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還沒散盡，蘇晚就被鐵鏈拖拽著穿過走廊。后背的傷口被繃帶勒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有鈍刀在皮里攪。陸䂙走在前面，指間把玩著個銀灰的金屬圈，過樓梯間的窗欞照在上面，反出冷的。

"昨天的事..." 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時眼底泛著詭異的紅，"我很抱歉。"

蘇晚沒接話。地下室里的嘶吼和后背的刺痛還烙印在里，他這句輕飄飄的道歉像羽落在燒紅的烙鐵上，連一煙都冒不出來。腳踝的鐵鏈在大理石地面拖出細碎的響，像在替無聲地嘲諷。

陸䂙卻像是沒看見的冷漠，手將那個金屬圈舉到眼前。那是個寬約兩指的項圈，側嵌著圈細的倒刺，接口有個微型顯示屏，正跳著數字 "0"。

"這是我托人定制的。" 他的指尖劃過項圈側的傳，語氣帶著種炫耀式的溫，"里面有心率監測，只要你的心跳超過 120，它就會..."

他突然按下側面的按鈕，項圈瞬間收了半圈，倒刺彈出的瞬間閃過寒。蘇晚下意識地后退，鐵鏈繃直的力道讓腳踝的舊傷再次撕裂。

"... 這樣。" 陸䂙的笑容里淬著冰，"會收，直到你的心跳回到我滿意的頻率。"

蘇晚的幾乎凝固。看著那圈閃著寒的倒刺，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 這不僅是個項圈，更是個能實時監控緒、隨時施加痛苦的刑。

"你想干什麼？" 的聲音發，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這個男人總能用更卑劣的方式刷新對 "瘋狂" 的認知。

"保護你。" 陸䂙的語氣理所當然，仿佛在談論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你后背的傷不能激，有了它，我就不用擔心你又想不開了。"

他說著就要往脖子上套。冰涼的金屬剛到皮，蘇晚猛地偏頭躲開，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

"陸䂙，你敢！" 攥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你要是敢把這東西戴在我上，我就..."

"就怎樣？" 陸䂙挑眉，眼底的溫瞬間褪去，只剩下鷙的嘲弄，"像上次那樣跳泳池？還是學張媽... 找個地方 ' 不小心 ' 摔死？"

張媽的名字像針，狠狠扎進蘇晚的心臟。猛地撲上去想搶那個項圈，卻被陸䂙輕松按住肩膀按在墻上。后背的傷口撞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疼得眼前發黑。

"別我用強的。" 陸䂙的膝蓋頂在間，一只手掐住的下強迫抬頭，另一只手拿著項圈慢慢湊近的脖頸，"我不想弄疼你的傷口。"

他的呼吸噴在臉上，帶著草莓糖和藥膏混合的詭異氣味。蘇晚死死咬著牙，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知道反抗只會招致更難堪的對待，就像在地下室里那樣。

項圈最終還是扣在了的脖子上。冰涼的金屬著皮，倒刺雖然沒彈出，卻像無數只螞蟻在爬，讓渾發冷。顯示屏上跳的數字變了 "86"，那是此刻的心率。

"很乖。" 陸䂙滿意地拍了拍的臉頰，指尖劃過項圈的接口，"記住，別想不該想的人，別做不該做的事，更別... 惹我生氣。"

他轉往客廳走，鐵鏈被拽得筆直。蘇晚被迫跟著他移，每走一步都能覺到項圈的重量，像個無形的枷鎖，不僅鎖著的脖子，更鎖著的呼吸。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個平板電腦，屏幕亮著，上面是段視頻。陸䂙按下播放鍵，畫面里立刻傳來悉的慘聲 —— 是林舟。

視頻里的林舟被綁在椅子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角淌著。兩個黑人正用鐵打他的，每一下下去都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悶響和林舟抑的痛呼。

"你看，" 陸䂙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過蘇晚的耳廓，"他就是太不聽話，總想著帶你走。"

蘇晚的心臟驟然，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想移開視線，卻被陸䂙強行按住后頸強迫盯著屏幕。

"別他！" 的聲音嘶啞，渾因為憤怒而抖，"陸䂙你這個瘋子！有什麼沖我來！"

"沖你來？" 陸䂙輕笑，指尖在項圈的傳上輕輕一點，"我舍不得。"

話音剛落，蘇晚突然覺到脖子上的項圈猛地收！倒刺雖然沒彈出，卻也勒得瞬間窒息，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顯示屏上的數字瘋狂飆升，很快突破了 120，130，140...

