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坐在病床邊,也沒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寂閉著眼睛,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胃,“我了。”
這三年里,溫瓷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每次發激烈的爭吵,在裴寂這里總能輕飄飄的揭過去。
憤怒的罵過,質問過,但他下一秒似乎就會忘記這些不愉快,用平常的語氣問,“待會兒想吃什麼?”
這種覺太讓人絕了。
就像此刻一樣。
的手放在病床上,不想再一次這樣遮掩過去了。
“裴寂,你沒事就好,你也看到了,你媽媽想我跟大哥走到一起,這也許是你們整個家族綜合考慮的結果,所有人都認為,你的婚姻是你閃閃發履歷上的唯一污點,大家都想幫你去掉這個污點。”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眼底的脆弱一瞬間消失,變得很冷,“如果還是包廂里你想跟裴亭舟在一起的那些屁話,你可以閉了,你們不適合,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說嗎?溫瓷,你真是瞎了,你就該去看看醫生,治治你的腦子。”
溫瓷清楚,他對大哥的敵意一直很重。
深吸一口氣,也有些火了,何況溫以的事還著,直接起,“我不知道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至不會在婚讓另一個人懷上孩子!!”
這句話一出來,病房沉默了幾秒。
裴寂擰眉,眼底都是疑,“怎麼,你姐夫讓誰懷上了?”
溫瓷一瞬間咬,氣得突然笑了一下。
裴寂又閉上眼睛,緩緩放緩自己的呼吸,“你姐夫那種人會出軌也不意外,當初他是沒有選擇,才會跟你姐在一起,我早就跟你說了,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說我姐夫,我說的是你。”
裴寂睫一,視線瞬間落肚子上,“你懷孕了?”
難道是上次?
不可能,畢竟醫生說過......
“秦薇!!你讓秦薇懷孕!那為什麼不肯給一個名分,雖然我討厭秦薇,但對你是真心的不是嗎?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裴寂瞬間氣笑了,直起腰,“你現在是找不出跟我離婚的理由了,所以開始強行給我安罪名是嗎?你真不要臉!”
溫瓷今晚緒本就不太好,聞言拿過床頭柜的溫水,直接潑到他臉上。
他幾乎瞬間閉上眼睛,那水從他的臉頰一顆顆的往下滾,落在床單上,暈開一片水漬。
這杯水讓兩人都冷靜下來了。
過紙巾,胡在他臉頰上了。
裴寂卻躲開,氣得睫都在。
溫瓷低頭,又開始將床單上的水漬干凈,這被子顯然不能用了。
去找護士,換了一床嶄新的床單。
護士覺到病房的氣氛不對勁兒,還是勸道:“有什麼要吵的,等病人好了再吵也不遲,他現在雖然醒了,但都是在強撐,這種藥會讓他接下來一周都很虛弱,走路都困難,這個節骨眼了還有力氣吵架,真服了你們,留著點兒勁兒吧。”
溫瓷被說得一陣臉紅,尷尬的站在旁邊。
等護士走了,裴寂抖著又說了一句,“別吵了,我真的了,又又困,現在天快亮了,等中午還要去參加溫教授的葬禮,安靜陪我一會兒行不行?”
“裴寂,我不想跟你吵。”
“我知道,你只是想離婚。我真不明白,你看上裴亭舟這偽君子什麼了,我到底哪點兒不如他。”
他問完這句,躺下去,臉上沒有,“讓程淮給我帶點兒吃的過來,我沒恢復之前,你要是再敢跟我吵一句,我就把你讓人撞你姐夫的事兒告訴你姐。”
這可真是拿到溫瓷的死了。
溫瓷猶如被扼住了脖子,瞬間沉默坐下。
給程淮打了電話,讓他送點兒清淡的飯菜過來,又問裴寂,“想吃什麼水果嗎?”
“葡萄,橘子。”
都是需要剝的。
程淮很盡責,早上七點就帶著東西過來了。
溫瓷在病床上支起一張小桌子,將飯菜放到小桌子上,剛想說點兒什麼,外面響起腳步聲,是趙琳。
昨晚裴寂做的事兒把裴家人都給嚇到了,趙琳做了一晚上噩夢,不敢睡著。
現在推開病房的門,看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溫瓷在,氣得抬手就要扇過去。
已經忍了太久。
“你個賤人!”
溫瓷心里正憋著火呢,一把攥住的手腕,反手甩了一掌。
趙琳被扇懵了,捂著自己的臉恍惚了好幾秒。
溫瓷不給這個機會,抬手就把手中的湯直接潑過去了。
趙琳近期每每對上,絕對會被氣瘋。
這會兒扶著旁邊的墻,上都是湯的味道。
氣憤的看向裴寂,“你看到這賤人的真面目了嗎?!我看真是瘋了,改天我讓人直接將人送去神病院!”
溫瓷手中還握著空杯子,一瞬間砸到趙琳上。
“趙琳,我看你才是瘋了,昨晚我喝的果酒里你下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怎麼就恰好在那個節骨眼帶著幾個闊太太上門,你就是想犧牲掉大哥!”
趙琳抖著,要是被人知道被兒媳婦欺負得這麼慘,以后還怎麼在這個圈子里立足。
“溫瓷,你這個來歷不明的賤種!”
話音剛落,溫瓷又甩了一掌過來,像是氣瘋了似的,左右開弓,打得趙琳一直后退。
趙琳的人生里哪里見識過這樣的人,以往誰見了不客客氣氣的。
混中不知道被扇了多下,只能節節敗退,最后退出病房的門。
這扇門瞬間關上。
反應過來后,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溫瓷將病房的門反鎖,去洗手間里拿出拖把,拖著地上的湯。
裴寂還沒開始吃,那幾個小菜還在桌子上擺著。
溫瓷剛把拖把放下,就聽到他說:“剛剛那套王八拳使得不錯。”
氣得渾哆嗦了一下。
很早很早之前,氣得不行了也會這樣對裴寂手,雙手在空中瞎揮,能打一拳是一拳。
裴寂總能穩穩抓住的兩只手腕,夸獎道:“不錯,哪里學的王八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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