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位長輩的壽宴上,我坐在長輩邊,商總過來祝壽,我剛好起,不小心撞到他,他扶了一下我的腰。”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特別快,當時我就知道,我是喜歡上他了。”
“那時候我大學還沒有畢業,總是在網上看到你們的傳聞,還以為你們是真的,忍不住關注你的態,越看你,越覺得當演員很有意思,所以才會萌生闖娛樂圈的念頭。”
應纏三分認真七分客套地說:“你的演技不錯,進娛樂圈也不算錯行。”
萊茵眼睛亮晶晶:“真的嗎阿纏姐?”
一臉單純,應纏都不好意思用惡意去揣測,只道:
“你主演的第一部網劇就一炮而紅,這就是市場給你的答案。很多藝人演了好幾年戲都沒有水花,你已經很幸運了。”
萊茵嘆氣:“但是一開始,我家里人不同意我進娛樂圈,覺得這不是正經職業,還覺得孩子拋頭臉丟人,直到我跟他們坦白,我是因為喜歡上商總,他們才同意。”
應纏心忖演員怎麼就不是正經職業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用“拋頭面”這種詞。
“我坦白的第二天,我媽媽就帶我去見商總和商夫人……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那天我覺得自己追星功了,見到了一直以來很喜歡的人,高興得我一晚上都睡不著。”
萊茵的語氣里滿是小生的,說到激之,還一把抓住了應纏的手,“對了,我火的那部校園劇,就是商總親自給我挑的劇本!”
應纏只覺得對自己淺言深了。
們不是閨,也不是好朋友,對訴說懷春的心思,很突兀。
“我不知道商總喜不喜歡我,但我媽媽跟商夫人提議聯姻的時候,商總沒有拒絕,也是啦,對于商家這種級別的豪門來說,普通的聯姻對他們已經沒有助力了,他們需要我爺爺那樣的。”
說到最后幾個字,尾音咬得有點重,明顯就是在強調。
至于強調什麼,應纏不想深思,下一場戲的臺詞很多,還要去背劇本。
“好的。”起,將喝完的檸檬水丟進垃圾桶,“我去換服。”
萊茵也跟著站起來:“阿纏姐,我能問你一個有些冒昧的問題嗎?”
“……”
可能是戲拍多了的緣故,萊茵前面鋪墊了那麼長,現在又來這麼一句話,應纏已經猜到要問什麼了。
“可以,你問吧。”
萊茵走到的面前,輕輕咬住下:“阿纏姐,你跟商總……在一起過嗎?”
果然如此。
應纏直接回答:“沒有。”
萊茵卻猶覺得不夠:“那你喜歡過他嗎?”
應纏不認為自己有義務跟代私事,所以只答:“他是照顧我很多年的兄長。”
萊茵彎著眼睛笑:“那就是喜歡過,對吧?”
讓不明真相的人來看們如此言笑晏晏,還以為們是閨間閑談什麼有趣的事呢?
但只有應纏自己知道,有點厭煩了。
萊茵手幫應纏將發髻里一歪了的簪子整理好,說:“但我也能理解,畢竟商總就是很好的男人啊,有權有地位,還長得好看,對人也很細心……”
應纏捉住的手,將從自己頭上拿開,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彼此距離,平淡地說:
“萊茵,我理解你對我的危機。”
“換作是我的男朋友在網上跟另一個人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我也會不舒服,所以你今天說這些話是隨便跟我聊聊也好,是在宣誓你的主權也罷,”
萊茵:“阿纏姐,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又來了。
又是這兩個字。
這還真是的口頭禪。
應纏扯了下角,自顧自說下去,“我要說的是,我跟商總只是兄妹,你不用想太多。”
“他一開始是我大哥的朋友,后來我父母所托照顧我,我剛進娛樂圈的時候遇到過不惡意,多虧他護著我,我們會在網上有那些緋聞,初衷也只是為了避免我遭更多傷害而已,但你也放心,我已經決定解綁了。”
萊茵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
“但你要是希我跟他斷了關系,以后不再見面、不再聯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為了讓你舒服,而委屈自己,讓自己不舒服呢?”
萊茵沉默了幾秒鐘后,又出了笑容:“我說了阿纏姐,你別誤會我。”
“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商總,我也沒讓你跟商總斷了聯系。”輕輕莞爾,“要是因為我跟他結婚,你就跟他斷了聯系,那不是更坐實了你對他有超出兄妹的想法嗎?”
應纏真的沒興趣再跟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
“隨便你怎麼想,我不喜歡把話藏著掖著,今天我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請你以后別再拿這件事問我了。”
說完,轉就走,走去保姆車換服。
靳汜不知道從哪里出現,跟在后一步的位置,語氣不明道:“跟你的‘嫂子’聊完了?”
應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已經聽了半天的怪氣了,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揍你。”
“對著就差把‘小三別破壞我們’幾個字懟到你面前的人,你怎麼不揍?就會欺負弱小無助的我。”
靳汜懶洋洋地一扯,“你這人,就是只會窩里橫。”
窩里……他們什麼時候到一個窩里了?
應纏嘟嘟囔囔:“我怎麼覺得,我要是跟說,‘你再到我面前說這些話我就揍你’,你也會不滿意,得挑我的字,說我在意商總,所以才看不慣他的朋友。”
靳汜琢磨了一下,還真是。
他哼笑:“你還懂我。”
剛冒出來的不爽,被這句話平了。
“要找化妝師是吧,我剛才看到了,我去幫你過來。”
應纏說好,自己先上保姆車,將服下。
化妝師帶著下一場戲的戲服過來,還有一套防護工,因為等一下要拍一場應纏掉落懸崖的戲。
當然,那不是真懸崖,而是綠幕搭的景。
但因為要上威亞,高度有五米,所以還是要做防護比較妥當。
換好了服,應纏活了一下,并不覺得束手束腳。
走出保姆車,場務過來說:“應老師,武指老師讓你過去試威亞。”
應纏說了好,和靳汜一起過去。
武指導教了作,又親自上場演示了一遍。
應纏小時候學過舞蹈,這些年也拍了不古裝戲,吊過很多次威亞,所以輕車路,學得很快。
靳汜卻看得直皺眉,眼皮莫名跳得有些快。
武指導問:“應老師,您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試一下。”
靳汜說:“你小心點。”
應纏知道的。
穿戴好威亞,站到“懸崖”邊,隨著導演喊一聲開拍,演員們進角。
應纏腳步踉蹌地往前奔跑,后面跟著一群追殺的人。
到了懸崖邊,一腳踩到邊緣,碎石頭滾下,連忙回腳,回頭看追殺的人已經近在眼前。
“哈哈!我看你往哪跑!”
應纏看看他們,又低頭看著萬丈懸崖,心一橫,縱跳下!
威亞老師立刻拉繩索!
因為要拍應纏掉落時被懸崖邊生長出的樹枝攔住的鏡頭,所以威亞需要控制方向,讓應纏從山壁上滾落。
然而就在這時,威亞突然失去控制,猛地下墜!
懸在半空中的應纏毫無防備,整個人撞向了墻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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