"唔..." 抓著項圈拼命想掰開，手指卻被金屬邊緣割得鮮淋漓。窒息像水般涌來，眼前的視頻畫面開始模糊，林舟的慘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疼嗎？" 陸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殘忍的笑意，"這就是離開我的代價。你每為他激一次，它就會收一次。"

他手上的口，著急促的心跳，眼神里閃爍著病態的興："你看，你的比你的誠實多了。"

蘇晚的意識漸漸模糊，后背的傷口因為劇烈掙扎而再次裂開，腥味和窒息織在一起，讓幾乎要昏厥。能覺到陸䂙的手指穿過的頭發，輕輕著汗的臉頰，作溫得與他的話語判若兩人。

就在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時，項圈突然松開了。新鮮空氣涌肺部，蘇晚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不控制地涌出。

"記住這種覺。" 陸䂙關掉視頻，將平板電腦扔到一邊，蹲下與平視，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偏執，"只要你乖乖待在我邊，它就永遠不會再收。"

蘇晚咳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他。這個男人，他不僅要囚的，還要控的緒，用最殘忍的方式讓屈服。

"怎麼不說話？" 陸䂙手想去的眼淚，卻被蘇晚猛地咬住手腕。

尖利的牙齒深深嵌進皮里，腥味在兩人齒間彌漫開來。陸䂙沒有掙扎，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種近乎病態的愉悅。

"咬深點。" 他往里送了送手腕，眼神狂熱，"留個疤，這樣我就能時時刻刻記得你的 ' ' 了。"

蘇晚死死咬著，直到嘗到濃重的腥味才松口。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珠順著指往下滴，落在的鎖骨上，與那顆朱砂痣融為一，紅得刺眼。

"真漂亮。" 陸䂙看著那抹紅，手用指尖輕輕涂抹，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的藝品，"就像... 用畫的晚霞。"

他突然俯，吻上的鎖骨。熱的舌頭舐著的皮，混著他自己的，帶來一陣生理的厭惡。蘇晚猛地偏頭躲開，卻被他按住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別躲。"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吻漸漸往上移，落在的上，"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這個吻帶著腥氣和強制，霸道得不容拒絕。蘇晚閉著，卻抵擋不住他舌尖的撬撥。他的吻越來越深，仿佛要將的呼吸、的意識、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陸䂙才松開。他的和下都沾著，眼神里帶著種詭異的滿足和更深的不安。

"別離開我。" 他突然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進骨里，聲音里帶著濃重的哭腔，"我只有你了... 晚晚，別像們一樣丟下我..."

他的在抖，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蘇晚靠在他懷里，能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和后背那道猙獰的疤痕 —— 那是上次用花瓶砸的。

這個男人，這個雙手沾滿鮮的魔鬼，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用最極端的方式求著一溫暖。

蘇晚的心里沒有毫憐憫，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知道這又是他的把戲，施暴后再裝出可憐的樣子乞求原諒，好像這樣就能抹去所有的傷害。

"我了。" 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陸䂙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突然轉移話題。他松開，眼神里帶著一警惕和不確定，仿佛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偽。

"我去讓廚房做你吃的桂花糕。"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手想幫掉角的跡，卻被蘇晚避開。

陸䂙的手頓在半空，眼底閃過一傷，但很快又被偏執取代。他轉往廚房走，腳步有些踉蹌，手腕上的牙印還在流。

蘇晚看著他的背影，手了脖子上的項圈。冰涼的金屬著皮，顯示屏上的數字已經恢復到 "88"，那是此刻的心率。

知道這場游戲還遠遠沒有結束。陸䂙用這個項圈給設下了新的牢籠，而必須找到鑰匙。

林舟的慘聲還在耳邊回響，張媽的尸浮在記憶里的泳池里，后背的傷口還在作痛。這些都在提醒，不能屈服，不能放棄。

會活下去，會假裝順從，會戴著這個該死的項圈，在他眼皮底下尋找反擊的機會。

客廳的時鐘滴答作響，過落地窗照在地板上，投下道狹長的帶。蘇晚坐在沙發上，看著脖子上項圈的倒影落在帶里，像條扭曲的蛇。

的手指輕輕著項圈側的傳，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陸䂙，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你錯了。

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最引以為傲的牢籠，最終會變埋葬你的墳墓。

絕不。

陸䂙很快端著一盤桂花糕回來，還熱乎著，散發著甜膩的香氣。他把盤子放在茶幾上，小心翼翼地遞到蘇晚面前，眼神里帶著一討好。

"嘗嘗？"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用紗布包扎好了，"我讓廚房多加了點糖。"

蘇晚沒有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眼底布滿了紅，下上冒出了青的胡茬，看起來憔悴了不，卻依舊難掩那份深骨髓的偏執。

"怎麼不吃？" 陸䂙的眼神里閃過一不安，"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再讓他們做別的。"

"不用了。" 蘇晚終于開口，聲音平靜無波，"我沒胃口。"

陸䂙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他猛地抓住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碎的骨頭："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他的另一只手上脖子上的項圈，指尖在傳上輕輕挲，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蘇晚沒有掙扎，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我只是累了。"

陸䂙的作頓住了。他盯著的眼睛看了幾秒，似乎想從里面找出撒謊的痕跡，最終卻只是松開了手，頹然地坐在邊。

"對不起。"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疲憊，"我不該對你用那個項圈。"

他手想取下那個項圈，卻被蘇晚按住了手。

"戴著吧。" 蘇晚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嘲諷，"這樣你才會安心，不是嗎？"

陸䂙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驚喜和釋然。他以為蘇晚終于開始妥協，卻沒看到眼底深那抹冰冷的決心。

"晚晚..." 他抓住的手，攥在手心，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再也不會傷害你... 也不會傷害你在乎的人。"

蘇晚看著他眼底的真誠，突然覺得很可笑。這個男人，這個剛剛還在播放林舟被打視頻的魔鬼，竟然在說不會傷害在乎的人？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回手，站起往樓梯走。腳踝的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脖子上的項圈隨著的作輕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