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

渡的聲音很好聽, 清潤又人。

他著小滿耳邊說話的時候，喜歡得想永遠待在他懷裏。

大概是因為他們更進了一步的關系，盡管都是挨著一起睡覺，這次的氛圍和覺卻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餘下來的覺讓小滿很難忽略, 不自覺地去想渡的況。

剛剛他在浴室待了好了一會兒, 水聲嘩啦嘩啦的, 聽不清別的聲音。

熱心腸的李醫生說的話又在小滿腦子裏轉悠。

醞釀了好一會兒, 轉過去，面向渡。

渡側躺著，到懷裏的靜時緩慢睜開眼。

在夜燈的影下, 男人的五更加深邃迷人，一雙眼睛裏含著溫而極力的緒。

好好看。

不愧是從小就看上的人。

小滿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又被渡的值帶跑。

頓了頓：“哥, 你剛剛……自己弄了嗎？”

渡睫。

他沒想到會突然這麽問，逗說：“看來我剛剛服務得還不錯。”

小滿：“啊？”

他說話慢悠悠的, 答：“你都好意思直接跟我聊這個了。”

“……”小滿沉默了會兒, 又說，“我現在這麽問你，你不也沒有臉紅了。”

剛在一起那會兒，他還紅著臉把頭埋在肩上求饒，別問。

小滿追問：“到底有沒有啊？”

渡：“……”

“沒有，一牆之隔, 你在這裏。”

“我弄不出來。”

那就是還忍著。

小滿深思慮道：“那要我幫你嗎？”

反正他剛剛也那樣對了。

渡搭在小腹上的手微微收，像是呼吸都停滯了那般。

被他抑、掩蓋住的輕而易舉又被勾起。

真是要瘋了。

明明好不容易控制住。

更要命的是，就那麽一句話, 他就真的在往後想，腦子裏都是些旖旎的畫面。

本就很難控制的那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但真開了頭, 他怕後面收不住。

“你對幫我這件事兒有概念嗎？”渡還是沒忍住問下去。

“就……像你那樣子。”小滿一本正經，“或者你告訴我怎麽做，我可以學。”

三言兩語，話題深。

幾乎已經為定勢。

他差不多已經在考慮要讓怎麽做了。

小滿不知道渡在想什麽，誤以為他仍有顧慮。

是相互的，疼也是相互的。

舍不得他再那樣忍下去，像他一樣，用別的方法也可以的吧。

小滿勸說道：“而且李醫生不也說了，損耗氣，神疲乏力、腰膝酸…………什麽的。”

渡失笑，的臉：“你還真背住了？”

小滿握住他的手，朝渡笑了一下。

看了他一會兒，擡起下，吻了上去。

渡沒有拒絕這個吻，溫和地迎合。

他帶了點兒小心思，沒像之前那樣主，任由試探著過來，模仿著他的樣子。

一點點與勾纏。

他們吻過好多次，常常都是由他主導，于是小滿主得很生疏。像是一只才學會蹭人的貓，全憑覺，一點兒章法都沒有。但就是這樣簡單直接的主，把渡的心勾得的。

克制不住的強占逐漸升起，他再也裝不住了。

渡微垂著眸子，手往腰上挲。

他摟著，不知不覺就調整一個上位，被他輕輕著，再次為被的那一個。

小滿手搭在他肩膀上，沒用什麽力，只輕輕著他藏在薄薄料下的鎖骨。

渡的手向上，解開的第二顆紐扣。

他從的耳垂緩緩向下吻，磨過肩頸、鎖骨，再落下去。

小滿閉上眼，仰了仰頭。

被他弄了好一會兒，才又清醒過來。

說好幫他的。

纖細的手，學著他往下，作很是生。

渡的材極好，從前到腹部，起來都很舒服。

再要往下的時候，渡擡起頭。

他上沾著水，雙眸深不見底。

渡抓住小滿的手腕，輕聲說：“等一下。”

“怎麽了？”小滿的聲音則更像是喃。

渡緩了緩，埋下去，靠近耳畔。

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聽人說……男人第一次接都會秒。”

“如果……”

“我也秒了。”

“你不許笑我。”

“也不許瞎想，絕對不是那個什麽李醫生說的/萎早/洩……”

“知道麽？”

原來他是在擔心啊。

小滿笑。

但兩人靠得實在太近，的笑一點兒沒瞞住。

渡也不惱，角揚著笑意，只去撓容易的位置。

小滿得在被窩裏，推他的手，笑著求饒。

又是一個深深的吻下來。

他的手帶著……

小滿臉在升溫。

握到的時候，手心滾燙。

渡連吻的心思都沒了，埋在耳邊，發出很低的一聲悶哼。

滾燙，灼熱，幾乎下意識想松開手。

渡說得對，真的對這件事兒沒有概念。之前只是約能到，但這樣直接的時候，有點兒被他的狀態嚇到了。

好像沒有發生他擔心笑的那種況。

渡察覺到作的停滯。

他不著急，另一只手輕輕的長發，穿進發裏，輕地安，耐心地繼續和接吻。

最後後俯在耳畔，溫地說：“乖，別怕。”

