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確在持續運轉著。」

手裡抓著虛空終端，白說道。

說實話，如果貝諾尼的理論沒有錯誤，按理說這醫院附近應該都已經被夢境化了才對。

就算沒有夢境化，至也要和監獄里時一樣，影響到周邊的環境。

可事實上除了數據洪流的象化以外，周圍並沒有出現類似於夢境化的況。

難不......是因為他自己？

貝諾尼說了，想要實現夢境化，至要有個夢境之主。

而眾所周知的是，白從來都不做夢。按照小吉祥草王的說法，他甚至都沒有夢這個概念。

是不是正因為這玩意兒在他手裡，所以才卡了這個BUG？

如果貝諾尼再把它戴上的話，會不會重新引起那種特殊的況？

「要不你再戴上試試？」

看著眼前苦苦思索著什麼的貝諾尼，白開玩笑般的說道。

他很清楚，有著之前監獄里的經歷，貝諾尼是必然不會再戴上的，畢竟......

「好！」

沒有任何的猶豫，貝諾尼手抓起虛空終端，十分練的將其給佩戴好。

白：「？？？」

「嗡——」

因為之前已經破解過這虛空終端許可權的緣故，所以他沒有使用啟指令，便激活了虛空終端。

在貝諾尼將虛空終端戴上的一瞬間，原本正常運轉的虛空終端再次被紅的警告所覆蓋。

一力量從貝諾尼上噴涌而出，將附近一大片區域籠罩了起來。

而他本人也和在監獄時一樣，再次漂浮了起來。

「嘩啦——」

在這個範圍，無論是在做什麼的人，一瞬間便倒在地上進了夢鄉。

不......這種況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夢鄉，而是夢魘。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痛苦的表，不停的在掙扎著，似乎打算從這鬼床一樣的況下掙出來。

奈何這力量太過於強大，他們的掙紮本就是徒勞的。

整個範圍也就白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

「這是夢境嗎？」

並沒有急著幫貝諾尼取下虛空終端，白出了手，仔細應了一番。

讓他失的是，他明顯能到，自己還於現實之中，並沒有進夢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貝諾尼夢以後，並沒有再嘗試掙扎和反抗。

而虛空終端上的數據流也十分順暢的滾著，沒有毫的停滯。

聽著外面再次傳來了摔倒的聲音，白沒有再坐視事態繼續發展下去，而是招手取下了虛空終端。

「嗬——」

也許是這次持續的時間沒有那麼久的緣故，包括貝諾尼在，所有到影響的人都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如果不是看到邊的人都和自己有著類似的表，恐怕他們真會以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真是......特殊的驗啊。」

捂在口的手微微抖著，貝諾尼臉上的表看起來略微有些猙獰。

雖然佩戴虛空終端時他並沒有進行掙扎，但這可不代表他沒有懼怕。

那種自所有皆被剝奪的覺，可說不上有多好。

因為在那種況下，恐懼會被無限制的放大，本能會促使你去掙扎。

越是掙扎、恐懼越大。

恐懼越大、就越掙扎。

這也是那些獄卒和犯人為什麼會沒有立刻醒來的原因之一。

而貝諾尼為夢主，本就對夢境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有著前車之鑒，自然要更加遊刃有餘一些。

至他沒有繼續下意識的進行抵抗。

即便如此，這一段時間的驗，對他而言也說得上是終生難忘了。

不過......

因為是鬼床的狀態，所以對於自己邊發生的事，他還是有一些知覺的。

比如白。

他能察覺到，從始至終白都沒有被夢魘影響到。

如果不是對方再次幫他取下了虛空終端，興許他要一直沉淪其中，直至小吉祥草王過來。

「所以，你都了什麼？」

打消了將這玩意兒戴上的打算，白再次出聲詢問道。

按照貝諾尼本人的說法，他利用自己在監獄里時手頭上的東西，稍稍破解了一下這個虛空終端。

其實當時貝諾尼的居住環境，白也是看在眼裡的。

他床頭那些工，實在說不上是什麼工，只能說是一些小玩意兒。

畢竟那裡是監獄，就算小吉祥草王再怎麼照顧他，也不可能給他一些能夠方便越獄的工。

但就是靠著那些小玩意兒，他居然能將這多托雷的造所破解。

就算這個虛空終端是多托雷按照原本的虛空仿造的，但能在這種況下破解這個虛空終端，貝諾尼也稱得上是一個人才了。

「就像當初挪用虛空終端的知能一樣，我嘗試反向去推算這東西的伺服算力。」

考慮到眼前這位大賢者不一定能聽明白自己的理論，因此他儘可能用對方可以聽懂的方式解釋道。

簡單來說，這虛空終端的算力相當於是一條小河。

之前貝諾尼竊取虛空知能的事，就是從河流之中挖一道渠，重新引出一道水源自己使用。

這次他乾的事，則是順著這條小河往上尋找，試圖找出河流的源頭。

然後......就出了這攤子事兒。

「你還真敢幹啊......」

知道貝諾尼都幹了什麼以後，白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驚訝。

因為這傢伙乾的事，一直都可以用一個【勇】字來形容。

而且不是一般的勇。

不愧是你啊，貝諾尼。

眾所周知，虛空乃是由神之心所支持運作的，所以想要找個代替的，也必須要使用類似的東西。

多托雷曾經親口承認過，他手中的這個虛空終端，便是依靠皇大人的力量製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

貝諾尼這傢伙進行溯源的時候，不小心到了皇大人的力量？

嘖嘖，怪不得當時在監獄的時候，那裡的氣溫會下降那麼多，原來其中還有這個曲。

只是到了皇大人的力量而已，老人家應該不會瞥視這邊吧？

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