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堯說到做到，吻得又重又深，不容掙。

直到溫翹再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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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霍靳堯直接把吃、住、辦公，全都挪到了溫翹的病房。

每天清早，程偃準時把文件送到病房，晚上再來取走，所有會議一律改線上。

郊區醫院條件有限，就算VIP房也簡陋的很，可他從沒抱怨過一句。

護工反而閑了下來，除了偶爾搭把手，基本沒什麼事要做。

其他來探的，多半被霍靳堯攔在外面，理由是“打擾溫翹休息”，比如蕭家兄弟。

能進來的最多待半小時，舟舟算是例外，但也不準超過一小時。

溫翹抗議了好幾回，本沒用。

中午，張姨又來送飯。

四年前溫翹剛走不久，張姨就從老家回來了。

原本是沖著回來的，沒想到人已經走了，便留在了翡翠灣繼續幫忙。

得知那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一直很心疼溫翹。

溫翹看著眼前的清粥小菜，實在沒胃口。

張姨輕聲勸：“小姐，多吃一點吧，這才幾天啊，人都瘦了一圈了。”

溫翹轉頭看向理文件的霍靳堯：“他不走，我不吃。”

霍靳堯放下文件走了過來，“張姨，你先回吧。”

“哎……好。”

就在這時，霍靳堯的手機響了，是程偃。

他一般不輕易打電話，一旦打了就是急事。

趁霍靳堯走到窗邊接電話的時候，張姨趕低聲音對溫翹說：

“小姐，在翡翠灣之前，我在霍家待了十年，可以說是看著先生長大的，但我從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您走這四年，他其實過得特別不好，有時候半夜我起來，還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客廳，拿著您的照片一看就是好久，他還總無意識地您的名字，完了，自己愣一會兒，又繼續工作……”

溫翹攥了被角，喃喃自語：“他不好過……可誰又好過了？”

張姨嘆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霍靳堯電話打完了，也起告辭。

他坐到床邊，舀起一勺粥遞到邊，“張。”

溫翹向后一躲，別開臉。

他收回手，自己吃下那勺粥，隨即俯捧起的臉，直接吻了上去，慢慢把粥渡進里。

溫翹嚨一，咽了下去。

第二口他又想來，揚手就給了他一掌。

“霍靳堯，收起你那套霸總的做派，我不是你的所有，別總用這種方式我。”

他了角，看著，臉莫測：“就這麼排斥我？”

“是，你一靠近，我就生理排斥。”

他臉沉了下來，沉默半晌，站起，“那你自己吃。”

“你不走，我不吃。”

的胃再經不起折騰，僵持到最后，還是霍靳堯讓步。

當晚，他仔細跟護工做了接：

喝粥必須配點小菜，不然沒胃口。

饞，吃零食，但現在不能吃東西，可以備點蘇打餅干、木瓜、香蕉……

他一條一條地說，護工低頭記了整整兩頁。

霍靳堯終于走了，最高興的是舟舟。

之前每兩天才能來看一次媽媽，現在每天放學都能來。

這天傍晚，護工買飯回來，輕聲說：“溫小姐，吃飯了。”

溫翹看了眼手機，有些疑：“奇怪，今天舟舟怎麼還沒來？”

護工也反應過來：“對啊，平時這個點早該到了。”

溫翹打給磊子——這幾天都是他接舟舟放學，晚上程恰恰下班再來接回程家。

電話剛通，沒等開口，就傳來磊子焦急的聲音：“小姐，舟舟小爺……不見了。”

溫翹攥手機，“什麼不見了？”

磊子語氣急促：“今天兒園有活，晚放學十分鐘，我一直在門口等，可小朋友們都走了，也沒見到舟舟，我沖進去問，老師也說找不到人，他們也在急。”

溫翹又急又氣：“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家長？”

磊子著緒：“現在最要的是找人，小姐，還是先通知霍總吧。”

電話一掛，溫翹病號服都沒換，直接沖出了病房。

趕到兒園時，磊子已經調來了能調的人手，正在周邊急搜索。

“小姐，今天兒園電路故障，請了外邊的電工來維修。”磊子低聲音，“對方很可能就是混在里面，趁機下手的。”

也就是說，連監控都沒有。

溫翹臉發白，不顧一切地沿著街邊奔跑、呼喊。

每一個巷口、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聲音越來越啞，腳步也越來越，大冬天的，冷汗了病號服。

消息傳得很快，上午才回海城的蕭霆和蕭乙，也趕了回來。

蕭霆四下一看，皺眉問：“通知霍靳堯了嗎？”

他雖然不愿承認，但在北城想迅速找到孩子，恐怕還得靠他的勢力。

溫翹了。

從醫院一路打霍靳堯的電話，一直不通，連程偃也聯系不上。

蕭乙氣得咬牙：“虛偽，平時裝得深，關鍵時候連人影都找不到。”

溫翹還聯系了藏在暗的G航人員，對方承諾會盡全力搜尋。

保護科研人員家屬，也是他們的職責。

但心里清楚，希渺茫。

……

此時，杭城機場。

霍靳堯往機場外走，剛關閉飛行模式，手機就接連震。

幾十個未接提醒，一半都是溫翹的。

他正要回撥，程偃從后快步追上來，神凝重：“霍總，出事了，舟舟不見了。”

霍靳堯腳步倏地一頓，幾乎沒有思考，立即下令：“不管用什麼方式，機票也好、調私人飛機也罷——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北城。”

“可是這邊的合作，您準備了兩年……”

霍靳堯冷眼掃過去，程偃立刻住了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