他握著的手，緩慢作，氣息很沉。

到他的緒在翻湧。

……

良久，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像是在蠱一樣。

“不太夠……”

他的呼吸逐漸淩。

“……好不好？”

_

深夜，渡抱著小滿去浴室。

時隔一年半，小滿最終還是聽到了【謹慎：男人心大起前必說的幾句話】裏的倒數第二句：我就蹭蹭。

沒想到自己會被弄得那麽狼狽，臉上的紅久久散不去。

浴缸裏，仍然把頭埋在他肩上。

渡沒到最後一步，其他的則完全收不住。

力旺盛到嚇人。

他從背後摟著，溫地幫洗頭發。

發間都是汗。

燙過的頭發，被泡沫覆蓋時仍然帶著微卷的弧度。

他很喜歡。

小滿臉頰緋紅，睫上沾著浴缸裏向上升起的水汽。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哪怕沒做到最後一步，也能覺到，他的確是很行。

“懷疑我？”渡輕笑。

怎麽都不夠，事兒又多。

好累。

到後面整個人都在後悔。

“那你怎麽那麽練？”

渡幫把頭發上的泡沫沖掉。

溫熱的水蔓延下來，小滿的發被他洗得很幹淨。

洗幹淨頭發，渡用巾幫的時候，才從後面湊近耳邊。

“小滿，快兩年了。”

他慢悠悠地開口，尾調都在打轉。

“……”

最後一句話，渡說得很小聲。

小滿聽完，緋紅從耳朵蔓延到全。

哥怎麽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小滿起水，往渡上潑了一下。

把他洗幹淨一點！！

哪怕還是沒沖破最後的界限，但兩人晚上摟著睡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更親。

更放不開彼此。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早起。

小滿睡到差不多快中午。

迷迷糊糊睜眼，好酸。

小滿被渡摟在懷裏，但他早就醒來了，一只手墊在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懸著，單手打字。

湊過去看，渡正在用手機版wps打著一份文檔。

“哥，你在幹嘛？”

渡：“理個小文件，先用手機弄弄，一會兒再去電腦修改細節。”

小滿撐著坐起來。

“你怎麽不去書房弄？”

渡暫時放下手機，專心與說話：“你不是喜歡睡醒的時候被我抱著嗎？”

“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對的覺濃郁得不得了。

昨晚短暫被滿足了一點，這會兒更是一分鐘都不想和分開。

小滿手往後撐了一下，覺得胳膊也好疼。

上的酸脹讓想起昨晚的事兒。

臉頰又泛起一陣微紅。

小滿用枕頭輕輕砸了渡一下。

“渡，我今天晚上不跟你玩兒了。”

突然被喊了全名，渡的表看起來倒是用。

“怎麽不哥哥？”

小滿：“不見外了。”

昨天一折騰，從小到大從他上到的那種“長輩”一下子沒了。

-

吃東西的時候，小滿想起自己還沒跟渡說今天的安排。

吃了半個湯圓下去，全吞咽完了才開口：“哥，我今天要和姍姍去省博館，想去看點兒東西，我陪去，然後再去看個電影什麽的。”

渡：“懂了，你出去約會，不帶我。”

小滿：“……”

“逗你的。”渡的頭發，“我正好下午也有點兒工作要在家裏做，你去玩兒吧，不用管我。”

吃到最後，渡目落在的長卷發上。

“你今天穿什麽出去？”

“還沒想好，一會兒去櫃那邊看吧。”

“那我幫你一起挑？”

兩人一起上樓。

櫃裏大部分都是小滿之前新買的服，和昨天穿的風格相似，總來說都比以前的小子很多。

小滿挑出一件細肩帶，有兩條帶綁在肩上的服：“這個？”

渡掃了眼服：“嗯，好看。”

“那我就穿……”

話沒說完，就看見渡從櫃裏把買的那些他沒見過，他很喜歡的服一件件都拎了出來。

他擡手，看腕表。

“時間還早。”

“要不然，全穿給我看一遍？”

幾乎都是些勾勒材的服。

小滿：“！？”

……

小滿把渡從床沿上拉起來，雙手推著趕出去。

關門的時候，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哥，你不要太變態了。”

“我沒……”

最後一個有字還沒說出來，門“砰”一下關上了。

渡扶著門。

這還是第一次被趕出來。

他輕笑著，慢悠悠下樓等。

出門前，渡幫小滿整理頭發。

他用珍珠發夾夾在耳畔，瑩白圓潤的澤，把的和黑發都襯得很好看。

渡把護發油抹在手上，又輕輕在發梢。

“小滿，你長卷發真好看。”

男人的聲音溫熱而沉迷。

小滿又抓了一個鏈條包斜挎在上，穿好鞋後跟渡告別。

“哥，我走啦。”

說完，踮起腳，在他上吻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仍未知道渡小聲說完就被小滿潑水的那句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