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厭：“……”

什麼破理由。

平行七班，溫書梨所在的班級。

沈厭說著不去，可一想到應該會在班級里，還是抵抗不住心的意愿。

無法違背，那就順從。

一路穿過連廊，玩鬧嬉笑的男同學看著兩位自帶環的帥哥走過，他們后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在別人眼里衍生出了……火焰？

雖然這麼想是有些中二，卻也抵擋不住眾人一個個握拳慨：“這值，這比例，太他媽完了！”

到了平行七班。

遲川找的應該是他的初中同學，兩人聊了一會兒的天。

男生的目注意到沈厭，半捂住，說道：“重點班的大佬？”

遲川附和地快：“對啊，還跟我一個宿舍。”

“你別看著他拽里拽氣的，他養了一只貓呢。他自己不承認他是貓控，我覺得他百分之五百是貓控。”

“想不到啊，這大佬心還有這麼……”男生停頓卡了殼，在想用什麼詞語形容，“的一面？”

遲川想接話，沈厭微蹙著眉，他：“遲川，走不走？”

乍一看，這怎麼跟了委屈似的。

沈厭如果知道他心里是這麼想的，非得把他趕出宿舍不可。

“來了來了。”遲川要辦的事已然辦妥，沒忍住和朋友閑聊了會兒，然后往沈厭這邊跑，“阿厭，這麼著急干什麼？”

這麼著急？那是因為沒有看到。

應該和朋友出去了，逛場？去圖書館？或者被班主任走？

心上人沒在班級，自己站在那里給誰看？

“回班。”沈厭扔兩個字。

遲川臉上掛笑：“拽哥不開心了。”

與此同時，走廊拐角出現兩個生，們好像討論到了什麼趣事，邊走邊笑。右邊生說：“梨梨，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回家路上看見幾個頹喪年煙，黑無袖背心加破，特別帥！和小說、電視劇里的沒跑，如出一轍！”

溫書梨設想畫面，出于對煙味的排斥，側面回答：“煙對不健康，還是點比較好。”

“我知道，但是你想，煙的男孩子多帥啊。”生雙手抱拳憧憬，“那修長手指，然后夾著煙，嘖嘖嘖，只是看著就心澎湃。”

“你不喜歡煙味？”

溫書梨覺得沒什麼好瞞的，“嗯嗯，不喜歡。”

“現在哪個男孩子不煙啊？”生掩小聲說：“那你以后找對象咋辦？”

前一句話說得也對，當代社會背景，據科學不完全統計，煙的男占總比重百分之六十，甚至還有一些未年的青年涉及。

不過，這時候說找對象也太早了點。

但……假若喜歡的他要煙，不會有意攔著，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強加于別人上。

“那就不找了嘛。”溫書梨開玩笑地說，“別忘了，我們現在是高中生，未年不能煙。”

生順著話接下去，發出“咯咯”的笑聲，爽朗清脆：“那我采訪你，溫同學，你要孤獨終老麼？”

兩人都沒當真，溫書梨微笑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啊。”

“呸呸呸，敲木頭敲木頭。”

們的對話簡短，就是平常會聊起的話題。

沈厭在走廊外面站著，溫書梨和朋友說笑，極大可能沒有看到他，直接從后門進了班。

他垂眸，不喜歡煙味，又對更了解了一些。

遲川他：“走吧阿厭，馬上快上課了，我們得趕回班，下一節課是數學課。”

周遭空氣清新，遲川的腳步逐漸向他靠近，他好像聞到了似有若無的煙味。

下一秒，沈厭手，手掌下，“你別。”

遲川滿臉問號：“怎麼了？”

沈厭云淡風輕道：“和我保持距離，三米以上。”

遲川更不知道原因所在了，雙眼寫滿迷茫：“到底怎麼了？阿厭，你這樣我好怕怕。”

沈厭嘖聲：“你上有煙味兒。”

“有嗎？”遲川抬起胳膊嗅了嗅，仔細聞，聞了出來：“嗷，估計是我朋友上的，他煙，我不。”

想想又覺得不對，“噗嗤”一聲笑了：“阿厭，咱相有一段時間了，我發現你還。煙味是男人的象征，和酒同理。”

“總之，”沈厭不聽，提出的條件沒有回旋余地，“在你上的煙味散盡之前，別靠近我。”

遲川無奈比了個“ok”的手勢，“好好好，我不靠近你。”

他們回班是一前一后回去的，中間間隔……最低三米。

有同學觀察到不同，自言自語道：“這兩位爺鬧矛盾了不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這麼生分？”

看起來還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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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遲川特別注意自己上染沒染上煙味。

重點班的學生還好，基本上不煙，有一兩個也只是被趕學習趕得太累，煙緩解神經疲勞，總歸味道不大。平行班比重點班多兩三倍，味道會重一些。

遲川問沈厭原因，沈厭回答說：“我想活久點兒。”

行吧，他心里默認，自己也想活得長一些。

恰逢周一，學校百年不變的升旗儀式。

升完旗，眾人回班。

遲川倒在沈厭背上，有氣無力地抱怨：“今天升旗好累啊，外面那大太的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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