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看到哭,就知道溫以肯定很傷心,傻子都知道為了經營這個家,到底付出了多。
有時候甚至付出到沒有自我,但男人從來不會因為這些。
做得越多,他越覺得理所當然,甚至開始嫌棄你不會打扮。
溫瓷拿過旁邊的紙巾,給溫以著眼淚。
溫以是在兩個小時后醒的,的眼睛腫了,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溫瓷松了口氣,將扶起來。
“姐,你別難過。”
“小瓷,我在想,如果裴寂對不起你,你會怎麼辦?”
溫瓷渾一怔,垂下睫,姐跟陳佑同樣認識了很多年,陳佑在心底的地位很重。
溫瓷自己已經耗煎熬了三年,現在可以看開了,但屬于溫以的煎熬才剛剛開始。
溫以大概覺得自己這句話太刻薄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就是,腦子里太了,我每次遇到危險,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就是陳佑的名字,在我心里,他的份量很重很重,我所有跟未來有關的計劃里,全都有他,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姐,姐夫給人買四萬多的手鏈,買大幾萬的包包,你在火鍋店里打工,他卻在外面大手大腳的養人,前不久你借來的那三十萬,是不是一口氣全都給他了?他媽媽真的生病了嗎?是不是這對母子聯合起來坑你?”
“不可能。”
溫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
溫瓷咬牙,直接走到田田的面前,將的頭發抓著,一把抓到病床邊來,“你自己說說,陳佑給你花了多錢?”
從溫瓷亮出那把水果刀,再加上病房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田田這下老實了,嚇得全都代。
“前前后后十幾萬,但這都是應該的,是你自己不懂得打扮,所以拴不住男人的心,跟我有什麼關系!”
哭著怒吼,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田田著自己的眼睛,咬牙看著溫以憔悴的樣子,“你看看你,一看就很久都沒有保養過了,手也開裂了,男人到你這雙手,就跟稻草一樣,誰樂意你啊!佑哥都說了,跟你早就沒有夫妻生活了,何況你還生不出孩子。”
溫以安靜的聽著這些話,以為自己會哭,跟田田一樣,訴說著自己的痛苦,但沒有。
現在只剩下麻木。
一個漂亮明又年輕的孩子指責不會打扮,反駁不了一句,這些年總想著怎麼給陳佑減輕重擔,所以護品什麼的從未買過,洗臉也是用的幾塊錢的羊脂皂。
從來不覺得這種生活苦。
溫以的心深是自卑的,就像當時第一次跟溫瓷進云棲灣,覺得溫瓷配得上那樣的生活,但要放在自己上,知道自己不配。
的雙手上全是繭子,皮也沒那麼細膩,每天在菜市場跟人砍價的時候,總是斤斤計較,為了能跟同事理好關系,總是搶著做最臟最累的活。
總在討好人,只覺得能繼續這樣的生活。
溫瓷抬手,直接要將田田手腕上的手鏈扯下來。
田田驚慌的捂著,“你干什麼?!你干什麼?!你姐都已經臟了,本來就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溫瓷,你這是搶劫,我要告你!”
臟這個字眼就像是一柄利劍,刺進溫以的心臟。
看著田田憨憤怒的臉,突然輕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田田冷笑,那視線猶如探照燈,“佑哥說的啊,說你被人侵犯過。”
溫以臉上沒有,雙手的抓著面前的被子。
溫瓷深吸一口氣,跟兩個保鏢開口,“你們把押著。”
兩個保鏢馬上走過來,一邊站一個,將田田押著。
溫瓷隨手拿過旁邊的抹布,直接塞進里,左右開工,扇了十幾個耳,扇得田田的臉頰都腫了起來,但是因為被堵住,無法求饒,也沒法喊救命,只眼淚一直往下掉。
“啪啪啪!”
溫瓷又甩了幾個耳,將里的抹布一把扯開,“你知道嗎?我本來并不想為難你,但你非要說這些刻薄的話,被人辱的滋味兒怎麼樣?”
田田這會兒也不敢吼了,雙癱在地上跪著,只覺得溫瓷好可怕,從未見過這樣的溫瓷。
趴著要離開病房,不該來這里挑釁的。
的眼淚一顆顆的落在地板上,聽到溫以問,“你們上過床了嗎?”
田田現在一點兒傲氣都沒有了,連忙跪著,因為臉頰腫得太厲害,說話都困難,“上過,嗚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雖然上這麼說,的眼底卻都是恨意,這兩個人都是趁著佑哥不在,才敢這麼欺負。
一定要去裴總那里告狀!
溫以的雙手快把被子抓爛,從未想過自己的老公會出軌。
腦子里太痛了。
溫瓷連忙抓住的手,怕把自己抓傷,“姐......”
溫以蒼白的笑笑,“以前他跟我求婚的時候,說不會計較我過去的事,也不會讓我再委屈,男人總能輕而易舉就忘掉自己的承諾。”
抬手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收到的時候那麼甜,遇到危險都在向這個吊墜祈福,沒想到他給人的更多更多。
垂下睫,“讓走吧。”
這個是指田田。
田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個病房,趕去了陳佑那邊。
溫以握著吊墜,眼底沒有眼淚,本哭不出來,“我跟繼父沒有那麼骯臟,前面的很多年都被鄰居阿姨保護著,是退伍的兵,很厲害,后來搬家了,劉志喝酒了想對我下手,被我一下敲在腦袋上,我跑出去打工租房,不敢回家,周桂芳總發消息罵我,說我勾引劉志。再后來的兩年,我到了陳佑的大學附近,跟他認識,但我的份證還在家里,就想著去家里取,沒想到又上劉志,那一次他差點兒得逞,是陳佑救了我。”
的眉眼安靜,“我很謝那位阿姨,護了我很多年,我也謝陳佑,后來護了我很多年。”
取份證的那次真的很絕,只覺得那臭烘烘的讓人惡心,甚至想過待會兒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但陳佑出現了,所以活了下來。
“小瓷,我的人生意義就是跟陳佑組一個家庭,讓我有地方可以去,有人可以依靠,我總跟他說我們的過去有多可憐,我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逃出來,可男人你的時候才會憐惜你,不你了,想起你的這些經歷,只會嫌棄你,厭煩你。”
咬著,要哭不哭的,表很難看,“我也想很面的活著,我看到打扮漂亮的孩子,我也羨慕啊,我枯萎了,老了,們那麼年輕。我蹲在地上做家務,一點點去地板上的污垢的時候,也會想著現在商場的甲店里是不是坐著一群漂亮的姑娘,們每人一杯茶,像玻璃瓷里漂亮干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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