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兜兜

渡關門出去後, 小滿突然反應過來。

現在才六點，吃什麽早餐？

沒好意思問，坐起, 雙曲著在前, 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去。

臉好燙，上也好燙。

剛剛渡帶來的那種，直到此刻也未曾消弭，像有什麽東西仍然抵著。每每回想一次，靈魂就震一次。

本沒辦法忽視。

小滿和渡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裏都是以兄妹的方式相，即便在一起了, 潛意識裏的相習慣也沒能改變。

遲鈍，他就忍著，一點兒沒讓發現。

小滿了自己的臉，給置頂的薩耶頭像發去消息。

【星星晃呀晃】：。

【星星晃呀晃】：哥。

【星星晃呀晃】：[探頭探腦jpg.]

第一個句號發出去後，對面就顯示正在輸。

渡回複得很快。

【哥哥】：在。

【哥哥】：剛剛忘了問, 你幾點起來的。

看到渡的消息，小滿上又變得暖烘烘的, 仿佛他就在邊一樣。

是實話實說：五點。

【哥哥】：有點早。

小滿發了兩個表包過去。

【星星晃呀晃】：是有點兒早。

【星星晃呀晃】：哥，現在還不急著吃早餐吧。

【星星晃呀晃】：我們可以一會兒出去吃。

想把人哄回來。

【哥哥】：好。

【哥哥】：那你再睡會兒，我一會兒你起床。

渡手撐在洗手臺上，單手拿手機。

他臉上帶著水珠，額前的碎發也了一點，是剛才用涼水洗臉的緣故。

因為急著回消息, 渡沒來得及幹, 有幾顆水珠正順著他的下頜流向脖頸。

[星星晃呀晃了你]

【星星晃呀晃】：那你還睡不睡。

渡手指一頓。

事實上, 從小滿房間出來他就開始後悔，覺得自己太沖, 擔心會嚇到。

他看著手機，小滿又發來一個[期待jpg.]的表包。

搭在洗手臺上的修長手指蜷了蜷，渡眉間舒展開。

還好，看起來沒被嚇得太厲害。

【星星晃呀晃】：睡不睡呀？

他打字：睡。

又補了句：等我洗個澡回來。

那邊，小滿看到渡的回複後松了口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會兒渡回來肯定上香香的，小滿想到這裏，也趕爬起床去洗漱。

渡是半小時後回來的。

他傍晚就得走，兩人都不想浪費時間。

上床後，原本的一點點尷尬被親沖淡。

小滿覺得之前的事還是直面一下比較好。

問他：“哥，你那種狀況持續多久了。”

渡著頭發的作滯了滯。

“……”他嘆氣，“小滿，不要說得像有病一樣。”

小滿被逗笑，輕輕著。

“對不起。”

“那我換個問法，一般什麽時候會……”

渡：“抱著，接吻……還有你和我躺著得特別近的時候。”

“尤其是前幾次一起睡的時候，不怎麽能睡著。”

男人的生理反應總是更強烈，也更直白。

小滿點點頭。

比起一開始的尷尬和害，現在反倒是好奇心比較重。

想到什麽，小滿又問：“會自己平靜下來嗎？”

說著就打算往被窩裏看。

察覺到的目，渡從脖子到耳一下子炸紅，他捂住眼睛，把人往回按，聲音帶了點兒急促。

“月滿。”

“你不許看。”

很無奈，完全拿沒辦法的語氣。

“而且……現在沒有。”

渡的手掩得并不重，他能到在緩慢眨眼。

睫拂過他手心，有點兒，但舒服。

他回答剛才的問題：“很難自己平靜。”

睫不眨了。

小滿猶豫著開口：“那怎麽……”

渡的聲音很溫和，每一個字都像是出來的一樣。

“有時候強行忍著，有時候……”

他松開遮著眼睛的作，把人抱住，頭微微往下，埋在頸窩。

“別問了小滿……”

他淺淡的呼吸落在鎖骨，炙熱滾燙，幾乎是在求饒。

小滿開心，心間甜滋滋的。

很喜歡看哥哥害。

渡抱了一會兒，另一只手拇指在小滿脖頸上輕蹭。

最後，懲罰一般地，在鎖骨上咬了一口。

-

兩人睡到上午九點才起。

日灑進房間，小滿的袖子不知不覺被卷起，渡一眼就看到上面深深淺淺的印子。

他抓住的手：“這怎麽回事兒？”

小滿：“昨天醒了，怕自己睡著，掐的。”

“……”渡了，還好只是有印子，不到傷的程度，他了的臉，“傻不傻？”

整個上午，他們都在購，全是給小滿買的東西，一些放回住，另一些暫時存在車子後備箱，等晚些幫送去學校。

午飯過後，時間越走越快。

渡在超市買了很多食材，炸蔥油，烘果幹，熬果醬，做醬菜。

易于儲存的東西，幾乎塞了一冰箱。

兩人在客廳給果幹做真空包裝。

渡代道：“這些帶回宿舍去泡水果茶，冰箱裏那些吃完了就告訴我。”

“我不忙的時候來北城看你，重新給你做。”

小滿看了眼時間，有些舍不得，語氣低低的：“知道了哥。”

五點多，渡把小滿的東西都送去學校。

他打算獨自去機場，小滿堅持要送他。

兩人在宿舍樓下糾結了好久。

夏清和季潔不知何時發現了他們，一邊吃薯片一邊往樓下看。

小滿擡頭往宿舍臺看的時候，倆就做賊心虛地蹲下去。

鏤空的欄桿，也不是圍牆，不知道有什麽好躲的。

最後小滿拉著渡的手不放，渡拿沒辦法，答應讓送他去機場。

渡陪小滿在值機區待了好一會兒才卡著點過安檢。

他低頭吻了下小滿的額頭。

“有空的時候，給我打視頻。”

小滿：“那要是你正好在忙呢？”

渡：“那我也接，但是不說話，把你放在口袋裏，你老實待著好不好。”

小滿又抱了他一下：“好。”

“那我就在你口袋裏寫作業。”

時間很，渡看著小滿了回學校的車，又在頭上了幾下才走。

小滿站在原地，看著工作人員查看他的證件、做安全檢查。最後，渡連一步三回頭的機會都沒了，消失在候機大廳那邊。

小滿心空落落的，眼眶酸，呼吸都不那麽流暢了。

手機振兩聲。

小滿低頭去看。

【哥哥】邀請您視頻通話。

小滿沒想到他一過安檢就會打視頻過來，意外地接通，整理了兩次呼吸才說話。

“哥，你按錯了嗎？”

渡：“沒有。”

“可是我的車要來了，我可能不太方便跟你視頻。”

小滿有些糾結，件顯示司機離還有三百米，但又不是很想掛視頻。

渡聲音淺淺的。

“沒關系，我可以在你服兜兜裏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