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反問。

想到剛剛喬老爺的質疑，就氣不打一來。

被林母這麼一問，林默默啞口無言。

…要怎麼說呢？

一開始不在電話里說，是以為自己能解決，也不想讓媽媽擔心和為難。

可后來…后來，實在撐不住了。

想要打電話，告訴媽媽實。

可那時候…媽媽已經不接自己電話了。

“馬上給佳佳和吳媽道歉聽到沒？”林母下令道。

林默默張了張，想說話。

最后又咬了咬，忍著是沒道歉。

林母不高興了。

以前兒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可自從去了秦家，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認為林默默忤逆自己，故意要跟自己作對，讓自己在下人面前沒臉。

于是林母破口大罵：

“林默默！你現在是連媽媽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我怎麼教你的？

我是不是從小到大，都告訴你不要給我惹事，做錯了事要道歉？

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出了這個門，你別說自己是我兒，我沒有你這樣的兒！”

吳媽聽著林默默被親媽訓斥，心里爽快許多，也跟著煽風點火：

“林小姐，您就認個錯，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夫人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你怎麼能繼續惹生氣呢？”

喬佳佳也得意地說：

“林默默，你給我道個歉，我就寬宏大量原諒你了，也不用你磕頭了，怎麼樣？

阿姨可被你氣的不輕，

你再繼續頑固不明，做錯了事不道歉，阿姨要是被你氣出個三長兩短，那你可就是天大的不孝了！”

聽見繼這麼關心自己，林母很是用。

自覺自己跟繼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

于是林母不客氣地說：

“不行！必須要磕頭道歉！

林默默你聽到了嗎？做錯了事，就該誠心道歉！

今天你必須跪下來，給你繼姐磕三個頭道歉，

佳佳原諒你了，你才可以起來，否則就必須一直跪著，直到你姐姐原諒你為止，聽明白了嗎？”

聽著林母的話，林默默越來越沉默。

…又來了。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的結局。

林默默不明白為什麼。

只要跟喬佳佳起了沖突，不，甚至只要是跟吳媽，或者其他的喬家傭人有了矛盾——哪怕當時，自己是弱勢的那一方。

媽媽永遠都只會相信別人的話。

從來…從來都不聽自己解釋。

這一次…也是一樣的…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的…

見屋子里沒有靜，林默默并沒有馬上按照自己說的做，林母很是不滿。

直接開始拍門板：

“砰砰砰！

林默默你裝死給誰看呢？我是你媽！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

我你馬上道歉！跪下來磕頭道歉！聽到了沒有？

今天你沒取得你姐姐原諒，你就別想出這扇門！就給我一直跪在里邊不許起來！”

林母的聲音很尖銳。

“不是的…媽媽…我沒有…”不是您說想我了，想見見我的嗎？所以我才回喬家的，為什麼現在又……

林默默低聲重復著沒有意義的話，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靠著門板，一點點下，直到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里。

——不在乎喬佳佳和吳媽他們，對自己說了什麼刻薄的話。

但…媽媽是不一樣的。

——秦先生…哥哥，怎麼辦，我好難過。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現在就來接我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