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說:“既然你放不下他,為什麼不找他好好談談?”
以前大家聚一起,安汐的話可多了,還能逮著秦昭的懟他。
可今晚這頓飯,安汐幾乎沒怎麼說話。
姜棠知道安汐和秦昭現在的關系,自從兩家人發現兩人那段關系后,兩人連普通朋友都不做了。
安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哼笑一聲,“我放不下他?!開什麼玩笑!”
姜棠說:“那你今天悶悶不樂的干什麼?”
“我失了,還不能不高興?”
姜棠驚愕,“你跟小書分手了?!為什麼?”
安汐語氣輕飄的說:“覺得沒意思,就分了。”
姜棠問,“你覺得什麼才是有意思?”
安汐默了默,“沒那種覺,知道吧?”
姜棠知道。
沒覺趁早分了也好,不要耽誤對方。
姜棠說:“我聽賀聿舟說,秦昭正在相親,有一個他覺得還不錯。”
安汐皺眉,“跟我說這個,干什麼?”
姜棠說:“告訴你這麼一件事,畢竟他三十歲了,家里人整天催著,還有他的朋友都定下來了,說不定哪天,他一時心熱就定下來了。”
安汐很不耐煩的說:“他結婚,我隨份大禮。”
“跟我沒用。”姜棠說,“你心里對他是什麼覺,只有你自己清楚。”
以前,每次見到秦昭或是提及他,安汐都一副恨不得砍了他的樣子,那時候姜棠也以為安汐真的討厭秦昭。
可后來,知道兩人的那件事后,就產生了懷疑。
姜棠說:“如果你喜歡他,就把話說開了,如果不喜歡,那就當我沒說。”
兩人走過去跟大家匯合。
秦昭站在賀聿舟旁,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賀聿舟嫌棄的說:“你一邊去!”
秦昭一偏頭就對上了安溪的目,目撞上的那一刻,兩人都同時移開了視線。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姜棠和賀聿舟的婚禮上,距今已經三個月了。
兩人都刻意避開對方,猜到對方會出現的場合,另一方就自覺的不去了,今晚這個飯局是讓不開了。
三個月能改變很多事。
以前,秦昭總喜歡穿亮眼的、花哨的服,打扮的很包,今天穿著再平常不過的休閑服。
以前,安汐的發型都是齊著下的一刀切,喜歡穿士西服,一副干的老板形象。
三個月的時間,的頭發長長了,攏在腦后扎一小揪,今天的穿著也很隨意,白T配長。
大家打了招呼后,各自分開。
很快,飯店門口就只剩下安汐和秦昭。
兩人也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的各自朝一邊挪了幾步,拉開距離,誰都不認識誰的樣子。
今天大家都喝了酒,安汐等著家里的司機來接,不知道秦昭等誰。
安汐站在那里,覺得哪哪都不舒服,時間都變得很漫長。
明明才五分鐘的時間,安汐仿佛等了一個晚上。
突然響起一道溫婉的聲,“昭。”
安汐循聲看去,只見秦昭面前停著一輛白的保時捷。
過擋風玻璃,安汐看到了駕駛位上的年輕人。
人披著波浪般的長發,穿著一件V領的白連,偏著頭看向窗外,“醉了沒?要不要我扶你上車?”
“沒有,只喝了兩杯。”
秦昭說著走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從安汐的面前駛過,秦昭面向人跟聊天,留下一個后腦勺給安溪。
車子很快走遠了,安汐的思緒也飄遠了。
不太記得,兩家人是什麼時候訂下婚約的,反正,從小就知道兩人是有婚約的。
讀書的時候,低著秦昭三屆。
秦昭高中畢業時,初中畢業。
那天畢業晚會,特意去找秦昭,不想聽見了他跟一個生表白。
安汐認識那個生,黃寧安,跟秦昭一屆,不同班,學習好,人長得也漂亮。
黃寧安說:“你跟我表什麼白?我可是聽說你喜歡的人是安溪。”
“呀···”秦昭停頓了片刻說,“誰會喜歡一個沒思想、沒追求,只會發脾氣的千金大小姐!我喜歡你這樣溫大方的。”
安汐小小的心靈破碎了,像是戰敗的公一樣,跑開了。
后來,每每回想起這件事,就恨自己的雙。
當時怎麼能跑開呢?!
應該上前就是兩,扇死這個“出軌”的賤人!
“小姐!小姐!”司機的聲音把安汐的思緒拉回來。
安汐回神,那輛白的保時捷早已不見蹤影。
坐上了車。
那人應該就是秦昭滿意的相親對象了,應該就是他喜歡的溫大方的類型了。
安汐又想起了姜棠的話。
也沒什麼好談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溫大方!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四天。
出差了十多天的季靜,終于等到了賀聿川的電話。
賀聿川讓訂明天的機票回江州。
季靜問:“你的項目考察的怎麼樣了?”
“你是書,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多余的話別問。”
季靜氣的咬了咬牙。
“訂好了后,把航班信息發給我,明天在機場匯合。”賀聿川說完便掛了電話。
季靜訂了第二天上午十點的航班,然后給賀聿川發了消息。
賀聿川回了一個OK。
第二天上午,季靜在候機廳等著,遠遠就看見了那抹高大的影。
他穿著一套黑的休閑裝,戴著一副墨鏡,單手兜,很酷的走過來。
被冷落的十多天的季靜,在見到賀聿川的這一刻,心里是歡喜的。
連忙站起來,迎上去,“賀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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