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默在心里念一遍:哼,大尾狼。
坐在沙發上,溫衍好奇地看著沈厭手中的信封紙,“爸爸,上面寫了好多字哇,是故事嘛?”
“是媽媽寫給爸爸的書。”即便小孩子在,沈厭也沒有避諱什麼,“媽媽很浪漫,而且,媽媽的字特別漂亮。”
溫書梨有點傲的臉紅:“那當然啦。”
小孩子的好奇心就像裝不滿的口袋,他糯糯地問:“可是書也是書,為什麼它和別的書本不一樣呢?為什麼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呢?”
雙手抱住沈厭的手臂,小樹袋熊似的,“我要和爸爸一起看。”
兩歲的小娃字都不識幾個,也看不懂,單純裝裝樣子偽裝一副好學生的模樣,還聚會神的。
溫書梨看了想笑,從另一邊抱住沈厭,又聽見他開口,是解答剛才小家伙提出的疑:“書,它可以是薄薄的一張紙,也可以是兩張紙,甚至更多。它是你把心里想要對另一方說的話借此表達的樞紐,書是它的名字。”
“還有哦,媽媽跟衍衍說。”點了點溫衍的小臉蛋,“爸爸給媽媽寫了九十九封書,作為換,媽媽也給爸爸回了過去。”
“一封不?”沈厭的意圖明顯。
“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在意這個呀。”溫書梨與他十指相扣。
“才二十八,哪兒老了?”
“再過兩年奔三啦,怎麼不老?”
“不是,你永遠十八歲。”
“那我永遠三歲豈不是更賺?”
“是啊,三歲的梨梨小朋友。”
“……”
大人的世界和小孩子不相通,溫書梨和沈厭笑著說一些日常,溫衍就在旁邊當天真無憂的小觀眾。
在他的視角,爸爸媽媽每一天都會這樣開心地笑,爸爸看媽媽的眼神像水一般溫,媽媽也是,他時常覺得,他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子了。
那天的后來,爸爸看完媽媽寫的書,好像聊起了高,也許書里面寫的一些容和高有關。
據我所知,爸爸媽媽的高相差二十厘米,這個數字我不知道有什麼含義,但我喜歡這個數字。說過這個數字后,爸爸媽媽站起來比高,大人好奇怪哦,小朋友的我都能看出來爸爸比媽媽高,怎麼還要比高呀?
媽媽賦予我小小觀察員的職位,讓我看有沒有到爸爸的肩膀,我觀察了好一會兒,為了保證準確度,用我的手掌大致比劃了下,突然激地說:“媽媽,你高出爸爸肩膀啦。”
我替媽媽開心,媽媽卻無力地嘆氣,和爸爸對話:“矮點就好了,妻不過肩。”
這又是什麼說法,我弄不懂誒。
聽此,爸爸又笑了,把媽媽攬懷:“誰說不過肩就得是妻,你是我的妻和甜妻。”
出來一個妻,現在又來一個甜妻,我迷茫地舉手問爸爸媽媽這兩個詞是什麼意思,有什麼區別,他們相視一笑,夸我好可,耐心和我這個詞匯量得可憐的小孩兒解釋,我大致懂了,就是爸爸很媽媽的意思,我也很爸爸媽媽呀。
-
自從有了溫衍,溫書梨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左右,可能是帶孩子累吧,總覺得怎麼休息都休息不夠,大部分時間手機鬧鐘不醒,只能溫衍來,或者沈厭。
“媽媽,媽媽。”
誰?
溫書梨了眼睛,看到溫衍在床邊蹦跳了幾下,發現上不去,只得搬來小板凳借力,小短撲騰又撲騰,如愿鉆進被窩里鬧,腦袋出,“媽媽,我來你起床~”
急于分新鮮事:“我剛剛看了個畫片,畫片的主角哭了我沒哭,媽媽,我厲不厲害?”
“衍衍是男子漢,男生不會輕易掉眼淚的。”坐起,子后靠,“這點和你爸爸差不多,你爸爸也沒怎麼哭過。”
“媽媽的意思是爸爸哭過?爸爸沒有我厲害,我從來沒哭過。”
恰好,沈厭敲了兩下房間門,“吃早飯了。”
轉言又說:“剛剛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不厲害?”
這次溫衍不撇清關系了,“我說的,因為媽媽說爸爸哭過呢。”
話也不能說得太早,吃完早飯,看完最新一集的畫片他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像是覆水難收本收不回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小傷了要趕包扎傷口。
因為是留個懸念的最后一集,觀眾們不知后面的劇容,小到底怎麼做恐怕只有編劇知道。
溫衍哭得厲害,哄他說買他最的棒棒糖吃也不管用,溫書梨思考該怎麼哄他,忽而靈乍現有了思路:“阿厭,幫我把我的筆記本拿過來好嗎?”
筆記本遞給,沈厭問:“想到該怎麼哄他了?”
“嗯嗯,我覺得應該可以。”打開計算機件,毫無任何阻力地敲代碼,“畫片的最后一集沒更新,我試試。”
畢業三年,應用知識仍舊運籌帷幄。
最后一個計算機符號敲打完畢,按下運行鍵,瞬間,本來滿是類似天書的公式立馬轉變靈的畫面。
畫面里的主角就是對應畫面里的主角,只不過代碼創造出來的它沒有彩,只有廓和表定型。
沒關系,這不影響。
重要的是小孩子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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