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詹云綺醒來時,臥室里只剩一個。
詹云綺恍惚間生出了一個錯覺——昨晚凌承謹回來只是做的一個夢。
可是……真的是夢嗎?
詹云綺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太過真實,尤其是后來他對說的那番話。
從床上爬起來,趿拉上拖鞋出了臥室。
詹云綺走到客廳的時候,凌承謹剛好端著餐盤從廚房出來。
他在看到的一瞬間就出了笑,語氣輕揚著問:“醒了?剛好早飯也好了,去洗漱然后來吃早……”
凌承謹正說著,詹云綺就徑直朝他走來。
而后,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凌承謹本能地輕抬了下還端著盤子的手,隨即就好笑地問:“怎麼了?”
詹云綺悶悶地說:“我剛剛睡醒的時候,還以為你回來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凌承謹頓時失笑,“為什麼會覺得是一場夢?”
他單手擁住的同時,帶著往前走了幾步。
而對于和凌承謹面對面的詹云綺,就是一步步的后退。
直到幾乎要撞到餐桌時,他才停住腳步,并將詹云綺又往自己懷里攬了攬,然后微微傾,把另一只手上端的盤子放到了餐桌上,隨后又往旁邊推了推盤子。
詹云綺沒有說話,凌承謹又似笑非笑地問:“是我給你的,還不夠真實嗎,老婆?”
他說著,直接掐著詹云綺的腰把給舉了起來。
電石火間,詹云綺就已經被凌承謹給放到了餐桌上。
他的手按在桌子邊緣,湊極近,只要他給稍微抬一抬下,就能吻上他的。
而凌承謹此時此刻盯著詹云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餐桌上的一道菜。
“那要不要……我在讓你真切地一下,我是真的回來了?”他說完,就要親。
詹云綺連忙抬手抵在他的肩前,阻止了他的親吻。
“等等……”想要逃跑的下桌,“我我我先去洗個漱……”
詹云綺說完,抓開凌承謹摁在桌面上的手就一溜煙跑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門被從里面關上的這一刻,凌承謹著忽然閉的磨砂玻璃門笑了起來。
太可了。
他老婆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的小迷糊蛋。
昨晚他們都那樣了居然還會覺得是一場夢。
詹云綺洗漱完回來后,凌承謹正坐在椅子上接電話,是部隊里的事。
走過來,在他的注視中彎下腰,主給了他一記輕吻。
落在凌承謹上的吻如蜻蜓點水般淺淺,但讓他一瞬間就被起了火。
詹云綺給了他早安吻后就想要退開,沒打算打擾他講電話,但凌承謹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頸,沒有讓退離。
他示意詹云綺坐到他的上,詹云綺還沒作,凌承謹就一把拉過詹云綺,讓坐到了他的上。
詹云綺乖乖地靠在他懷里,安靜地等他把這通電話打完。
凌承謹聽著對面的人講話,里心不在焉地“嗯”著,但心思全都在詹云綺的上。
他沒拿手機的那只手抬起來,輕到的臉頰上挲著。
詹云綺就表溫順又無辜地任由他臉。
須臾,凌承謹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過詹云綺的瓣。
有點呆滯地掀起眼皮來,著他。
他的目直白骨,似乎在邀請做點過分的事。
詹云綺仿佛被蠱了似的,慢慢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側臉。
隨即,清清淺淺的吻又落到的邊。
凌承謹還在會對面,“等我回去理。”
他說完,話音都還沒完全落地,人就已經偏過頭來。
薄剛巧準地接住了詹云綺原本要落在他角的輕吻。
并且直接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綿長的吻讓詹云綺怔忡住。
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放肆。
他還在和別人通著電話啊!
凌承謹的耳邊還傳來手機另一端的對方講話的聲音。
他和詹云綺這個吻持續到對方說話結束。
聽筒里變得安靜。
對方見凌承謹沒說話,有些慌地試探著喚他:“凌校?”
“凌校您還在聽嗎?”對方越發沒有底氣。
詹云綺就在凌承謹的懷里,當然清楚的聽到了對面的話。
詹云綺連忙慌地推開了凌承謹。
凌承謹被窘迫又赧的模樣給可到,不由得低笑了聲。
而這聲笑,落在聽筒對面的對方耳中,就是不明意味的笑了。
畢竟,凌校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可拿不準這位爺又在打什麼算盤,不安到只能在心里敲鼓。
詹云綺退開凌承謹后,他這才食髓知味地了角,回應的語氣里帶著被打擾到的掃興:“知道了。”
他的語氣冷淡,讓人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怒,“就先這樣吧,掛了。”
凌承謹說完,不等對方再說什麼,就直接掐斷了通話。
而后,提起詹云綺,這次讓坐在他面前,和他完全的面對著面。
正對著彼此的兩個人,在吃早飯之前,又纏綿地溫存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顧忌著一會兒還得出門,凌承謹可能今天上午都不會讓詹云綺下床。
夫妻倆吃過早飯,詹云綺就在凌承謹的陪同下去了楊嘉良告訴的那家司法鑒定中心。
詹云綺和凌承謹到的時候,楊嘉良已經在等他們了。
看到詹云綺準時來了這里,楊嘉良心中懸在半空的石頭終于緩緩落了下去。
之后,便是詹云綺和楊嘉良按照流程被司法鑒定人員采集樣本。
因為是隔代,為了能更準確地鑒定,所以樣本采集的比較多。
包括兩的、口腔拭子、帶囊的發。
除了以上三種常規樣本,甚至還采集了一下指甲這種特殊樣本。
剩下的,就需要專業的鑒定人員通過檢測去對比了。
結果本來需要5-7個工作日才能出,但是楊嘉良等不及,選了加急。
從司法鑒定中心出來后,詹云綺正要跟著凌承謹上車,楊嘉良就在后面住了。
“綺綺,”楊嘉良站在臺階上,在詹云綺回頭的時候,他腳步急切地踩著臺階下來,又快速走了幾步,直到快到面前,他才停住,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結果出來后,你……”
詹云綺大概知道他想問什麼,于是便回答了楊嘉良:“不用告訴我的。”
并不在意到底是不是楊家的脈。
楊嘉良眼里燃起的芒在聽到詹云綺的話后就突然黯淡了下去。
詹云綺在轉上車前,又對楊嘉良說了句話。
淡聲道:“老首長,您想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如約完了,希我向您提的要求,您也能像答應我的那樣說到做到。”
說罷,詹云綺就上了悍馬的副駕駛。
楊嘉良還是想說些什麼,但車窗關著,凌承謹也已經繞過副駕駛這邊,上車坐進了駕駛位。
而后,車子啟。
楊嘉良親眼著詹云綺坐在車里,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經過。
就像那年兒子要出任務之前,和他為了辛佳慧大吵一架,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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