”
“晚上坐著?”陸瑾心猛然一頓,“他一個人?”
“是。他說不困,不讓我們他……唉,看著讓人心疼。”
陸瑾心聽完,神一寸一寸沉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
起了個大早,特地準備了一份早餐,親自端進傅硯辭的房間。
傅硯辭剛起床,穿著家居服坐在床邊。他看到陸瑾心推門進來,怔了一下,隨即出一如既往的笑:“怎麼今天這麼早?”
陸瑾心放下餐盤,坐到他邊,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輕輕地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硯辭,”認真地看著他,語氣放得很,“你是不是……有些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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