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舟!”君韻婉不怒反笑,直接稱呼他的大名:“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我可沒有忘記,你已經與何家斷親的事實。
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底氣,竟然讓我給你個老不的道歉?”
“你……”何逸舟氣得山羊胡都翹了起來,他指著君韻婉的鼻子怒吼:“大膽,竟然敢對公爹不敬,信不信我到衙門去告你不孝?”
君韻婉無所謂的攤攤手:“好啊,衙門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你想去告誰也攔不住你。”
兩人對話的時候,楊氏就站在莊子的大門朝著這邊看。
此時的楊氏,再也不是跟著何逸舟去麥禾村時那婀娜多姿的貴婦樣子,頂著一對烏青的黑眼圈,皮蠟黃,子瘦弱不堪。
比一年前要老上十歲不止。
若是換做曾經,何逸舟在這里與人發生爭執,楊氏定然會出面來幫腔。
而此刻,楊氏看著何逸舟的眼中,滿滿都是鄙夷,甚至還有那麼一幸災樂禍的意味。
君韻婉也看到了楊氏,還不屑搭理這種勾引人家丈夫的人。
見何逸舟站在那里怒視自己,卻一句話都不說,君韻婉也懶得再與他做口舌之爭。
“何逸舟,這莊子如今是我名下產業,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莊頭,你現在就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著你的人滾蛋!”
“憑什麼?”何逸舟見自己被趕,嘶吼出聲:“你憑什麼讓我滾蛋?這莊子是大長公主的產業,你一個沒見識的鄉下婦人,不要在此仗勢欺人。”
“呵呵……”君韻婉不怒反笑:“既然你說我仗勢欺人,我就仗勢欺人了又怎麼樣?”
君韻婉轉頭吩咐:“來人,帶他去收拾東西,立即趕出莊子。”
話音落下,暗就出現兩名手敏捷的暗衛,兩人拎起何逸舟就朝著莊子里面走。
楊氏嚇得立刻藏到一棵壯的大樹后面,結果還是沒能逃過兩個暗衛的眼睛。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楊氏戰戰兢兢的從樹后走出來:“我是莊頭的妻子,我立刻就跟著他離開。”
說完,楊氏也顧不得許多,小跑著跟在何逸舟的后面。
何逸舟就住在距離莊子門口較近的院子里。
他以為可以長久在此安家,采購了不家當。
暗衛魯的將何逸舟甩到院子中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去收拾,作慢了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何逸舟看了一眼兩人腰間掛著的武,嚇得了脖子,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招呼楊氏一起收拾東西。
他見楊氏在那里什麼都舍不得丟下,氣得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兒,拿那些破東西做什麼?
我們離開這里就去公主府,大長公主肯定不會像那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婦人一樣不懂規矩,即便是為了面,也會收留我這個公爹的。
我們搬進公主府,繼續用這些不值錢的破東西,不是在丟大長公主的臉麼?”
兩個暗衛站在院子里,聽到何逸舟的謾罵,在心中默默給他點了蠟……
楊氏低著頭不做聲,不舍的從包裹里拿出了幾件服。
何逸舟一邊收拾,一邊罵楊氏:“都怪你這個賤人,當初明知道我已經親,還主勾搭我。
若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就是堂堂正正的國公府老太爺,著榮華富貴。
楊氏,你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楊氏這段時間被何逸舟打怕了,即便心中如何不甘,也不敢還半句,只能在那里默默流淚。
何逸舟看這樣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哭哭哭,你個喪門星,老子混到如今的地步,就是你個喪門星克的!”
兩個暗衛也知道,這個楊氏不是什麼好人,即便如此,們也有些看不下去何逸舟如此欺辱一個子。
“切,瞧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只知道欺負人的窩囊廢。”
何逸舟聞言臉一僵,隨即惱怒:“這是我的家事,不到你們兩個做下人的來管。”
頓了頓,何逸舟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我再說一遍,何項北,就是你們的國公爺,那是我的親兒子。
等我見到大長公主,第一件事就讓砍了你們的腦袋。”
“呵呵!”另一名暗衛冷笑:“好啊,你有本事就去找大長公主,讓砍我們好了。
一刻鐘快到了,再不滾就別怪我們手了。”
何逸舟氣得渾發抖,卻又不敢真的與暗衛起沖突,只得胡將幾件值錢的件塞進包袱,惡狠狠地拽著楊氏往外走:"走!等到了公主府,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氏被他拽得踉踉蹌蹌,眼中閃過一怨毒,卻依舊沉默不語。
兩人狼狽地走出莊子大門時,君韻婉正站在馬車旁冷眼旁觀。
何逸舟狠狠瞪了一眼:"你別得意,我這就去找大長公主評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君韻婉輕蔑一笑:"請便,不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何逸舟:"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你以為,大長公主會認一個拋妻棄子、與人私奔的負心漢做公爹?"
何逸舟臉瞬間慘白,卻仍強撐著吼道:“你給我住口,待我見到大長公主,有你的好看。”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蘇老太長舒了口氣:“韻婉,今日也累了,不如咱們今日就到這里吧?”
其實,蘇老太是被何逸舟給氣的,本沒有再繼續視察莊子的興致,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韻婉還真是能耐得住子與之周旋,若換做是,直接亮出份,把何逸舟嚇尿子才好……
君韻婉與蘇老太同樣,雖然表面上沒什麼緒波,可遇到這樣惡心人的人渣,什麼好心都沒有了。
“好,咱們今日就到這里,改天再繼續視察。”
祖孫倆坐上豪華大馬車,朝著京城方向進發。
半路上,車夫就看到背著包裹的何逸舟與楊氏。
車夫故意加快了馬車的速度,車卷起的塵土撲了何逸舟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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