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禮的目在絨盒上頓住,見毫無打開的打算,便手接了過來。
盒蓋掀開的剎那,一條銀的櫻花腳鏈安靜地躺在襯里上。
十八朵櫻花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每朵花蕊中央都嵌著一顆鉆。
“不喜歡?”他低聲問道。
溫瀠拉上行李箱拉鏈,聞言輕輕搖頭:“喜歡,就是不知道是誰送的,所以一直沒戴過。”
江時禮取出腳鏈,銀鏈從他指間垂落,在空氣中輕輕晃。
他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挽起的腳,將腳鏈戴上,鉆隨著作輕晃,在瓷白的上落下細碎的斑。
他抬眼,與相。
“知道你喜歡櫻花,我就特意定制了這條腳鏈。”
溫瀠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
低頭仔細端詳著腳鏈,之前收到時就覺得這腳鏈很漂亮,當時沒想過是他送的。
江時禮特意定制的,那這鉆...該不會是真鉆吧?
剛想問,江時禮卻先一步開口:“溫瀠,你喜歡過祁崢嗎?”
溫瀠一聽,連忙搖頭:“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一直都把他當哥哥看待。”
“原來寶寶說起話來,比我想象中還要聽。”
江時禮并不打算把自己曾經寫過書的事告訴,知道了只會給徒增憾。
溫瀠前一秒還害剛才的表白,后一秒想到什麼又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他有娃娃親?”
不然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江時禮:“嗯,害我吃了好久的醋。”
溫瀠:“......”
恰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江時禮出手機,屏幕上"梁逸飛"三個字跳著,劃過接聽鍵:“喂。”
“老江,今晚一起去吃燒烤,周淮安請客。”
江時禮抬頭看向溫瀠,只見輕輕點了點頭,便回道:“嗯,還是在學校北門那家?”
“對,我們現在就去,你和溫瀠也趕收拾好過來。”
“嗯。”江時禮掛斷電話后,兩人沒有再繼續談論剛才那個問題,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
他們到的時候,燒烤攤已經坐滿了人。
遠遠就看見林嘉怡正用手指點著菜單上的圖片,梁逸飛在一旁認真地勾選著菜品。
徐硯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腦袋轉來轉去地四張。而周淮安則殷勤地為一位生擰開飲料瓶蓋。
溫瀠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那個接過飲料的生,正是曾經給江時禮遞信的人。
“爺,你們總算來了。”徐硯眼尖地發現了他們,立刻直起子招呼道。
其他人聞言都紛紛抬頭。
江時禮牽著溫瀠座。
“溫小瀠,想吃什麼趕點上。”林嘉怡將菜單推過來。
溫瀠接過菜單,目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對面的柳念。
對方也正打量著,紅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周淮安已經告訴了,江時禮和果店的一個學妹談了。
兩人坐在一起倒是登對,一個清冷中帶著帥,一個溫婉中著靈,怎麼看怎麼般配。
江時禮見們一直互相打量,不失笑:“你要是再看,我會吃醋。”
柳念聽了,也跟著笑道:“學妹,我還沒見過他吃醋的樣子,要不我們對視個十分鐘?”
溫瀠:“......”
“這是我表姐,柳念。”江時禮介紹道。
“表姐?”溫瀠詫異地睜大眼睛,原來那天遞的真的不是書。
江時禮瞧驚訝的樣子,問道:“認識?”
溫瀠低下頭,小聲否認:“不認識。”
柳念托著下細細打量溫瀠,這麼漂亮的孩要是見過,肯定記得。
江時禮深深地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走手中的菜單,把吃的都勾上,又特意囑咐服務員:“中辣。”
這時,徐硯眉弄眼地話:“爺,柳姐現在可是老周的朋友,驚不驚訝?”
這些日子周淮安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原來是因為柳念。
曾說過不喜歡弟弟,想找個年齡大點的。
柳念比他們都大兩歲,想來周淮安為了追沒費心思。
江時禮抬頭著那兩人,只見周淮安大大方方的把牽著柳念的手擺在桌上讓大家看。
難怪周淮安請客,他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周淮安眉眼含笑,連說話都帶著春風般的輕快:“前天。”
江時禮點了點頭,比他晚兩天。
“今天老周請客,必須喝酒。”梁逸飛嚷嚷,轉頭就招呼服務員:“來兩箱啤酒。”
很快,每人面前都擺著一瓶啤酒。
江時禮手就要把溫瀠面前的啤酒拿走,卻被搶先一步將酒瓶護在懷里。
“今天我開心,想喝點酒。”小姑娘仰著臉沖他笑,杏眼里漾著細碎的,像是盛滿了星星。
聲線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固執。
江時禮單手撐著側臉,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他挑眉看,眼底帶著探究:“寶寶,你會喝酒嗎?”
溫瀠不好意思地抿了抿,手指無意識地挲著酒瓶上的水珠,“不太會,以前在家的時候,和我爸媽吃飯時,蹭過一杯啤酒。”
江時禮眼底泛起一無奈的笑意,“一杯啤酒就敢逞能?”
他邊說邊從手里拿走啤酒,將啤酒瓶的蓋子與桌邊輕輕一磕,“嘭”的一聲,瓶蓋瞬間彈飛。
溫瀠不服氣地皺了皺眉頭,“第一今天我開心,第二......”
頓了頓,聲音突然輕了下來,“有你在呢!”
最后一個字幾乎化作氣音,卻讓江時禮的指尖微微一頓。
“先說說,什麼事這麼開心?”他問道。
溫瀠狡黠地眨眨眼:“。”
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出兩個若若現的小梨渦。
江時禮笑了笑,什麼也沒問,給倒了一杯啤酒。
溫瀠見狀,滿意地沖他微微一笑。
江時禮手了的小臉。
服務員端著烤盤走來,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滋滋作響的烤上撒著孜然和辣椒面,油星在鐵盤上跳躍。
溫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方才的小似乎都被拋到了腦后。
大家都默契地噤了聲,齊齊上手。
江時禮將一串烤翅遞到邊。
“我自己來,你也快吃。”溫瀠接過,又給江時禮遞了一串。
江時禮拿著串串,盯著小姑娘看。
溫瀠輕輕吹了吹,咬下一小塊,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每次見吃飯,江時禮的食都會比平時好很多。
這邊,梁逸飛正手忙腳地伺候著林嘉怡。
他一手舉著烤串,一手拿著紙巾,活像個殷勤的小太監。
“媳婦兒,嘗嘗這個翅,我特意讓老板多放了!”
“誰是你媳婦兒。”林嘉怡紅著臉捶他肩膀,力道卻輕得像撓。
另一邊,周淮安烤羊往柳念盤子里堆,很快就堆了一座小山。
柳念挑眉看他:“你這是喂豬呢?”
周淮安瞄了眼纖瘦的材,“你太瘦了。”
林嘉怡聽到靜,邊吃邊看起了熱鬧,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之間打轉。
方才梁逸飛去宿舍接時,說周淮安談了。
得知時,就迫不及待想見見未來表嫂長什麼樣。
如今親眼所見,心里門兒清。
周淮安這輩子算是被柳念吃得死死的了。
別看他外表冷冷的,骨子里就是個妻管嚴,跟自家舅舅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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