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讓他幫涂那個部位的藥?!
許清霧想都沒想就拒絕:“不用!”
岑西淮沒堅持,只叮囑:“那你自己仔細些。”
許清霧嗯嗯兩聲,飛快拉好服下床,本想下樓去拿藥,卻發現藥已經被岑西淮拿上樓,包裝盒還沒拆。
涂完回來,岑西淮那邊的燈已經關了,只打開了那邊的燈給照著路。
冒藥有安眠作用,許清霧很快睡,鬧鐘響起時天還沒大亮岑西淮也沒醒。
許清霧輕手輕腳下床,去兒房換服洗漱,帶行李箱出去關上門,給順風車司機打電話。
電話被掛斷兩次后,微信提醒訂單已經被取消,因為是虛擬號碼,之前的電話再也打不通。
很顯然,被順風車司機臨時放鴿子了。
許清霧沒時間追究,只得趕重新打車,然而現在時間太早,周圍車輛較,暫時無人接單。
再耽誤下去可能就趕不上飛機了。
六點,岑西淮準時醒來,旁已經空了。
昨晚許清霧只說了是今天的飛機,并沒有說是這麼早。
岑西淮換上服出去晨跑,一開門,和許清霧撞上。
“等車?”
“嗯…”
“需要我送你嗎?”
許清霧看著越來越近的時間,點頭:“需要,謝謝。”
“我去拿車鑰匙。”
岑西淮從玄關屜隨便拿了個車鑰匙,走出來拿起許清霧的行李,去車庫。
已是初秋,他穿的灰長和白運外套,提著行李的手出一截冷白有力的腕骨,許清霧跟在他后上了車。
“幾點的飛機?”
“七點半。”
七點半的飛機,按道理早該從家里出發了,岑西淮問:“出什麼事了嗎?”
“順風車司機臨時取消了,時間太早打不到車。”
“為什麼不我送?”
“你還沒醒,不想麻煩你。”
岑西淮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像堵了團棉花?
許清霧嚴格遵守約定不擅自打擾他,他本該覺得按照預定的規劃生活很好,可現在卻因為不愿意麻煩他而有點不舒服。他們剛剛的對話,和第一次見的那個雨夜,沒有任何區別。
生疏得像陌生人。
岑西淮自認為結婚以來有在學習如何當一個好丈夫,他想不明白問題癥結在哪兒。
抵達機場時,楊芋已經發消息給說要開始登機了怎麼沒看見的人,許清霧讓楊芋先上飛機,馬上就到。
許清霧已經線上值機,再加上是不用托運的小行李箱,過完安檢刷份證就能直接登機,知道沒時間耽擱,岑西淮在航站樓放下車。
“我先進去了。”
“不用著急,時間來得及。”
“好的,謝謝。”
許清霧下車,火急火燎提著行李就跑,上答應得好好的,他說的話是一句沒聽進去。
比如時間足夠,比如不用跟他見外…
楊芋沖許清霧招手,走過去在旁邊座位坐下,總算是和匯合,楊芋遞過來一張紙巾:“你怎麼這麼晚?”
許清霧道謝接過,拿紙巾了額間薄汗:“被順風車司機放鴿子了,我老公送我來的。”
有一就有二,老公兩個字說得越來越自然。
“那你不用給你老公說一聲到了嗎?”
“應該不用吧,他不在意這些。”
被楊芋這麼一提醒,又有點糾結了,畢竟岑西淮一清早開這麼久的車送,出于禮貌是應該報備一下?
許清霧掏出手機打字:我已經到了,謝謝。
謝謝兩個字一會兒刪掉一會兒加上,還沒決定好,座位突然被后面的小孩踹了一腳。
手指誤發送鍵,消息已經發了出去。
后座小孩吵著要看電視,他媽媽不給他看又又踢,楊芋不了站起:“您能管一下孩子嗎?”
“他只是個孩子又不懂事,你這麼矯干什麼?”
“你這當媽的怎麼這麼沒素質啊?”
“哎你有素質,你有素質你沒錢啊,有錢去坐頭等艙啊,那不就吵不到你了?”
