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nbsp;nbsp; 只有你

◎男人吃醋真可怕。◎

他們最後當然不會等什麽師兄。

沈縱也確實不能把方北關起來, 需要正常的社，有博士學位要念，還得出席大大小小的商業宴請和朋友聚會。

可夜深人靜的臥室裏, 他可以把關起來, 誰也無法靠近，只有他才能進去。

關起來，進去，好好釋放自己暗又卑劣的蠻橫。

囫圇吞地咽他喂過來的茶, 一口接一口, 甜膩的茉莉縈繞在口中，他不喂時就一聲疊著一聲地喊他bb寶貝honey。

好幾次方北想說夠了夠了，別說今天早上的份兒了，一天, 不，三天的都夠了。

可沈縱顯然覺得不夠。

房間裏的小雨傘用完了，又去衛生間拿。

要不是方北實在沒力氣了, 他大概要直接把人弄去衛生間……

男人吃醋真可怕。

秦方遇這個混蛋！

“在想什麽？”沈縱握住方北的臉, 將轉過來和自己對視, 目像是要看，“方北，你要敢在這種時候想其他男人……”

“沒有沒有沒有其他男人，”方北忙不疊地否認, “哪裏有其他男人，我的心裏只有你。”

他緩緩退開，稍停頓, 再重重地幢。

一句接著一句地問——

“只有心裏有我嗎？”

“還有哪裏有我？”

“回答我, 方北。”

方北在煎熬和愉.悅中反複被折磨, 抱住他脖子，期期艾艾地說出事實，“小方北裏也有你”。

“小方北喜歡我在裏面嗎？”他變本加厲，還不忘問，“喜歡這樣，還是喜歡這樣？”

“都喜歡……都喜歡……”哭得直搖頭。

小方北也哭個不停。

水庫開閘似地洶湧而出。

直到淩晨才結束。

他將人摟在懷裏，剛才有多狠心，現在就有多心疼，輕聲細語寶寶乖乖地哄了很久，才漸漸平複下來。

方北在昏沉中迷迷糊糊地想，他到底是真吃醋，還是借著吃醋故意這麽弄一晚上呢？

無暇思考答案，沈縱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溫水，再慢慢渡到裏。

連吞咽都困難，咽得很慢，反複被過的口腔和嚨被溫水滋潤，稍稍舒服了些。

“還不舒服嗎？”他心疼地問。

一想到他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麽，方北又開始眼淚汪汪。

“對不起，”他摟住人，連連親額角眼皮，後悔不已，“弄疼了？”

緩緩搖頭。

疼倒是不疼，就是……

嗓子眼裏總像有異。

倒也不能全怪他發狠，只是覺得再“對峙”下去，今晚不知道要怎麽收場，于是心一橫，趴下去咬住。

沈縱從不強迫做什麽，兩人這樣那樣時，更注重的，有時候為了讓多，他寧可自己憋著難。

但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從心疼到沉浸其中，再到後來差點失控。

“以後不會了。”他向保證。

“可以有，”窩在他懷裏，有氣無力地說，“我願意的。”

覺和喜悅應該是雙向的。

從來不是什麽道德上限多高的人，只要快樂，只要他喜歡，願意做一些提升喜悅的事。

“是我不好。”他聲音沉沉，無限自責，“但是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這麽弄，也控制不住不去想和秦方遇。

縱然他知道他們什麽都沒有，的眼裏心裏和小方北裏只有他，也還是會忍不住去想象那些給自己添堵的事。

方北沒怪他，如果他也有個青梅竹馬陪伴著他長大，且圍繞在他邊對他心思不純的人，或許吃的醋鬧的脾氣只多不。

“為什麽一定要控制住呢？”方北小狗的臉，哄著他道，“你嫉妒、難和生氣，這些緒和反應都是真實的，你當然可以向我表達你的不滿，也許我們會因此爭吵，但這并沒有什麽不對的，所有都難免經歷這樣的過程。我不喜歡你把自己和你的藏起來，那個世界黑暗冰冷，我不喜歡。”

他握住的手，拉到邊親親。

從來不需要他是一個優秀完的男友。

他們都有缺點，有世人都有的劣。

所以他們才更對方，用去包容對方。

沈縱不可謂不，如此坦然，真摯。

而他如此下流，卑鄙。

沈縱低喃：“可我還是……”

