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個字，像針一樣扎進虞寧的耳朵。

竭力維持平靜，聲音卻不由自主的放緩。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白悅然點頭，吸了吸鼻子。

“我被蛇頭帶到M國的路上遇到風浪，船翻了，我掉進海里被人救起后生了場大病，病好就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抱著雙，眼神變的飄忽。

“剛才那個男人趁我睡著的時候溜進來，他手到我的一瞬間我就醒了！”

木然的轉腦袋，看著床頭燈。

“臺燈照在他臉上，皮坑坑洼洼的，笑的像只魔鬼。”

“我問他，爸爸怎麼沒睡覺呀？”

“他說，爸爸床上冷，和妮妮一起睡暖和暖和。”

白悅然瞳孔皺，聲音也變了調，“我不愿意，他就一下一下的扇我的臉，他像變了個人似的，臉變的好可怕，他說我養你們娘倆這麼久，你媽不能給我生兒子，就拿你償吧！”

一瞬間，哭紅的臉褪盡，張了張口，好似不過氣來！

虞寧忙喊道：“白悅然！醒醒！”

子猛地一，眼神漸漸恢復清明，重新聚焦到臉上。

扯了扯蒼白的角，“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吧。”

虞寧面凝重，“你還記得你繼父姓甚名誰嗎？他在哪里？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嗎？”

白悅然眨了眨眼睛，搖搖頭。

“我知道你想給我報仇，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算了吧。”

著慘白的臉，虞寧的心口仿佛了一塊巨石。

母親都不愿提起，說明也是幫兇。

突然覺得，失憶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白悅然躺回被子里，虞寧說：“睡吧，我看著你睡著再走。”

出甜甜的笑容。

“小寧，謝謝你。”

白悅然閉上眼睛，很快便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門口霄馳看到出來，“怎麼樣？”

“沒事了。”

虞寧看向霄馳邊站著的瘦高男子。

“阿尨，送我去醫院。”

霄馳立刻起給穿服。

“我陪你去。”

想著時間比較晚，到時他如往常般在車里等，應該不會出問題便答應了。

可到了地方，霄馳卻主下車要陪上樓。

“保鏢陪我去就好。”

霄馳戴好口罩，鴨舌帽下只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我想陪你。”

見他語氣篤定，虞寧沒有拒絕。

來到VIP病房區域，急趕來的醫院負責人與他們而過，里小聲說著：“一定要嚴肅理！”

推開病房的門，一眼便看到床上蜷一團的影。

讓霄馳在門口等，自己緩緩來到床邊，輕聲喚道：“悅然？”

埋在膝上的臉慢慢抬起來，通紅的眼睛滿是淚水。

不可置信的看著虞寧，了，半晌才抖著開口。

“小寧，你怎麼來了？”

虞寧看到的狀態，小臉森寒，“那人……傷到你了？”

白悅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他剛進病房就被按住了，沒到我。”

這才松口氣，“那你哭什麼？”

白悅然垂眸抿了抿，“我想到了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

聯想到的過往，虞寧心口微微刺痛。

“如果藏在心里難，不如說給我聽聽。”

白悅然期期艾艾的看過來，眼里的痛苦幾乎化作實質。

“剛才那個男人，讓我想起我的繼父，我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