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舒韞的心里也堵堵漲漲的難。

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秦辰沛的懷抱太，得幾乎不過氣來，可卻莫名貪這種被錮的覺。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定自己是被需要的。

“不是因為他。”終于艱難地開口，聲音放得很輕很，“是我自己的問題。”

秦辰沛稍稍松開，雙手捧住的臉，強迫直視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什麼問題？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郝舒韞的睫輕輕，看著眼前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了。

秦辰沛很好，好到讓恍惚，好到讓不敢輕易相信命運會再度眷顧自己。

可今天許梓恒的話，像是一刺，讓不得不重新審視這段。

秦辰沛沒有結過婚，沒有孩子，他的家人會怎麼想？

他們一定會希他擁有自己的孩子，可不會再生。

如果一定要選擇，那麼這段，寧愿不要。

“秦辰沛。”深吸一口氣，聲音輕卻堅定，“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以后不會再生孩子，悠悠和小希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秦辰沛的眼神瞬間下來，像是化開的春水，溫地包裹著。

他輕輕著的臉頰，指腹過微涼的眼角，低聲道：“你是在擔心這個？可我不是很早就說過嗎？我不在乎。”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承諾，又像是誓言：“我會把悠悠和小希當作自己的孩子，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郝舒韞，你看著我。”四目相對，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讓你后悔選擇我，給我時間證明，好嗎？”

他的目太過熾熱，燙得眼眶微紅，心口發。

“可是......”

“沒有可是。”秦辰沛打斷，“除非你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郝舒韞沉默了。

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見這樣，秦辰沛的角微微上揚。

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的額頭。

“這就夠了。”他輕聲說，“只要你對我有一點點覺，我就不會放手。”

許梓恒看著郝舒韞發來的消息，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眼淚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落下來的，只不過他知道，郝舒韞真的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已經做出了選擇，自己這個過去的人，終于還是出局了。

或許說，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出局了。

-

五天后。

許梓恒又來接孩子們去他那里。

他整個人眼可見地憔悴了不，短短幾天不見，就變得格外滄桑。

秦辰沛一邊抱著一個孩子從樓上下來，不知道在和小家伙們說什麼，兩個人都聽得認真點頭。

許梓恒看著這副場景，只覺心里疼得更加厲害，好像他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爸爸！”

郝宥希和郝悠宜同時喊他，許梓恒這才勉強扯出一抹笑來。

秦辰沛把他們放了下來，最后囑咐了一句：“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或者給媽媽打電話，聽到了嗎？”

他指了指他們手腕上的電話手表。

這是他給他們新買的，兩個人現在正是喜歡的時候。

剛買來的那兩天，不就要給他打電話。

這兩天倒是好多了。

好像是被郝舒韞批評了一頓，說他們打擾他，再打電話就把他們的手表給收了，兩個小家伙這才老實了下來。

秦辰沛站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氣神十足，和許梓恒簡直形了鮮明對比。

但是他只是神淡淡地朝許梓恒頷首示意，然后把他們的行李給了他。

“他們的換洗都在里面了，還有水壺也都已經灌滿了水。阿韞說要記得讓他們多喝水，晚上早點睡。”

許梓恒接過東西，腮幫卻咬著。

他現在滿腔的嫉妒和怒火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阿韞？

喊得倒是親近。

“呢？”許梓恒苦笑一聲，“連見面都不能了嗎？還要讓你來。”

秦辰沛無視掉對方眼底的敵意，平靜道：“你別多想，今天公司有事，才讓我來的。”

宥希仰著小臉，目在秦叔叔和爸爸之間來回游移。

他年紀雖小，卻能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那無形的繃。

他不喜歡這種覺。

他扯了扯自己爸爸的服：“爸爸，我想吃炸。”

許梓恒這才收回與秦辰沛對峙的目，彎腰將兩個孩子抱上車。

“好，爸爸帶你們吃。”

車門關上，他又重新看向了秦辰沛：“好好對，不然我還是會把搶回來。”

秦辰沛似笑非笑的挑眉：“放心，不會給你機會的。”

許梓恒的手搭在車門上，正要上車，后又傳來秦辰沛低沉的聲音：“許梓恒，你已經很幸運了。”

他的目落在車后座兩個小小的影上，“能擁有悠悠和宥希這兩個孩子......知足吧。”

許梓恒沒再多說什麼，開著車帶著孩子離開了。

秦辰沛著車影消失不見，微微勾。

其實還有句話他沒有說——但是郝舒韞是他的了，他更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