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的碎千萬片,落在蘇晚的手臂上。
不是月。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首先意識到這一點。別墅頂層的臥室太高,月爬不上來,只有這盞價值七位數的水晶燈,像懸在頭頂的星河,卻冷得淬了冰。
手臂上的涼意不止來自燈。
鐵鏈皮的順著神經爬上來,蘇晚猛地繃脊背,手腕傳來撕裂般的疼。低頭,看見兩條銀灰的鐵鏈,一端鎖在床腳雕花的欄桿上,另一端嵌在手腕的金屬環里,環側的絨早已被冷汗浸,黏在皮上,又又惡心。
昨晚的記憶像被打碎的玻璃,尖銳地扎進腦海。
酒吧里詭異的尾酒,被人捂住口鼻時窒息的恐慌,后頸被注針劑時瞬間的麻痹…… 最后是陸䂙的臉,在顛簸的車里湊近,呼吸里有雪松與煙草混合的冷香,他說:“晚晚,別掙扎,會疼。”
疼?
蘇晚扯了扯鐵鏈,金屬撞的脆響在空曠的臥室里回。比起被撕裂的鈍痛,這點疼算什麼。
床單上的暗紅痕跡像開敗的花,從腰側蔓延到枕套邊緣。上只松松垮垮套著一件男士襯衫,領口大得能看見鎖骨那枚淡紅的朱砂痣 —— 此刻被吻得發腫,像沾了的印記。
“醒了?”
男人的聲音從影里鉆出來,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像冰錐刮過耳蝸。蘇晚猛地轉頭,看見陸䂙坐在床尾的單人沙發上,襯衫袖子卷到手肘,出小臂上蜿蜒的疤痕 —— 那是昨晚用碎酒杯劃的。
他指尖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火明明滅滅,映得他眼底的偏執忽深忽淺。煙灰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他看也不看,視線黏在鎖骨的痣上,像獵食者盯著自己的獵。
蘇晚的心臟驟然,生理的恐懼讓渾發抖。不是第一次見陸䂙發瘋,但從未像此刻這樣,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了他籠中的鳥。
“陸䂙,你放我走。” 的聲音干得像砂紙,“你這是非法囚,是犯罪。”
陸䂙輕笑一聲,掐滅煙起。他很高,穿著黑西的長一步步靠近時,帶來泰山頂般的迫。他沒,只是彎腰,指尖懸在手腕的鐵鏈上方,輕輕敲了敲金屬環。
“犯罪?” 他挑眉,眼尾的紅痕還沒褪 —— 那是昨晚掙扎時抓的,“把屬于自己的東西鎖好,也算犯罪?”
他的指尖終于落下,不是鐵鏈,而是過鎖骨的朱砂痣。指腹帶著薄繭,過腫脹的皮時,蘇晚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瑟,卻被鐵鏈拽得更疼。
“這里,” 他的聲音低得像嘆息,指尖反復挲那枚痣,“從今天起,只能我。”
蘇晚的憤怒過了恐懼,猛地抬想踹他,卻被他輕易按住膝蓋。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指骨陷進的皮里,仿佛要碎的骨頭。
“放開我!” 嘶吼著,眼淚不控制地涌出來,“陸䂙你這個瘋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 陸䂙笑了,俯湊近的臉,鼻尖幾乎要到的鼻尖。他眼里的瘋狂像翻涌的黑霧,卻偏要用最溫的語氣說話,“憑你三年前在醫院幫我撿過一次鋼筆,憑你鎖骨這里的和我七歲那年見過的晚霞一模一樣,憑你是蘇晚。”
這些零碎的理由像淬了毒的針,扎得蘇晚頭皮發麻。想起三年前在住院部實習時,確實幫一個臉蒼白的男人撿過筆,那人正是陸䂙 —— 那時他剛做完心臟搭橋手,瘦得形,本不是現在這副掌控一切的模樣。
怎麼會想到,一次舉手之勞,竟了纏上自己的毒蛇。
“那只是舉手之勞,我不認識你!” 蘇晚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呼吸,“你放開我,就當從沒見過我。”
“晚了。” 陸䂙的指尖到的下,強迫轉過頭來。他的拇指過抖的,突然低頭,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的下。
不是吻,是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咬,力道不大,卻足夠讓渾僵。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時,他才松開,用指腹去角的珠,眼神癡迷又殘忍。
“從你幫我撿筆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他說,“你以為林醫生為什麼會突然同意給你調崗?你以為你租的公寓為什麼永遠不用擔心漲房租?都是我安排的,晚晚,我一直在等你準備好。”
蘇晚的瞳孔驟然收。林醫生是在醫院的直屬上司,也是唯一知道陸䂙擾、準備幫報警的人。昨晚被帶走前,還在和林醫生發消息約定見面時間。
“林醫生……” 的聲音發,“你把他怎麼了?”
陸䂙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他手,從床頭柜拿起一個絨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致的鉑金戒指,戒面鑲嵌著細小的紅寶石,排列心形。
“他不太懂事,” 他輕描淡寫地說,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小事,“剛才在樓下不小心摔了一跤,救護車剛把他拉走。”
他拿起戒指,試圖戴在蘇晚的無名指上:“別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看看這個,我特意讓設計師按你鎖骨這里的形狀做的。”
“你殺了他?!” 蘇晚猛地掙扎起來,鐵鏈勒得手腕模糊,“陸䂙你這個魔鬼!你連他都不放過!”
戒指掉在床單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陸䂙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眼底的鷙像冰原上的裂,瞬間蔓延開來。
他突然抓住蘇晚的手腕,將的手臂舉過頭頂,按在床板上。鐵鏈被繃得筆直,勒進的皮里,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我警告過你,別在我面前提別人。”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尤其是那個姓林的。”
蘇晚疼得眼淚直流,卻死死瞪著他:“你放開我!我要報警!”
