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注意到江時禮的手指上有幾道明顯的紅痕，在冷白的皮上格外刺目。

徐硯都起了水泡，那他......

像他們這樣貴的人，一看就沒干過這種力活。

“你手沒事吧？”輕聲問道，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江時禮順著的視線看向自己手掌，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如果有事，你要幫我吹吹？”

溫瀠聽到這句話，角微微了一下。

目迅速掃過他完好無損的掌心，除了幾道紅痕外沒有水泡。

默默收回視線，突然指向剛涂完藥的徐硯：“讓他給你吹，你們可以上演‘兄弟深大型真香現場’。”

江時禮：“......”

徐硯立刻起了玩心，作勢要捧起江時禮的手：“來來來，哥哥給你呼呼～”

江時禮一把拍開他的爪子，眼神危險地瞇起：“想死直說。”

徐硯秒慫：“爺，偶爾開開玩笑，有助于心健康。”

江時禮瞅著那水泡：“我很健康，我怎麼覺得你是爺呢，比我還貴？”

徐硯低頭看了看那豆大點的水泡，“......”

溫瀠靜靜看著兩人斗。

江時禮皺眉時眉間的細紋，抿時下的角，眼底轉瞬即逝的無奈，每個細微表都讓恍如回到高中時代。

自從江時禮發現香樟林后，這個高兩屆的學長幾乎每天午休都會準時出現。

數學了他們之間最初的紐帶。

溫瀠至今記得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滿卷紅叉時的表。

眉頭皺在一起，角卻可疑地抖著。

“你這解題思路......”他言又止、憋笑的樣子又讓莫名覺得可。

“這道題又錯了。”年用筆輕輕敲了敲的卷面，眼底閃過的無奈與現在如出一轍。

那時的總是尷尬地低下頭，卻在他低頭寫步驟時打量他專注的側臉。

有時實在跟不上思路，他就會放下筆，深深嘆一口氣。

那聲嘆息里卻又藏著說不清的耐心。

然后他會重新出一張草稿紙，把每個步驟都拆解得更加細致。

那些寫滿公式的紙張，如今被小心地收藏在屜最深，了最珍貴的青春紀念。

“專心。”他常常這樣提醒走神的，卻不知道讓分神的正是他自己。

徐硯見溫瀠盯著江時禮失神，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溫學妹？是不是被我家爺的貌迷住了？”

溫瀠猛地回神，臉一紅，強裝鎮定：“才沒有，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這時門鈴響起，新顧客進店。

溫瀠松了口氣，立刻換上標準營業微笑。

江時禮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角微微上揚。

徐硯在一旁吐槽：“爺，你這眼神快拉了，收一收！”

江時禮睨他一眼，徑直走向窗邊坐下。

徐硯鼻子，悻悻地跟過去。

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對溫瀠那眼底藏著溫，對自己就不用這種‘想死直說’的死亡凝視。

他們是仇人還是兄弟？

十分鐘后。

店外，徐妙妙朝店抬了抬下頜，“看！那個生是收銀員。”

葉依曼盯著店正在工作的溫瀠，眼中的嫉妒像毒蛇吐信般在瞳孔里游走。

那天在食堂，江時禮向溫瀠時，那雙總是冷淡又疏離的眼里，竟閃過一從未得到過的溫。

那抹溫轉瞬即逝，卻像刀子般刻在心里。

原來他不是對所有人都冷淡疏離，只是那份獨有的溫，從來都吝嗇于施舍給。

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

這個穿著普通服、素面朝天的生，究竟憑什麼能得到他的偏？

明明自己家世優渥，是眾人追捧的系花。

每次心打扮，穿著限量高定、噴著昂貴香水出現在江時禮面前，他的目卻從不曾為停留。

徐妙妙添油加醋道：“這生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比不上你，也不知道江時禮看上什麼了？”

這話像一把鹽，撒在葉依曼本就疼痛的傷口上。

葉依曼的紅抿一條直線，心修飾的指甲無意識地刮著手機殼：“走，我倒要看看，有什麼特別之。”

玻璃門被猛地推開，風鈴發出一連串急促的脆響。

葉依曼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咄咄人的節奏。

徑直走向吧臺，將限量版手袋重重放在臺面上，金屬扣與臺面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店幾位顧客不約而同地抬頭張。

溫瀠聞聲抬頭，目在接到葉依曼時微微一頓，是上次在食堂江時禮拒絕過的學姐。

很快調整表，出標準的服務微笑：“歡迎臨，請問需要什麼？”

“一份草莓慕斯。” 葉依曼盯著溫瀠不施黛卻清麗人的臉龐，嫉妒的聲音刻意拉長：“不、要、加、糖。”

江時禮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沒有立即起。

徐硯：“爺，需要我出面嗎？”

“不著急。”江時禮的聲音很輕，目卻一刻不離溫瀠的影。

他知道溫瀠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各種狀況的準備。

溫瀠面不改道：“我們的慕斯蛋糕采用當季新鮮草莓制作，糖分已經控制在最低限度。如果完全去糖會影響慕斯的蓬松口，無法中和草莓天然的微酸。”

指向旁邊玻璃保鮮柜里的甜品，“建議您嘗試我們的減糖版本，保留30%的糖量，這樣既能保證口，又不會太甜。”

徐妙妙立即湊上前來，怪氣：“連顧客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這就是你們店的服務態度？”

“不好意思，我們的甜品師傅中午十一點就下班了。每天的甜品都是定量制作，賣完即止，這是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度。”溫瀠語氣平和，卻寸步不讓。

即便此刻姜桃就在后廚切水果，也不會為葉依曼破例。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漸漸響起：

“快看，那不是葉依曼嗎？”

“今天這香奈兒新款，怕不是來走秀的吧？”

“嘖嘖，這哪是來買甜品的啊？你看那眼神，都快把溫學妹盯出窟窿來了。”

“我聽說之前在食堂，葉大小姐當眾被江學長拒絕，那場面...現在全校論壇都傳瘋了。”

“這不明顯過來找茬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