兩人爭吵起來。
許清霧對公共通工上的小孩容忍度很高,小孩鬧騰是天他們自己控制不住,但現在楊芋在為和人爭執,如果出頭讓楊芋別計較,也不是很好的做法。
按了服務鈴,請空姐過來協調。
“這小朋友一直踢我的凳子,這位士還辱罵我朋友。”
“我哪有?你不要口噴人!”
許清霧掏出手機和律師證:“我已經全部錄下來了,我們是律師。”
孩子媽有點慌了。
“和我朋友道歉,這件事就算了。”
“對不起,我說對不起行了吧!”
楊芋和許清霧都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許清霧詢問空姐是否還可以升艙,空姐前去詢問,回來后告訴許清霧和楊芋的座位都已經升艙了,還沒來得及給們安排。
兩人被請去頭等艙。
許清霧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幫升艙的,給岑西淮發消息:“你幫我升艙的嗎?”
岑西淮過了一會兒才回了條語音:“嗯,你生著病頭等艙寬敞點。”
許清霧打字回他:“謝謝。”
楊芋在一旁很是羨慕:“清霧你老公真好,周到又心!”
…
晚上岑西淮去了「逐」,原本正無聊喝酒的幾人一見他來了,立馬興起來。
「逐」老板是謝應,幾人偶爾會在這小聚放松,岑西淮沒來過兩次,他更喜歡去遲褚的茶室,清靜。
徐晏禮先拿他打趣:“喲,這不是我們剛結婚的新郎嗎?怎麼舍得出來玩了?”
謝應:“老婆生病都不知道,怕不是被趕出來了。”
遲褚:“看樣子是。”
這三人一個剛離婚就求復合,一個浪子,一個單沉迷養娃,如果不是姚煒請婚假,岑西淮不便打擾,他還真不樂意來這。
岑西淮拿了杯酒,想到曾答應許清霧喝點,又停住將酒杯送到邊的作,放下酒杯:“出差。”
謝應不敢置信:“不是吧,嫂子都生病了你還讓出差?”
岑西淮:“我們說好不干涉對方的工作。”
徐晏禮:“你這德行收拾收拾加我的離婚陣營得了。”
岑西淮:“我們不會離婚。”
謝應:“晏哥之前也這麼說,你看看他現在臉被打得啪啪響!”
徐晏禮沖謝應微笑:“謝叔昨兒還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謝應跪:“晏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你別害我。”
岑西淮越發覺得他今天來錯了,但是吧來都來了,萬一這三個臭皮匠有用呢…
“別鬧了,幫我分析分析。”
三人目齊刷刷看向岑西淮。
“我老婆對我很客氣…”岑西淮將許清霧生病瞞著他、今早不愿麻煩他還有一天要說很多次謝謝的事一一說出來。
在角落一直沒怎麼搭話的遲褚,疑地問:“我們以為你就是為了應付家里,你來真的?”
“我說了我們不會離婚。”
“那你一領證就出差?”
這事兒早在圈子里傳開了,岑家老四和沈家那個小兒聯姻,上午領證下午就出差,裝都不帶裝的。
“有問題?”岑西淮強調,“說了我們不會干涉對方的工作。”
徐晏禮:“沒救了,離婚吧。”
岑西淮起要走,被謝應攔住:“他正追妻火葬場呢,四哥你諒下別跟他計較。”
謝應記起岑玥朋友圈那張照片,問岑西淮:“你不是在香山澳陪嫂子看演唱會了嗎?”
岑西淮坦言:“我去出差,不知道在那兒。”
救不了,離婚吧。
想到自己押錯寶的賭局,謝應將這句肺腑之言生生憋了回去,艱難地問:“所以,你領證還沒十天就出差了兩趟?”
岑西淮:“有問題嗎?”
謝應認命:“我愿賭服輸。”
遲褚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
三人沒個正形,岑西淮淡淡道:“逐還開嗎?”
雖然「逐」老板是謝應,但謝應當時和家里因為催婚的事鬧掰,是從岑西淮那拉的贊助。
謝應繼續跪:“四哥,您也是我親哥,我錯了,我也替他們認錯。”
作為全場唯一有過婚姻生活的人,徐晏禮大發慈悲地問:“除了頻繁出差,你們生活和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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