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清凈。
還有,校外沈厭幫盛柳那次,本質上是幫人,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變了沈厭和盛柳在深巷子里打架。
都傳沈厭自甘墮落,跟著盛柳不學好。
盛柳知道了,表瞠目結舌, 搞怪又搞笑:“敢績差的都不是不學好?呵呵。”
這很明顯有人從中作梗,源頭不出意外的話,是混混大哥和混混小弟。他們看樣子也是學生, 自己沒事兒找事兒還追著別人倒打一耙,真有意思。
對此,沈厭懶得解釋, 他嫌麻煩, 浪費口舌;盛柳也懶得解釋,說那麼多干什麼。
謠言止于智者, 他們都不是智者。
相時間長了, 他還發現了一個特點, 沈厭話的特點。
兩人是同桌,同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肯定得說話啊。但沈厭相悖,可把盛柳急的呦,他講起話來胡謅八扯,就是一整個機,從頭說到尾也不停頓那種,關鍵還不口。
在桌子上趴著的盛柳看了眼沈厭,仰天長嘆:“厭啊,我前幾天刷到一個帖子,上面說大多數孩更喜歡的男生,我想往這方面靠攏些,兄弟你給我支支招?”
“我真是想不通,你績那麼好試卷上的題都會,為什麼不寫啊?還好有你帶我,不然我媽看見我的績肯定會把我打得半死。”
“誒你說,咱班哪個孩漂亮點兒?我覺得靠窗第三排那個好看。”
“……”
下課時間,說話玩鬧是理之中,別人不加倍,盛柳則是超級加倍。
沈厭想睡覺也睡不安生,有點不耐,對還在手舞足蹈的盛柳扔兩個字:“閉。”
盛柳先是停頓兩秒,確認自己沒聽錯,“嗖”地一下站起來,腦袋偏向沈厭:“厭!今天馬上都過一半兒了你才說兩個字!你要再不說話,我怕我真的會憋死!”
每個人都有更換同桌的權利,如果覺得自己和同桌相困難可以向老師申請。盛柳不想,一方面因為他覺得和沈厭有緣,想抱大神大;另一方面嘛,他發現了沈厭有喜歡的人,想打聽打聽八卦。
“行啊,我不攔你。”沈厭云淡風輕地說,說完似有若無地笑了下。
盛柳眼睛不瞎、耳朵不聾,很快抓住跡象,激得差點要昭告天下了。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呦”,“九班的冰山帥居然笑了,難得難得。”
沈厭本不笑,酷拽類型。自從他媽媽去世之后更不笑了,話也沒多。
調侃完,盛柳不經意看向門外,發現有孩經過他們班級。
孩扎著高馬尾,頭發是栗棕的,稍微卷了些弧度,彎彎的像是鋼琴演奏飛揚的樂譜線。正笑著和邊的生說話,可的小虎牙順勢出,甜甜的。
剛才沈厭的目一直投向外面,看風景這個說法不太嚴謹,應該說看喜歡的人,就是他的風景。
溫書梨出現了,沈厭才會笑。
一點也沒錯。
盛柳心知肚明,挑眉,旁敲側擊地試探沈厭:“厭,你知道什麼東西能更好更直觀地表達意嗎?我是‘場小王子’,你在學習上幫我那麼多,我想我也有必要回饋。”
“不用。”沈厭干脆拒絕。
話落,盛柳接過話:“不用也得用。”
“我知道你的,‘喜歡’兩個字擺臉上都溢出來了好嘛。”他從書架里一張干凈的紙,在上面寫了兩個字:“喏,哥們兒給你出主意,看看。”
那兩個字是“書”。
只不過盛柳的字丑得一言難盡,不仔細看本辨識不出來。他了沈厭,又說:“寫了書我幫你送。”
因為和沈厭離得近,他早就看出來了他同桌對初二七班的小虎牙有意思,偶然機會下也知道了溫書梨的名字。
喜歡就表白啊,這還有什麼猶豫的。
當然,盛柳想這麼簡單的時候還不知道沈厭家里的事。可是,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好哥們兒就這樣默默地喜歡一個人,不表白不靠近,只是安靜地看著,想想就痛苦。
“我不寫書。”沈厭低眸,從桌兜里拿出素描本,開始作畫。
沈厭看見溫書梨的每一次,都會用畫筆記錄的樣子。開心的、難過的、有小緒的……
想看了本能,為作畫了生活中必可不的習慣。
一幅畫開始,畫多幅?他沒有確切答案。
或許,畫完所有好的樣子,但又畫不完。
聽到這話,盛柳第一個不同意,“厭,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以我過來人的經驗,小姑娘喜歡書喜歡花,還喜歡浪漫盛大的表白,只要書寫得夠多夠真誠,我不信那小虎牙妹妹不喜歡你。”
“你也真是的,不表白不怕別人搶走嗎?雖然我們現在年紀小是小了點兒,但沒人規定不能談。你要是真想等也行,最遲上了高中,這點我會督促你的……”
盛柳話癆,一說到興趣的話題就叨叨叨。
總歸也是為好哥們兒的著想。
“你都為紋了,寫書這麼簡單的事不會不做吧?”盛柳見苦口婆心行不通,換一種激將法方式試試看。他隨意地搖椅凳,整個人后仰著抱臂:“你的經驗沒我多,我可以當你的軍師,指導指導你該怎麼寫。”
沈厭畫畫的作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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