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存力氣。”
拆穿?
算了,寵著吧。
“對我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啊。”沈厭合上小提琴包,輕笑:“溫書梨,你最近的壞主意比我還多。”
“那你到底幫不幫我?”
“不幫。”
他幫忙,只會更累。
“!”
溫書梨梳理了一遍記憶,說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拒絕。
“不幫就不幫,我自己來。”
沒招了,可不就自己來嘛。
房間的燈呈白,照落在上顯得更白了。
瞄了眼沈厭,溫書梨拉開衛拉鏈,作像是故意放緩。
“你不該在這兒。”下一秒,沈厭出聲。
要洗澡當然要去浴室服,溫書梨叛逆,不聽他的。并且用非常認真的神說:“夏季,熱。我現在改主意先不洗澡,把外套了,歇歇再去。”
衛外套是寬松版型,在外套里面配的是棉質修短,領口極低,稍微一彎便能看到的。
還有……
“什麼時候紋的?”沈厭眉宇微蹙。
聞言,溫書梨低眼,看向左側鎖骨下方兩指的位置,也不心虛,“我記不清了。你知道的,我記不住事。”
撒謊。
再說紋,圖案是兩片墨青薄荷葉,一上一下錯開飄落,薄荷葉上面是兩個英文字母——“SY”。
WSL——溫書梨。
SY——沈厭。
整個圖案和沈厭的紋相似度極高,可以說登對。只不過,溫書梨的紋在鎖骨,沈厭的紋在心口。
紋的時候,溫書梨思考紋哪里比較好,為紋的刺青師建議鎖骨。因為這樣,夏季穿一些子或者修上,皮皙白,紋一顯,。
刺青師問溫書梨紋左側還是右側,溫書梨說左側,靠近心臟。
“疼嗎?”沈厭的指腹覆蓋那薄荷葉紋,緒不是慍怒,是心疼。
一般況下,紋都疼,盡管打了麻藥。
溫書梨聳肩,角彎了彎,“不疼。我上個星期紋的時候,店里面的人還算多,其他人面難打退堂鼓,我沒有。”
“上個星期?”
“……”
說了。
上個星期,也就是辦理護照后的第七天。
沈厭想起來,溫書梨說過自己要出去一趟,去哪里沒有細說,只是模棱兩可地說外面,還不讓他跟著。
“結婚的時候怎麼辦?你要穿婚紗。”
畢業旅行之后領證,舉辦婚禮,這個時間點紋不太趕巧。設想試婚紗,別人看到了可能多議論兩三句。
“穿婚紗我也不遮,我對你的就要大大方方的。”
溫書梨握住沈厭的手,“不是心來,我想了很久。喜歡和一個人,當然想竭盡所能記住他,記住的方式有太多種,而我選擇了紋。”
“你說過讓我做什麼就去做,不能出爾反爾的。”
沈厭說:“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好看嗎?”問。
說的是紋。
他回:“嗯,好看。”
溫書梨開心,思緒一轉,給沈厭設置陷阱,“你這話不含主語,說的是誰?指的是誰?”
“我朋友。我面前有可的小虎牙、栗棕長卷發、笑起來很甜的神明。”
“過關!”
大抵想到了其他,說:“阿厭,你的畫本帶著嗎?在卡繁城,你空閑了好像就拿起畫筆畫畫,我還沒仔細欣賞過呢。”
九十九幅溫書梨的畫像,代表的是沈厭的暗。
當他知道也喜歡的那一刻,畫像的數量正好停在了九十九,書也是,一切皆為緣分。
“帶著呢。”畫本放在白方桌的桌面上,沈厭拿起遞給溫書梨,封面圖案是玫瑰,正面向,“看看我的畫技進步了沒。”
云夏市知名畫家的兒子,哪有畫技退步的說法。
溫書梨翻開玫瑰畫本,不出所料,全都是自己。
畫本保存很新,在大概第一百多頁,是今天溫書梨在玫瑰莊園拉小提琴曲的景象。
那時的,演奏的是自己創作的心。
沈厭沒法忘記,于是,用溫書梨的小型數碼相機拍下定格照片,回到民宿,坐在角落沙發描摹。
品一遍過,初稿即是定稿。
“有時間可以教我畫畫嗎?”眨了眨眼,乖巧靜等答案。
也會畫畫,重新拿出薄荷畫本,上面記錄了沈厭的模樣。問的問題是有點多余了。
“想學什麼都行,畫畫、板、臺球。”沈厭說:“你對象沒一個不會的。”
對哦,上高中,幾乎人人都知道沈厭什麼都會,遲川說他是全能型選手。就連有時候會讓人抓耳撓腮、氣急敗壞的系蝴蝶結也不在話下,做得很好。
“厲害啊。”溫書梨雙手拍了拍沈厭的肩膀,墨青薄荷紋也近了幾分,形狀愈發清晰,“我的沈大畫家。”
不錯,這個稱,會寵幸一輩子。
他說:“朋友會起名兒。”
神采奕奕,“那當然了,我是溫書梨,哪方面都不要小瞧我。”
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的倦意致使的雙眼睜不太開,“嗯”了聲,“我去洗澡了,洗完澡睡覺,不能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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