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勢漂泊,雨傾斜,借著風的力度吹打在明玻璃上,發出麻麻“啪啪”的聲響。
溫書梨:“還在下雨,要不然等一會兒吧。”
慕言言哭無淚,“不行啊,時間和老謝都不等人。”
“沒事梨子,我跟著。”嚴晟凜自告勇,看他堅定不移的表還以為是要去打仗。
因為這場雨降臨的時間是未知數,其他學生為了不耽誤上課,用校服外套搭在頭上冒雨前行。
一瞬間,籃球館的熱鬧與喧囂像是金缽收走了似的,回歸清冷。
雨勢驟然加大,豆大點的雨珠毫無規律地砸在地面上,小水花四飛揚迸濺。
過明的玻璃面板,溫書梨看到不遠的兩人,男生跟在生后面,慌張下校服外套給擋雨,生起初拒絕,但男生執意,生就同意了。
“想不到小嚴還暖男的嘛。”遲川笑著嘖了聲,驀然有種老父親的欣,隨后又轉道:“梨子,反正雨下大了我們也走不了,不如在這看我們打球吧。”
其實,現在離開的話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溫書梨不想把自己淋落湯,有輕微潔癖。
溫書梨應聲:“嗯,行。”
手機還在桌肚里,以往的無聊時間都是看手機打發,現在的坐在觀眾階梯上,思緒漸漸放空。
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溫書梨只覺視線從最開始的橢圓緩緩演變一條狹窄的,明明害怕黑暗,可伴著籃球拍打的沉悶聲響以及雨聲的治愈,竟意外地闔上眼。
好像做了個非現實的夢。
夢里兩位年對話,其中一位年不知道問了什麼,另一位年低聲輕笑:“我得了?”
溫書梨蹙起眉宇,雙微張呼吸幾口空氣,醒來,眼睛睜開。
朦朧、迷茫、以及輕微的眩暈織在一起。
腦袋右側發疼,好像咯到了頭骨。
什麼?
睡著了?
還在籃球館?
誰給當的人形枕頭?
輕輕晃了晃頭,迫使自己變得清醒一點,下意識尋找頭部的疼痛源,卻對上了沈厭的黑眸。
對方稍微活了下右肩膀,不輕不淡道:“醒了?”
這兩個字聽著像是問候,可溫書梨卻覺到了“你在我肩膀上睡的”、“不說點什麼謝我”的暗示含義表達。
下意識先問:“遲川呢?”
沈厭結滾,語調了幾分:“走了。”以免溫書梨再問他時間,他又補充道:“十五分鐘前。”
十五分鐘。
意思是可能睡得不止十五分鐘,那現在是不是快要上課了?或者已經上課了?
初秋時節,正午太高度隨時間變化,由北回歸線逐漸移向赤道,晝夜時長趨向平等。
夜晚會準時在六點來臨,加之天空沉,本就沒有的籃球館更加不清方向。
而且,照這個時間推算的話,現在已經在第一節 晚自習。
“你知道我睡著了,為什麼不我?”溫書梨整理了下因睡覺松散的頭發,問他。
沈厭挑關鍵字:“你睡得太沉,沒聽見。”
溫書梨:“……”
不可能啊,睡覺很輕,只要有一點聲響大概率就會醒,如果沈厭說的是真的,那今天上極小的小概率了。
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幾乎被黑暗占據。
“我、看不清路,麻煩你帶我走吧。”溫書梨兩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尋找目標,“你在哪,我看不見你。”
周遭的黑暗像是快要把吞噬,由于弱點的本能,現在急需抓到一個能讓充滿安全的東西。
“這兒,在你面前。”
“等我一下。”
“嗯。”
他有問有答。
兩人都下了階梯,溫書梨自顧自地朝前走,雖然眼前視線一片模糊,但可以順著聲音找到人。
正常向前,倏然,額頭好像到了沈厭的背部,腳步機械作不止,像是裝了發條似的不聽使喚,繼而前傾。
年子一轉,后背到些許阻力,帶著人無措地倒了下去。
“唔——”
因服布料的阻隔,溫書梨短暫地悶哼一聲,雙手想要撐住地面,卻一整個囫圇的大作。
到的第一覺是:好。
地面怎麼還能陷下去?而且還燙。
指尖像是灼熱溫度與大腦知系統的紐帶,沿著管進全,仿佛要沸騰起來,每一都有微弱的電流經過,滋滋作響。
在極致靜謐的空間里,連帶著淺淡的呼吸聲不由自主地會被無限放大,口起伏不斷,氣氛甚至偏向曖昧繾綣。
一塊、兩塊……
溫書梨后知后覺,不是地面,是沈厭的腰。
還沒來得及離開,下面的人說話了。
他很輕地哼了聲,一貫散漫地拖著強調問:“夠了?”
手怎麼樣?
-
回到班級已經是晚自習第一節 課下課。
楊絮發現沈厭和溫書梨不在班級,兩個男生或者兩個生不在班級還可以解釋,但一男一都不在,問題應該不小。
饒是嚴晟凜和艾蟬再怎麼默契地打配合,但楊絮已經認定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太正常,把兩人到了辦公室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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