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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412章 今晚與你同住

兩人皆是一愣,同時收起了笑。

“誰呀?”晚余不由得張起來。

“不知道。”沈長安說,“你先睡吧,我出去瞧瞧,放心,不會有事的。”

晚余點點頭,囑咐他:“外面冷,你多穿點。”

“好。”沈長安答應一聲,又幫和梨月掖了掖被角,拿起車座上的狐裘大氅,打開車門鉆了出去。

怕風灌進去,又立刻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車速很慢,沈長安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問等在外面的親信衛央:“什麼人要見我?”

衛央牽著他的胭脂馬,往馬車看了一眼,小聲道:“是沈二公子。”

沈長安愣了下,也下意識往馬車看了一眼,示意衛央走遠些說話。

因著他要辭去京中職務,放棄爵位長駐西北,母親死活不同意,和他又哭又鬧,父親和其他人也都不贊同,好說歹說地勸他,不要這麼快做決定。

但他心意已決,沒有聽從家里人的意見。

離開時,母親氣得罵他不孝子,不許任何人為他送行。

現在他都走出這麼遠了,老二突然追過來干什麼?

總不能是母親氣病了吧?

“二公子人呢?”沈長安問。

“在隊尾呢!”衛央說,“屬下怕他和您爭執起來,讓余娘子聽到不好,就讓他先在隊尾等候。”

“你做得很對,這件事不要讓余娘子知曉。”沈長安從他手里接過韁繩,翻上馬,往隊尾而去。

雪終于停了,天也比先前亮了許多,約有了要放晴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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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安打馬來到隊尾,果然看到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沈長風騎著一匹大黑馬跟在隊伍后面。

沈長安軍紀嚴明,兵士們不會因為他是沈二公子就讓他進隊伍中,所以他只能在后面遠遠跟著。

看到沈長安過來,沈長風了一聲“大哥”,勒住韁繩下了馬。

沈長安也下了馬,手挽韁繩問道:“你來干什麼?”

他問得直接,沒有任何客套,語氣也十分生

沈長風向來怕他,脖子道:“母親讓我來的。”

沈長安心下一:“母親怎麼了?”

沈長風說:“沒怎麼,就是眼睛哭腫了。”

沈長安:“……還有呢?”

“還有就是,母親讓我告訴你,不怪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別的都不強求了。

之前罵你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當時實在氣狠了,才會口不擇言。

你此去邊關,山高水長,相見無期,很后悔沒有好好和你道別……”

沈長風哽咽著說不下去,抬手往眼睛上抹了一把,才又接著道:“哥,我們也都很后悔,沒能好好和你道別,讓你就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走了,你不要怪我們,也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怎樣,我們也都是希你好的。”

沈長安的表從冷漠轉為驚訝,眼圈慢慢泛紅。

但他除了在晚余面前會真,其余時候都很克制。

他說:“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母親,我沒有生的氣,不能在膝下盡孝,是我對不住,往后就有勞你替我盡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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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風看看他,鼓起勇氣問道:“哥,我不理解,你真的是自愿的嗎,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值得。”

沈長安聲音不高,卻沒有半分猶豫,抬手指向遠的茫茫雪野,“長風,你看這天地遼闊,并非只有一條路可走。

有人志在廟堂,有人心向江湖,有人貪慕京城繁華,有人偏塞外風

而我如今所選的這條路,是我心之所向,之所往,自然是千萬般值得。”

他稍作停頓,眼中掠過一歉疚,但那緒很快被更深的決然所覆蓋:

“我知道我的決定,于父母而言,是為不孝,但我首先是我自己,其次才是他們的兒子。

況且我并非斬斷一切親,棄父母于不顧,我用自己長駐邊關,換得皇上親口允諾,平西侯府的爵位世襲罔替,大鄴不亡,榮耀不減。

只要有這份榮耀在,家中嫡庶兄弟五人,足可代我支撐門楣,奉養雙親。”

向西邊的天際,目再次變得悠遠:“之前的人生,我為家族,為君王,為天下蒼生而活,現在,我也是時候為自己活一回了,長風,這于我來說不是犧牲,不是遷就,而是得償所愿,你明白嗎?”

沈長風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但他知道,大哥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便是心意已決,不能更改。

他沒再往下問,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袱,遞給沈長安:“這里面有父親的親筆信,有母親為你做的鞋子,還有二嬸三嬸們做的吃食點心,還有小侄送你的一包松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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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們是一家人,脈親見不見面都割不斷,你人不回來,時常寫信回來也是一樣的,家里有我,你不要掛懷。

你既然把爵位讓給了我,我自然會替你撐起平西侯府的門楣,你就安安心心地鎮守邊關,和喜歡的人過喜歡的生活吧!”

沈長安手接過包袱,眼底水汽彌漫。

面對自己從小揍到大的兄弟,他不好意思掉眼淚,便扯了扯角,抬手在沈長風肩上重重拍了兩下,“長風,謝謝你,回去告訴母親,我只是無詔不能擅自回京,但皇上總有想我的時候。”

沈長風笑起來:“你想得,皇上憑什麼想你。”

“那可說不定。”沈長安意味深長道。

沈長風挽起韁繩,正要上馬,想到一事又對他說:“我來的時候,遇上一隊人馬,普通兵丁打扮,馬卻都是好馬,這麼冷的天,他們好像并不著急趕路,覺有點古怪,你要留意一下。”

沈長安心頭一跳,蹙眉道:“有多人,離我們多遠,上可帶了兵?”

沈長風說:“帶刀,瞧著有兩三百人,離你們有三里多地,打頭的一個黑黑狐裘,戴著兜帽看不清臉,但氣勢很足,像是個有來頭的。”

沈長安腦海里閃過祁讓一和徐清盞并肩立于城樓的畫面,神不自覺變得凝重。

莫非是他舍不得放手,又追上來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路上遇到他們不要理會,只管走你的路,我會讓人留意的。”沈長安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那你自己保重。”沈長風翻上馬,原路返回。

沈長安拎著包袱,站在原地看他,等他走遠后,便也策馬回了隊伍中。

他沒有讓人去查看后面那隊人馬,心里想著,如果不是皇上,那便與他無關,如果是皇上,早晚會見到。

果不其然,當天夜里,他就在投宿的驛站里見到了祁讓。

雪天投宿的人多,沈長安憑借自己的份,才要到兩個相鄰的房間,一間給晚余和梨月住,一間自己住,紫蘇和梅霜只能在晚余房里打地鋪。

當他安置好母二人,回到自己房間時,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在窗前負手而立的祁讓。

祁讓聽到靜,轉過頭來看他,一臉的泰然自若:“朕來晚一步,沒房間了,今晚只好與你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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