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心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再也顧不得生氣,幾步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傅硯辭……你到底是怎麼了?”
語氣輕,眼里只有擔憂。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到那些東西……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從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決定好,這輩子只做你一個人的人。”
話音一落,傅硯辭眼神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雙眼泛紅,呼吸一窒。
他說不出話,只是死死地盯著。
明明他多麼希相信,可那些幻象又何其真實,讓他分不清什麼才是真的。
可此刻,看著眼底沒有一閃躲的堅定,他的信念終于漸漸搖了。
他抖著出雙手,抱住,語氣低啞至極:“……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陸瑾心輕輕拍著他的背,覺到他上的抖,心頭滿是酸楚。
緩緩點頭,輕聲安:“沒事,我們之間……沒關系,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兩人靜靜相擁。
許久后,陸瑾心著他的后背,遲疑著說:“要不……我帶你再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好不好?”
傅硯辭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眼里閃過一抗拒。
但當他對上那雙滿是期待和溫的眼睛時,那份倔強終于融化。
他低聲“嗯”了一下,算是答應了。
幾小時后,心理診所。
傅硯辭坐在原位,神平靜,但眼底卻依舊藏著些難以抹去的疲憊。
醫生看了他許久,又看了看一旁陪著的陸瑾心,終于皺起了眉頭,語氣嚴肅。
“我們懷疑……他的抑郁癥在最近出現了較為嚴重的波,已經出現了一些典型的知障礙癥狀比如幻覺。”
陸瑾心驀地一震,神張地問:“那……需要怎麼做?”
醫生嘆了口氣,看著的眼神也多了一憐惜與鄭重:“既然你是他的妻子,那就要更加細致地關注他的緒起伏,陪伴、支持,還有隨時警惕他可能出現的自傷傾向。”
他說到最后,語氣幾乎是苦口婆心地勸著。
晚上,陸瑾心回到家里后,手中還攥著剛從診所帶回來的那張診斷報告。
傅硯辭坐在心理醫生面前的模樣仍在腦海中回。
他看起來禮貌克制,可眼底那種茫然和空,像是靈魂被困在了某個看不見的深淵之中。
知道,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人陪伴。可與此同時,也更明白,他未必會真的愿意讓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面。
于是緩緩轉過,看向一旁收拾茶的年長傭,忽然靈一現,走上前低聲喚道:“王姨。”
傭手中一頓,回過頭,溫和地笑著:“陸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陸瑾心躊躇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我最近可能會很忙……硯辭的緒你也看到了,我不放心他,所以想拜托你”
頓了頓,語氣變得格外認真:“暗中留意一下他的狀態。如果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尤其是緒特別低落的時候,立刻告訴我。”
傭聽罷有些驚訝,但隨即眼神一亮,微微點頭:“這我能理解,陸小姐您放心,我在這個家干了十幾年了,看人也有點眼力見兒,絕不會讓爺出什麼事。”
陸瑾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他愿意吃東西、主跟你說話,也告訴我一聲。哪怕是看似平常的事,我也想掌握得越多越好。”
說著,從手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碼還是原來的,這幾天辛苦你了,獎金我已經提前打進去。”
傭愣了愣,隨即驚喜地接過,連連點頭:“陸小姐您太客氣了,我一定好好‘盯著’爺,您盡管放心!”
第二天,助理察覺到陸瑾心神恍惚,工作時時常走神。
趁著空檔走到陸瑾心邊,小聲問道:“瑾心,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總是坐著坐著就發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瑾心嘆了口氣,放下手中文件,了太:“硯辭的病加重了。”
“加重?!”助理一驚,“怎麼會?你不是說前段時間已經有好轉了嗎?”
“是啊……可他前些天突然出現了幻覺,以為我背叛了他。”說到這兒,眼里浮現出一抹自責,“還指責我有別的男人,我一開始還生氣,可后來才知道,是因為他的抑郁癥反復發作,導致出現了認知障礙。”
助理聽完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聽起來他現在很不穩定啊,那你得更加小心才行。”
陸瑾心點點頭,卻也愈發苦惱:“我已經讓王姨幫忙看著他了,但我總覺得,這種消極的狀態如果不想辦法緩和一下,很容易出問題。”
助理輕聲思索了一下,突然靈一現:“要不然……你給他過個生日?”
陸瑾心一怔。
“給他制造點小驚喜。像他現在這種狀態,不就是最需要一點緒的刺激嗎?但這種刺激要是痛苦的,就可能變導火索;可如果是愉快的,哪怕是短暫的,也能讓他產生對生活的期待。”
陸瑾心眼前一亮,口而出:“有道理!”
“那就這麼定了。”助理笑著點點頭,“你之前不是說一直想彌補他之前那個被打斷的旅行嗎?不如就從這個生日開始。”
陸瑾心很快將生日驚喜的計劃安排妥當。
那天,特意安排了晚些回家,還提前將餐桌布置好,讓王姨按照的計劃準備好蛋糕、蠟燭,還有一封手寫信那些平日里有展現的,全都藏在那封信的字句里。
而此時,傅硯辭剛在房間里換好服,準備下樓,卻在桌上發現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一閃一閃。
“陸瑾心在我們手上。”
配圖是一張模糊照片,背景破敗,線昏暗,照片中一個影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頭發披散,看不清面容,但那服和廓……赫然是陸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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