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其他人都不是安也,沒有認識那麼久,也還沒有開始信任他。
“第二個方案應該是行不通的。”遲拓說,“你們都能打聽出來的事,張勝庚不可能打聽不出來,更何況這件事跟久……”
他頓了下:“跟安也關系不大,急也肯定是張勝庚更急。他一旦知道這件事,這緋聞應該是不出來的。你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把打聽到的事給張勝庚,讓他自己去保護兒。”
齊唯嘖了一聲。
安也歪著腦袋看遲拓,沒說話。
今天年晚會也喝了一點酒,不多,差不多是可以把遲拓約過來開會的微醺程度。
為難人的,但是最近一直沒有找到可以讓遲拓進團隊的時機,迷糊的時候太親近,清醒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
幸好,遲拓總是從容的。
學霸人設屹立不倒。
說話也直接。
“你稅稅過沒有?”遲拓突然開口。
問得已經神游天外的安也一愣,旁邊齊唯眼睛都瞪大了。
使勁搖頭的是蘭一芳:“當然沒有,安姐是模范納稅人,每年都有完稅證明的。”
“黃賭毒有沾嗎?”遲拓繼續問。
安也笑了:“沒有。”
“婚外,霸凌,合同,破壞市場價格之類的,有做過嗎?”遲拓看著安也。
安也也看著遲拓,搖頭:“沒有。”
齊唯不說話了。
蘭一芳看不懂這個氣氛,也閉上了。
遲拓往沙發上一靠,他現在酒雖然是醒了,但喝了酒的腦子到底沒有平時條理那麼清晰,他把最近查的和剛才齊唯說的那些信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重新開口。
“幻晝娛樂今年四月的財報會很難看,之前擴大投資版圖凈利潤連續虧損了兩年,去年回歸本業主投了四部IP大劇又全部沒收回本,搞明星資本化收購的幾家相關公司還都是溢價嚴重收進來的,另外他們已經連續五年存貨和應收賬款出現財務風險報警了,所以他們今年四月的財報一出來,很有可能會引起多方投資人撤資,之前的債務能不能還清都存在問題。”
遲拓低頭搗鼓手機,把他重新標注過的幻晝娛樂的組織架構圖投到客廳投影儀上。
“現在幻晝部有三派,保守派是幻晝之前最大的東關離,他是最不贊改革的,不過他連續五年持比例都在下降,去年開始就沒什麼話語權了,今年虧損的四部大IP里他占了三部,董事會已經在討論財報之后要求他辭去董事長職務了。”
“激進派是后來的連锫,這人之前就是做明星資本運作的,一直建議幻晝娛樂從之前傳統的電影行業中撤資出來集中做偶像文化,練習生選秀、偶像經濟、綜藝、直播短視頻這類快錢行業,這幾年在公司話語權變大,去年還開始投資電競,他的開發部是幻晝目前唯一一個凈利潤不是負數的部門。”
“最后就是墻頭草張勝庚為代表的的散仙派,他主業其實還是演員,對公司經營一竅不通,投資是為了能過上退休后躺著數錢的日子,對于董事會所有的提案投票他都是最后一個投,投給最多人支持的那一票。”
“不過這人雖然在幻晝沒什麼話語權,在輿論和投資商那里卻始終是幻晝的資本之一,看起來不爭不搶,實際上那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一直在增持從來沒有減持過的東。”
他這一大串話說完,想手給自己倒杯水,結果發現屋里剩下三個人都瞪著他。
蘭一芳比較明,那瞪眼差不多是震驚外加聽不懂。
齊唯有些要笑不笑的,說句心里話,遲拓這人除了安久久以外對任何人都不會有特別好的初步評價,所以他此刻只覺得齊唯始終在看笑話和試探中間反復橫跳,他剛才那一番話讓齊唯不再試探,現在基本就是在看八卦。
八卦當然是他和安也。
至于安也。
遲拓他看不懂。
因為安也坐起來倒了一杯酒,頂著化完妝后致到有些像假人的臉一飲而盡。
第三十三章
“聽安老師說, 遲律回國之前是主攻投資并購的?”齊唯笑著稱贊,“果然,專業對口啊。”
遲拓喝了口酒,結滾。
他沒和安也提過他在加拿大的那些事。
所以安也和他一樣, 都去了解過對方的過去。
這認知讓他后面要說的話卡了一秒鐘才能繼續開口說下去。
前面的那些信息確實是因為他專業對口, 但是他后面要聊的容,就和自己的專業沒什麼關系了。
“我查過安也資源開始斷崖式下降的時間點, 是在兩年前嚴萬簽下清澤的時候。”遲拓說, “明面上看起來, 安也這邊的資源確實是因為清澤才逐漸被偏移的,而暗地里, 嚴萬應該是因為決定支持連锫才簽下的清澤。”
安也低頭玩指甲的作停下來, 抬眸看他。
“因為簽了清澤以后,他手上的綜藝直播資源明顯變多了,和激進派的連锫是一致的。”遲拓說完這句話正好和安也對視,安也又重新低頭開始玩指甲。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為什麼會那麼復雜。
讓遲拓做自己的意向監護人和以后個人工作室的法律顧問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選擇,所以嗜睡癥復發剛清醒大半夜的立刻就跟遲拓提了這兩件事,提的時候緒里還帶著睡著后迷糊的絕, 并沒有想到如果拉著遲拓伙, 就得把這十年經歷的那些糟心事一件件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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