方北堵住他的，不讓他說話。

溫熱的手掌在他上，混合著屬于兩人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將它們吸肺腑。

“我給你兩個選擇，”方北說，“一是繼續浪費時間討論一個無關要的人；二是抱著我哄我睡覺，你會在夢裏夢到我，也會在你睜開眼睛時，看到在你懷裏睡的我。”

這還有選擇的必要嗎？

“明天不是得上課嗎？”沈縱問。

明天開始方北就要正式開始博士生的課程，因為是劍橋和清大合作的課題組，方北他們平時在清大，由兩方的老師分別進行授課。

“嗯，”方北趴在沈縱肩上，沒什麽力氣地咬了他一口，“所以你故意的是吧？”

在睡不睡中聽見沈縱的低笑聲。

是啊，他故意的，要帶著一他的痕跡。

好在天氣冷，方北穿了件半高領的，遮住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其實沈縱的刻意完全沒必要，方北只在那次見面會見過秦方遇，後來兩人沒再有過集。

在學校裏，方北依然穿得低調，忽略長相，完全就是普通的大學生，還是大一大二青懵懂的那種。

從小在紙醉金迷中長大，也曾作為方氏的副總參與過公司事務，但事實上方北更喜歡簡單的生活。

肖子君說讀博是為了逃避接手公司，不否認，知道自己擅長什麽，繼承了父母的容貌，也和他們一樣在念書上很優秀。

在對未來的規劃尚不清晰前，覺得自己應該繼續留在學校，這裏簡單純粹，有足夠的時間讓思考。

也許明天，也許明年，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

自己此生最想要的是什麽。

天氣漸暖，方北也正式進項目組的核心。

很漂亮，更聰明，又因為在國外念過本碩，在雙語種中能自由切換，經常被導師帶著去參加各種流會。

那天下午沒課，方北離開學校後去找沈縱。

AI機人北不在，陳遠航親自下來接的人，說北的某個模塊有點小問題，正在檢測。

上次方北來是晚上，都有那麽多人加班，這次白天過來，更是見識到了作為頂尖科技公司的忙碌。

但再忙，見到陳總小心翼翼陪著的人，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地停下，驚奇又豔羨地看著。

有些人見過，更多的人沒見過，但大家都知道是誰。

上回見過方北的人說起那天來，他們萬年冰山臉的沈總，就跟圍著主人轉的大型犬，後的尾都快搖出殘影來了。

人前收著都這樣了，人後放開了，指不定要星星不要月亮的怎麽寵著呢。

不過也能理解，這麽漂亮的朋友，換誰誰不寵？

“他在辦公室和合作方談事呢，”陳遠航對方北說，“我們先去休息室，喝什麽？我讓他們準備。”

“還要很久嗎？時間長的話我還是先回去吧。”方北來找沈縱是有事和他說，趁著下午有空過來，但既然他在忙，回家說也一樣。

陳遠航剛要說可能需要點時間，手機響了一下，他低頭看完消息，對方北說：“快結束了，他讓你直接去他辦公室。”

方北點點頭，往沈縱辦公室走去。

陳遠航愣了下才追上去。

明明今天要把所有合作細節都定下來，從早上談到現在，連飯都是隨便吃了兩口，按照進程，起碼得談到晚上，怎麽就快結束了？

他們快到時，辦公室的門恰巧打開。

像是算準了的步伐速度，沈縱站在門口，遙遙朝過來。

笑著走上前，自然地把手放進他手裏。

他習慣兩下的掌心，溫聲問：“飯吃了嗎？”

“吃過了，”方北偏頭朝辦公室裏瞥了眼，看見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了幾個人，小聲說，“我去休息室等你？”

“不用，進來吧。”沈縱直接把人牽進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沈縱從容地向其他人致歉，“不好意思，朋友來了，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吧。”

跟著進來的陳遠航驚訝道：“不談了？”

別說這個合作雙方都很在意，人家公司帶著一整個團隊過來，從早上談到現在，就差臨門一腳簽合同了，怎麽就突然不談了？

沈縱看向會客沙發上的人，淡聲問：“肖總，方便的話下次再約個時間？”

“可以，那就再約時間。”對方說。

方北口而出：“子臣哥？”

“好久不見，”肖子臣站起，目從方北和沈縱相握的手上掠過，然後落在臉上，微笑著看，“北北。”

方北覺得自己大概捅了“敵”的窩了。

如果小狗又吃上肖子臣的醋，那要怎麽跟他開口，明天要跟著導師去日本參加場學流，而且秦方遇也會一起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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