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來這里做什麼?”
陳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嚷著。
不錯,來人正是二的堂妹妹,小七。
“墨,我妹妹可是未年人,你帶過來做什麼?”
二提拳敲了敲陳墨,神有點嚴肅。
這里可是大人們的世界,又喝酒又瞎鬧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以來?
“陳希姐,這你可不能怪我,你們家的小祖宗今天不知道是發什麼瘋了,我一出門就纏著我不放,一路纏到了這里,我是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墨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解釋。
他是真的拿這種纏人的小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能,他能怎麼辦?
“二姐,你就別怪墨哥哥了,是我自己要來的。周末了,我難得放松放松,你們可不許趕我回去。”
小七了鼻子,嘿嘿干笑了兩聲,跟在陳墨的后面走了進來。
“再說了,阮橙老師也在這里,我想和一起玩。”
小七笑瞇瞇地,抬就蹭到了阮橙的邊,其實也就是阮墨遠的邊。
阮墨遠一僵,轉頭對著陸俊提議要換個位置,但小七卻看穿了他,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墨遠哥哥,你不許走!我還想和你玩呢。”玩?明明是煩,好不好?!
想起昨天在靶場小七那堪稱天下第一的纏人功夫,阮墨遠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全世界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和這個小魔打道了!
“墨遠,我看你就認命吧,這個小丫頭,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陸俊遞了杯酒過去陸俊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他笑得眼睛都快瞇了一條。
阮墨遠不明白陸俊在謝什麼,但從他眼中閃爍的歡快芒,阮墨遠能覺到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阮墨遠不知道,陸俊此刻的心是多麼的舒暢!
過去十多年來,小七纏得最多的就是陸俊,每次都讓他氣得跳腳,卻又不能打不能罵,還得生生地忍著,賠著笑臉去哄,這種苦悶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會的。
現在阮墨遠出現了,陸俊終于可以擺苦海了!
他簡直想要抹兩把老淚來表達自己的激之,所以他要多敬敬這個將自己從苦海中拯救出來的"活佛"。
與陸俊的舒暢心形鮮明對比,阮墨遠此刻卻恨不得鉆進地里遁起來,以免邊的小魔不停地蹭著他不放手。
阮墨遠自認為遇到天大的事都能保持鎮定,但一遇到小七這個小魔,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全然破功。
他從未見過比臉皮還厚的人!
不對,其實不能稱之為人,畢竟小七才15歲,但這麼小就如此麻煩,長大了還得了?
郁結萬分,阮墨遠甚至沒有心思去注意坐在不遠的倩兒,只是悶聲不響地喝著酒,時不時應付著邊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魔。
豪華的KTV包廂里氣氛熱烈,盡管燈昏暗,但人們的熱毫不減。
這一大群俊男靚們熱熱鬧鬧地喝著酒,聊著天,連彼此看不順眼的人也被染了,覺得自己可以容忍對方更多了。
阮橙看著一直保持沉默的沈白,好奇地問道:“沈白,你怎麼都不說話?”
自從上次那件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進門時也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阮橙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沈白。
他一向話不多,只在弟兄們聊得興起時偶爾兩句,更多的時候,他更喜歡傾聽。
“我在品酒。”
沈白微微,對阮橙淺淺一笑。
他的眼神依舊深邃,但已不像以前那樣熾熱。
自上次開始,他就已經在努力掩藏對阮橙的意,雖然很痛苦,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二,這酒好喝的,你不試試?”
沈白問二。
從進門開始,二就沒過酒杯,只是偶爾喝杯冰水或果,這可不是他認識的二。
二眼中閃過一尷尬,沈白的眼神,他豈能不懂?
他又怎麼會不想喝呢?
可是阮橙在,他哪里敢喝?
“他剛做完手,不能喝酒。”
阮橙聲替二解圍。
并不是想管制他,但對他,一定是在乎的,只好暫時委屈他了。
這句話無疑表了阮橙對二的關心,也展現了二對阮橙的重視。
如果不是因為在乎,二又何必聽阮橙的呢?
沈白微笑頷首,表現得異常正常,但心的傷痛卻是無法掩飾的。
他才剛心沒多久,就要被扼殺在搖籃里,這種悲哀,只有單過的人才能會。
但他并不后悔,早點認清現實,趁早放手,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仁慈。
沈白淡然地看著陸俊和陳墨他們起哄:“哥,你和嫂子再怎麼樣都得合唱一首吧?”
“就是就是,阮橙,今天能否聽到二的歌,可就看你了。”
路巖抿了口酒,目從那群吵著讓二和阮橙合唱歌的人上掠過,角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好了,別吵了,我唱就是了。”
二的聲音在昏暗的包廂里低低傳,打斷了弟兄們的鬧騰。
他站起,做出邀請舞伴的紳士舉止:“橙兒,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恩?”
阮橙開懷大笑,包廂里的其他人也轟然笑出了聲,不斷開著玩笑。
二和阮橙商量了一會兒,挑選了一首《IFinallyFoundSomeone》作為合唱歌曲。
前奏響起,原本喧囂的包廂立刻安靜下來。二左手拿麥,右手牽著阮橙,兩人靜靜地站在閃的影里。
二的聲音華麗而優雅,擁有穿人心的魔力,與歌詞的意蘊完融合,帶著淡淡的甜。
阮橙的聲線清嘹,與二配合得天無。
兩人的合唱讓人幾乎覺不到這是第一次合作,音、節奏都堪比專業水準。
在和音的瞬間,甚至讓人有在現場看演唱會的錯覺。
這首歌對路巖來說記憶猶新,是他加拿大留學歲月里反復聆聽的曲目,也是他多年來心里對某人的呼喚。
看著二和阮橙深對唱,路巖突然到一陣諷刺。
他站起,往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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