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努力的時候永遠不會被看到,一魚就會被抓包,這才是人生常態。不過,馮總這麼晚怎麼會來餐廳?”
高層領導也會來餐廳解決一日三餐,但其中不包括馮則。
他太忙了,就算有需要,也都是直接給廚房打線電話送到辦公室,哪怕是宵夜也不例外。
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我到過馮太太幾次。”有年輕人喝了口咖啡,“很喜歡喝那個果。”
幾人心領神會,應該是馮太太陪著馮總來加班,可問題又來了,馮總為什麼不打線電話讓人送?
…
馮則回到辦公室時,燈是開的,季清羽正坐在他的辦公椅上,雙手托著臉在看桌面上擺著的合照。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門,目輕移,看向了他。
“你看看是不是喜歡吃的。”
他走了過來,遲疑了幾秒,還是將打包盒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即便只有幾秒,季清羽還是敏地捕捉到了。
或許馮則有深不可測的一面,但在眼中的他,所表的都是真實的,大多數時候他的緒都很平很穩,他不是在偽裝,而是于他這樣的位置,有過他的經歷,他對很多事都看得很淡。
不過極偶爾,也會不經意地流出喜惡。
只需要花一點點小心思就能分辨。就像此刻,如果
有特異功能,可以聽到他的心聲,這位馮總一定在心里冷冷地說:“這人一定要在我的辦公桌上吃東西?算了,忍了。”
算了。
我也忍了。
季清羽在馮則的注視下,起,拿起打包盒——他不會以為也可以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吧???
只要想想剛剛在這上面發生過什麼事,就算是沒有潔癖也不可能吃得下去吧?
馮則意外地看了一眼,問道:“不合胃口?”
可都沒打開看。
季清羽微笑著往一邊走去,來到會客沙發區,都沒有坐剛才那張雙人沙發,“不是,馮總,其實我長了眼睛,而且視力特別好,你是知道的吧?”
馮則聽懂了話語里藏的意思,抬朝走了過來,可惜坐的是單人沙發,沒有他的位置,“……謝謝你。”
也就是還沒,不然季清羽看著他這端方自持的態度,都想問問他,辦公桌上不能吃東西,那就能做別的嗎?他這個喜惡未免也太彈多變了。
馮則總算是找到了位置,他在單人沙發扶手上閑適地坐著,離季清羽很近,一低頭就能看到的發頂。
季清羽打開了打包盒,這個時候比起,的更強烈,夠住那瓶果。
他注意到,正要手幫時,很輕松地就擰開了瓶蓋,仰頭喝了小半瓶。
“對了。”
此刻意識清明,大腦也完全清醒,心也很不錯的馮則,主開口跟提起今天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司機還有楊叔說過,今后除了劉姐,我還有你,其他人要去接沅寶,都會先征得我們的同意。阿昱去接沅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他應該也不會了,但我還是會讓人盯著。”
季清羽吃著排骨,嗯了一聲:“我知道,沅寶的出行安全,我是絕對放心的。”
馮則辦事有多靠譜,當然看得到。
但除此以外,也認為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事,馮昱都不是會對一個孩子不利的人。
“還有你。”
季清羽抬起頭看向他,有些疑,“我?”
馮則沉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從明天開始到慶典結束,這段時間你出行還是讓你原來那個司機開車吧?”
這個司機,不是只會開車的司機,而是跟沅寶的司機一樣,也有一定的手。
季清羽先是點了下頭同意了他的建議,但還是不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馮則出手,了順的頭發,這次不是在黑暗中,是在他們都對視看得清楚彼此的時候,“合作商還有各大地區的負責人都會來,謹慎一點不是壞事,不過你也不用張。”
有我。
季清羽也不傻,怎麼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今天提呢,肯定跟馮昱有關。只是不知道,是馮昱今天擅自接沅寶的行為惹到他了,還是他也在防備跟馮昱有什麼接。
如果是后者,那站在他的角度,也可以理解。
如他所說,馬上集團慶典,陸陸續續都會來很多人,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馮昱被有心人利用做了文章,那最終到影響的人是誰?
是,是沅寶,是集團,也是馮家。
他既然沒有多說,問了也沒用,于是輕聲應道:“好,我聽你的。”
馮則心里那一點點褶皺也被完全平,他的手掌握住的脖頸,緩慢地、不釋手地挲,安道:“等慶典結束也就好了。”
“嗯。”
季清羽也是這樣想的,吃了幾口他帶來的宵夜,實在有些撐,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斟酌著說道:“一切都不會改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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