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則問道:“那附近有便利店嗎?”
還好這對于季清羽來說只是前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所以很多細節還記得很清楚,“有啊,公寓小區門口就有一家有味便利店,到底怎麼了呢?”
他只是沉沉地看著。
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在季清羽一頭霧水時,他沉默著將手機遞給了。
放下手中的按儀,狐疑地接過來,再仔細一瞧,一開始還沒看懂,直到接二連三的便利店訂單出現,詫異地抬眸與他對視。
好、家、伙!
這是多次啊??
“中間有一個月……”季清羽立刻發現了華點,晦地開口,卻也只說了前半句,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起碼有一個月是空白的。
這個月又發生過什麼呢?馮爾斯能不能給點能聽得懂的暗示呢?
“你返回景城的機票。”馮則也同樣晦地說,“不會是我訂的。”
季清羽聽懂了他的潛臺詞。當然不是他訂的,那是自己在出發去南城前就訂好的經濟艙,他一看就不是會對人摳門的那種死男人,所以,極有可能是五年前的那個在四個晚上以后,按照原計劃返程且不告而別了。
沒那麼意外。
因為這的確是會做得出的事,不然留下來做什麼呢?
“……”
“我去洗個澡。”馮則語調緩慢而低沉著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氛圍。
“好好好!”
季清羽胡地抱著按儀一溜煙跑了。馮則也就沒來得及提醒制止,把他的手機也帶走了,只好作罷。
來到客廳的季清羽再次被五年前的自己震撼到了。一夜的嫌疑是洗清了,但是誰來救救,現在怎麼也沒辦法將腦子里大寫加的“炮友轉正”這四個字甩出去!
如果對象不是馮則,是別的人,肯定更傾向于那空白的一個月,他是在豁出命地、瘋狂地追求,然后被他的誠心打,接他的告白,在8月20日這個晚上又一次不自了。
但他是馮則,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劇本不太可能呢。
就在蹙眉思考時,手機自帶的鈴聲響起,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的手機被劫持了。
這個電話肯定是不能替他接的。
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但跟他說白了只是于索的階段,還沒到可以為對方接電話的關系。
可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洗完澡,貿然沖到臥室,要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很窘迫?思及此,盯著手機屏幕,任由鈴聲響著——現代人的時間都很寶貴沒錯,但也不至于連十幾分鐘都等不了地球就會/炸。
誰尷尬,都不能給自己制造尷尬。
十分鐘后。
馮則一清爽地出來,趕忙將手機雙手還給他,訥訥解釋:“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我的手機……”
“沒事。”他接過,平和地說道。
“對了,剛才你有個電話,沒有保存號碼,我沒接。”
兩人一前一后往主臥走去,馮則一邊用干巾頭發一邊看未接來電,似是隨口說道:“是我找的私家偵探,應該是我拜托他查的這五年的種種有了結果。”
季清羽回到床邊坐下,有些驚訝:“這麼快嗎?”
這就是鈔能力嗎?短短幾天就能將一個人五年的生活軌跡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以前看小說時就很納悶,霸總經常對助理書說“十分鐘我要這個人所有的資料”,那助理書是怎麼辦到的呢?從哪里查呢?還是說他們有錢人有個一鍵查詢別人人生的系統?
現在想必這個土狗也能漲漲見識了!
“快?”馮則未置可否,“還好。”
“不是五天,是五年啊。”季清羽眉眼彎彎地吹彩虹屁,“你真的好厲害,這事如果讓我找人去辦,半個月可能都算快的呢,不,我連途徑都沒有。”經過今天的這一出,大概也明白他的顧慮,于是,決定給他吃顆定心丸,輕快地補充,“無論這五年發生過什麼,那也已經過去了。”
過去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現在以及未來。
馮則神舒緩,微微頷首,在床的另一邊坐下,“我給他回個電。”
說完后,他直接撥出號碼,開的還是免提,當等待接通的前奏響起時,季清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低聲回答:“你也一起聽,讓我轉述可能會有疏。”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也沒什麼不能聽的。
他還省了一道轉述的程序。
季清羽開心地點了點頭,喜歡他這樣說。
高昂的男聲從手機聽筒那頭傳來,“陳老板,晚上好啊,不好意思,這兩天才有空理您的單子。”
陳?
季清羽偏頭看他,卻被他抓了個正著。眼神匯,他不需要解釋,也能懂他的顧慮。
“沒事。”他問,“有結果了?”
季清羽也不由得屏氣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通通話上,等著揭曉答案。馮則看上去比要淡然許多,但他們都等待著那頭偵探的答復。
“陳老板,是這樣的,您的單子是我助手接的,他是新手,剛行沒多久,不太懂景城的規矩,我也是出差才回來的,所以想跟您好好聊一聊……”那頭開始絮絮叨叨。馮則耐心聽了幾句后,沉聲,“價格問題我們可以直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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