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的眼底都是震驚,然后很快反應過來了,“媽,你裝病?”
馮芳冷哼一聲,緩緩從病床上坐起來,下床穿鞋。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既然裴寂那麼厲害,你就花點兒錢去討好人家一下,說起來你也算是他姐夫,他要是愿意扶持你,你還能扶搖直上。溫以就是個蠢的,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你早點兒坐上更高的位置,把甩了才好,兒子也生不出的賤蹄子,不知道留在家里有什麼用。”
卡里瞬間多了三十萬,陳佑有點兒寵若驚。
這些年家里過得拮據,要再加上溫以賺得那一份,才能勉強維持開支,現在瞬間變了有錢人。
“兒子啊,你別像那賤蹄子那麼蠢,等你更厲害了,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咱們何必要一個不干凈的,我懷疑生不出兒子,就是因為被人玩過了。”
陳佑當初沒跟溫以說實話,其實他膈應這個事兒的。
他抬手將扶著,“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去跟裴寂打好關系的。”
他拿出手機,給溫以打了電話,說是今天要在這邊一段時間,讓自己打車先回去。
溫以擰眉,現在人已經過來了,要是不上去看一眼婆婆,會被人說閑話。
“老公,我上來看看媽。”
陳佑的眼底瞬間劃過不耐煩,“不用,你來了只會更生氣,今天你休息,回去把家里打掃干凈,把我們的晚飯做好吧。”
“嗯。”
溫以掛斷電話,打車離開了。
陳佑將馮芳帶上車,“媽,那我去給你買點兒服首飾,你年初的時候不是說沒有大金鐲子,回去被人笑話了麼?兒子馬上就讓你戴大金鐲子!”
馮芳的臉上都是笑意,“還是你孝順,金子保值,以后沒錢了還能快速換錢,這事兒別讓溫以知道。”
“你放心,我都不給買東西,樂意窮著,那就讓窮著吧。”
兩人將車開去了附近的商場,但這點兒錢也買不起奢侈品,給馮芳買了個大金鐲子花了五萬,又給陳佑買了三套西裝,花了一萬多,還剩下二十幾萬存進卡里。
有錢了,一瞬間就不慌了。
晚上要回去的時候,馮芳怕餡,“我先回老家,等過幾個月再來看你,你催催溫以生孩子,都要三十了,人過了三十不值錢。”
“知道了。”
陳佑回到家的時候,溫以還一個人在狹窄的廚房忙碌,今天買了條鯽魚,打算燉魚湯豆腐給婆婆送去。
陳佑第一次買這麼貴的服,整個人都很興,跟說話時,也溫了許多。
“老婆,小瓷在的時候,我說要離婚那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是因為媽突然查出這病,太著急了。”
他走到后,緩緩抱著的腰,從兜里掏出街邊買來的染翡翠,幾十塊錢,但要是不識貨的,會認為這是真翡翠。
染翡翠都是酸洗的,戴著對有害。
他將吊墜掛到的脖子上,在臉頰親了一口,“你別生氣,媽那邊的手費沒到三十萬,我花了五千給你買了個吊墜。”
聽到這話,溫以的臉瞬間白了,“五千?”
“嗯,你這段時間也辛苦,家里的事你都做得很好,我卻把氣撒你上,實在不應該。”
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翠綠翠綠的,眼眶瞬間一紅,抬手就要取下來,“在哪里買的?我們去退了,現在家里正是花錢的時候,怎麼能買這麼貴的東西,比結婚時候的戒指都貴了。”
“不打,小瓷的錢我慢慢還。我年底還有年終獎,你就戴著吧,不然我也過意不去。”
溫以的眼眶一紅,眼淚開始往下掉。
陳佑聞到滿屋子的香味兒,擺手,“鍋里要糊了。”
連忙低頭翻了兩下,又在刀板上切菜,“我還是覺得太貴了。”
“老婆,這是你應得的,媽那邊你不用去看了,今晚手過后,我就送回去,在這里也只會麻煩我們。”
“你怎麼這麼說,那畢竟是你親媽。”
陳佑頓了幾秒,心里微妙的升起那麼一愧疚。
他跟溫以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長得漂亮,懂事,除了生不了孩子,幾乎沒什麼缺點。
“好好好,我錯了,我今天有點累,你把飯做好了,喊我一聲。”
“嗯,你快去休息吧。”
溫以切一會兒菜,就得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翡翠吊墜,又趕了眼淚。
沒有人不喜歡這個東西,嫁給陳佑七年,幾乎沒收到什麼像樣的禮,當初因為婚房,花了他家的所有積蓄,就連婚禮都沒有,挑了個時間直接去領證,在民政局換了一下戒指,那戒指當時兩千塊錢,卻依舊把的稀里糊涂的。
從來不覺得男人一定要有錢,只要兩人齊心,一勁兒往前,日子一定能好起來。
陳佑將新服的標簽拆了,丟進垃圾桶,掛了起來。
他看了很多次,原來貴服是這種質,那點兒愧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后等更有錢了,肯定也會給溫以買的,只是現在委屈一點兒而已。
*
溫瓷回到清筑的時候,看到林浸月給發了消息。
【網友們都在說秦薇就是人間小百靈,現在大家都這麼認為了。】
溫瓷點開微博,果然上面有秦薇的詞條。
全都是溢之詞,說秦薇低調努力,又是秦家繼承人,長得漂亮,是完的化。
心里沒多波。
大概是這幾年真的敏了,習慣了周圍人對秦薇的喜,吹捧,裴寂也那麼在意,秦薇確實是人生贏家。
前面的三年,總想著爭一爭,想知道在裴寂的心里,和秦薇到底誰更重要。
但當了一次又一次的小丑,每次看到重要的節日都沒有他的影子,只能在家里一個人崩潰。
昨晚看了那個視頻,當初的意已經千瘡百孔,對不起那個明的自己。
深吸一口氣,主給裴寂打了電話。
但電話是秦薇接的,“裴寂昨晚喝醉了,溫瓷,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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