“報警?” 陸䂙低笑一聲,俯在上。他的重大部分在手臂上,沒真的垮,卻形了不風的錮。他的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出口猙獰的疤痕,那是年被待時留下的舊傷。
“報啊,” 他著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讓警察來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看看你上的痕跡,你說他們會信誰?”
他的指尖順著的腰線往下,隔著襯衫,輕輕挲的皮。那像毒蛇爬行,讓蘇晚渾起了一層皮疙瘩。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引回憶,“你抱著我的時候,說很喜歡我上的味道。”
“我沒有!” 蘇晚厲聲反駁,恥和憤怒讓渾發抖,“你給我下藥了!那不是我自愿的!”
昨晚的記憶碎片涌上來:被強迫喝下的酒,渾發的無力,還有在他懷里無法抑制的戰栗…… 那些失控的反應像烙印,燙得心口發疼。
“是不是自愿的,重要嗎?” 陸䂙的指尖到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作緩慢,帶著儀式般的鄭重。“反正從現在起,你的,你的心,都只能屬于我。”
襯衫被剝開,扔到地上。蘇晚的皮暴在冰冷的空氣里,下意識地想合攏手臂,卻被鐵鏈牢牢鎖著,彈不得。
屈辱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陸䂙的臉在眼前放大,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占有,突然覺得一陣惡心。猛地偏過頭,用盡全力,朝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用了十足的力氣,像要咬下一塊來才甘心。
陸䂙悶哼一聲,卻沒推開。他甚至微微低頭,讓咬得更方便些,另一只手還在輕輕的后背,作溫得像在安一只炸的貓。
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時,蘇晚才松口,看著他肩膀上清晰的牙印,眼神里滿是恨意。
“打我,咬我,都可以,” 陸䂙的聲音有些發啞,卻帶著病態的滿足,“只要你別想著離開我。”
他低頭,吻上的鎖骨,從脖頸一路往下,吻過的口,停在那枚朱砂痣上。他用舌尖輕輕舐著那片發燙的皮,像在品嘗什麼稀世珍寶。
蘇晚渾繃,生理的厭惡讓幾乎要吐出來。想掙扎,想尖,卻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鐵鏈的響聲在寂靜的臥室里格外刺耳,像在為這場不對等的掠奪伴奏。
“別我……” 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陸䂙,求你了……”
“求我?” 陸䂙抬起頭,眼底的燒得更旺。他的指尖劃過抖的腰腹,突然用力,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隔著薄薄的西,能清晰地到他的變化。那陌生的讓像被電擊中一樣,猛地弓起脊背,眼淚掉得更兇了。
“求我什麼?” 他明知故問,指尖在的皮上留下滾燙的痕跡,“求我溫點?還是求我停下來?”
他低下頭,吻去眼角的淚,作溫得不像話,說出的話卻帶著殘忍的笑意:“晚晚,你越求我,我越想欺負你。”
他的吻再次落下來,這次不再是溫的試探,而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從的角到脖頸,再到口,每一都留下灼熱的印記。他的手也沒閑著,解開自己的皮帶,扔到地上,金屬扣撞擊地板的聲音讓蘇晚的心跳幾乎要停止。
“不要……” 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陸䂙你住手……”
他卻像沒聽見,用膝蓋分開的,的重量緩緩下來。沒有直接的侵,只是用滾燙的溫和沉重的迫,讓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境 —— 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他宰割。
他的吻越來越深,帶著掠奪的意味,輾轉廝磨。蘇晚的掙扎漸漸無力,在他的下不由自主地發抖,一半是恐懼,一半是被藥和生理反應支配的恥。
“你看,你的很誠實。” 陸䂙低笑,聲音里帶著蠱,“它比你的更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
他的指尖到的大側,輕輕挲著,帶來一陣戰栗。蘇晚猛地吸氣,試圖并攏雙,卻被他用膝蓋死死抵住,彈不得。
“放開……” 的聲音帶著哭腔,已經沒了力氣。
陸䂙抬起頭,看著泛紅的眼角和抖的,突然俯,在耳邊輕聲說:“還記得七歲那年嗎?我被我爸鎖在地下室,每天只能過鐵欄看外面的晚霞。那時候我就想,要是有個人能永遠陪著我就好了。”
他的指尖輕輕點在的朱砂痣上,眼神癡迷又絕:“直到三年前在醫院看到你,看到這里的,我才知道,你就是我的晚霞。”
“所以你不能離開我,晚晚,” 他的吻落在的痣上,帶著近乎虔誠的珍重,“誰也不能把你從我邊搶走,包括你自己。”
他的手突然收,力道不大,卻足夠讓吃痛。蘇晚的瞬間繃,他卻趁機低頭,用舌尖輕輕舐著的皮,從鎖骨一路往下,留下漉漉的痕跡。
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帶著屈辱和恐懼,讓幾乎要窒息。能清晰地到他的變化,到他克制的息,到自己不控制的戰栗。
“別抵抗了,” 陸䂙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蠱,“放松點,我會讓你舒服的。”
他的吻越來越往下,手指也沒閑著,解開腳踝上的束縛帶 —— 原來不止手腕,連腳踝也被悄悄綁著。失去束縛的瞬間,蘇晚下意識地想踹他,卻被他輕易抓住腳踝,按在床板上。
他的吻落在的膝蓋側,一路往上,帶著灼熱的溫度。蘇晚的像被點燃的引線,每一寸皮都在尖著抗拒,卻又在他的下不由自主地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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