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休息區。
溫翹和溫承晦隔著一張桌子坐著,他邊還帶了個小男孩。
溫承晦笑著說:“翹翹,這是你弟弟,他溫嗣。”
溫翹一下子笑出了聲,“嘖,溫董真是寶刀未老,佩服,我說呢,溫菀一次次作死,你管都不管,原來是有兒子了,溫嗣?子嗣?溫家的子嗣?”
話里的諷刺一句比一句濃,溫承晦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其實是為了菀菀的事,來找霍總的。”
溫翹眼神淡了下來:“替求?”
“不不不。”溫承晦連忙解釋,“我想求霍總把送出國,貧民窟、非洲戰地方都行,只要別留在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溫翹簡直聽笑了。
溫承晦嘆了口氣:“一旦別人知道菀菀和媽都在坐牢,對溫氏影響太大了。”
溫翹扯了扯角:“以前把當眼珠子疼,現在說扔就扔,溫承晦,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溫承晦低下頭,“爸爸也有難,你弟弟還小,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這是小四生的,還是小五?哦對了,你在外頭的人從來沒斷過,說不定是小十一、小二十呢,就別套近乎了,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溫承晦終于繃不住了,抬起手就朝溫翹臉上扇去,“溫翹!你這幾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救命啊!打人啦!”溫翹張口就喊。
大廳的保安是老人,認識溫翹,見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一起,時刻注意著。
聽見聲音,立刻朝這邊指來,“住手。”
可還沒等他上前,一只大手已經先一步攥住了溫承晦的手腕。
“溫董是覺得,自己骨頭到可以我的人了?”
溫承晦轉過頭,瞬間堆起笑:“霍總……”
“滾。”霍靳堯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保安把人轟了出去。
溫翹看著溫承晦被扔出霍氏大門,心一下子明朗不。
霍靳堯站在邊,低聲說:“你走后沒幾個月,他就老來得子,不過那孩子,好像有點問題。”
溫翹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剛才那孩子始終安安靜靜,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這跟沒關系,溫翹抱起手臂,“找我什麼事?你該不會是預到溫承晦會來,故意惡心我的吧?”
霍靳堯眼神微微一暗:“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卑鄙的人?”
溫翹撇了撇,“欺騙、瞞,霍總還指別人怎麼想你?”
“別人怎麼想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麼想。”霍靳堯聲音低沉。
溫翹笑了,語氣譏誚:“霍總說的跟真的一樣,看來你也沒什麼事,我走了。”
“去辦公室談。”
霍靳堯習慣地想去牽的手。
卻側避開,“別拉拉扯扯的,讓我男朋友看見該誤會了。”
霍靳堯的手懸在半空,慢慢握,最終轉走向電梯。
溫翹跟在他后面,一路無話。
進了總裁辦,霍靳堯在沙發坐下,茶幾上放著以前最喝的飲料。
溫翹卻沒坐,只站著,語氣更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合作哪里有問題?快說吧,我還趕著去陪我男朋友吃午飯。”
霍靳堯抬眼:“你不用句句都提你男朋友。”
溫翹倚在沙發扶手上,輕笑:“沒辦法,好嘛,忍不住呀,所以,到底什麼問題?”
霍靳堯將合同推過來,“第三條,細則那里。”
溫翹看過后,拿起筆利落地補充完,“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霍總特地我過來?”
說完,轉就要走。
“真的喜歡蕭霆?”后,霍靳堯突然開口。
溫翹沒停步:“是。”
霍靳堯聲音有些啞:“他哪里比我好?”
溫翹腳步一頓。
呼風喚雨的霍靳堯,竟然拿自己和另一個男人比較。
問出這句話時,他就已經把自己放低了。
可溫翹只是睫輕輕一,聲音卻依舊平穩:“我再說最后一次,因為他在我面前是明的,我不需要猜他在想什麼,這樣的相,我很輕松。”
“我可以改。”霍靳堯低聲說。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會給我一個全新的霍靳堯’嗎?”溫翹回過頭看他,“要改早改了,指改變一個男人,不如換一個更輕松。”
霍靳堯額角的青筋凸起,一時口不擇言:“蕭家會讓你一個離過婚,還生過孩子的人進門?”
“為什麼不能?”溫翹緒一下子激起來,“沈安若‘沒了’丈夫,你爸就想方設法撮合你們倆,憑什麼沈安若是香餑餑,人人都珍惜,而我溫翹就是被嫌棄、被挑揀的那一個?”
霍靳堯結滾,“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翹深吸一口氣,像是突然耗盡了所有力氣,語氣克制卻冰涼:“霍靳堯,我們兩清了。”
門一開一關,溫翹走了。
辦公室里一下子靜得駭人。
霍靳堯起,想追出去,腳下卻像生了似的,不了。
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抬起手,毫無征兆地在自己臉上狠狠扇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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