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還在特護病房,在觀察中。”
接下來幾天,寧風笙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
經常隔著ICU的玻璃和南川世爵說話,不管他聽不聽得見。
總覺,他能聽見。
要不是吵著要他回來,吵著要和他一起走,恐怕他真的不回來了。
第五天,南川世爵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他從昏迷中醒來,只是意識還很不清醒,寧風笙陪著他,一直和他說話。
看著他一點點好起來,從只能靠呼吸機維持到能勉強握住的手——
“南川世爵……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寧風笙……你的笙笙。”
寧風笙將他的手在臉上,“我都想起來了,再也不會忘了你……”
南川世爵干裂的張合著:“聽到了……你吵得我一刻都死不了……”
寧風笙眼淚流得更多,他真的聽見說的每句話了?
“寧風笙……我你。”他抬手想的臉,“這次你逃不掉了……”
寧風笙的眼淚瘋狂涌,鼻涕也跟著冒了出來。
“別哭……”
“騙子,你差點要丟下我走了……騙子南川世爵…… ”那一刻,所有的堅強崩塌,撲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
而向來傲的南川世爵,輕輕拍著的背,眼眶紅得厲害:“哭什麼,我才醒你就會折磨我……”
……
三個月后。
南川爺的世紀婚禮,注定要震驚全世界。
婚禮場地模擬宇宙,從口到主會場,綿延數公里的路被鋪了“星河大道”——地面嵌著無數盞暖白小燈,像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鋪在了地上。
兩側的櫻花樹纏繞著藍燈帶,風吹過,花瓣飄落,混著星,得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主會場更是奢華到極致,穹頂是明的玻璃,用上億顆LED燈組了北斗七星的圖案,周圍點綴著細碎的“星云”,抬頭去,仿佛置于浩瀚星空。
舞臺中央用藍水晶鋪的“星軌”,從口一直延到司儀臺。
兩側的賓客席擺放著銀桌椅,桌布上繡著會發的星河圖案,每個座位上都放著星球模型,裝著定制的巧克力刻著“笙笙世世”的字樣。
“這簡直是……把宇宙都搬來了。”
“聽說南川爺親自參與了每一個環節的設計,是穹頂的星空圖,就修改了上百次。”
“太浪漫了……原來南川世爵這樣的人,起來是這樣的……”
“命真好,南川爺為寧小姐還死過一次,手臺上都沒心跳了,是聽著的哭聲又活過來了。這得是多深的執念……”
“還寧小姐?你們不知道嗎,是冷家的三小姐……z國占據半壁江山的冷氏家族!”
“那也太配了吧,比那個白以薰世不高貴得多?”
就在這時,婚禮一隅傳來撞聲。
眾人看到曾經鐵腕無的南川老爺正在砸東西,被保鏢按住后,脖子拴上了鏈子。
“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川燼南川老爺?怎麼像瘋了啊!”
“這個南川老爺思念亡妻過度,看到相似亡妻的孩刺激瘋了……嘖嘖,南川家族有傳的癡病。”
“我靠種還能傳?南川家族還有沒有人啊,也給我分配一個……”
眾人議論紛紛著,看著南川燼被關進了一個金籠子里。
冷老爺西裝革履,舉起手杖敲了敲籠子:“安靜點,要不是我外孫今天大婚日,你才有機會出來放風,你再吵鬧,就把你關回瘋人院。”
“蕓蕓……蕓蕓……”南川燼歪著傻笑著。
“瞧瞧你這德行!不是你一直陷害笙笙,怎麼落得這個下場,自作自。”冷老爺哼道,他調查到這些年南川燼為了拆散南川世爵和寧風笙,做了多下作手段。
要不是看南川燼瘋了,他必須出手親自鏟除這禍害!
……
當寧風笙出現在長廊盡頭,全場寂靜了三秒,隨后發出抑不住的驚嘆聲。
站在一小簇影中,婚紗由多層薄紗暈染,構星空的底。
每一層都鑲嵌了無數鉆石、水晶和藍寶石,從肩頭蔓延至巨大的擺。
燈下,微微一,整件婚紗便流淌起璀璨的星河芒,仿佛將整個星河穿在了上。
擺曳地三米,每一步攜著銀河前行。
“告訴我價格幾位數,我看看我60大壽能結上這種婚嗎?”
“代太強了,我已經穿著它和南川爺換對戒kiss了!”
“了!!這大概就是對「滿目星河皆是你」最好的詮釋了吧!”
“以后結婚我也穿這個,閃到炸的子加上閃的燈!直接閃瞎討厭的親戚!”
南川世爵踩著銀河燈帶,走到面前,燈映出他俊的面容。
三個月前的生死一線似乎并未在他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眉宇間那份慣有的冷厲與倨傲被一種深沉的溫取代。
臉雖仍有些許蒼白,卻更襯得他眼眸漆黑如夜,跳著灼熱的。
“南川爺一秒都不裝了,直接從司儀臺走過去接新娘,這是一步路都不肯等啊!”
“我就一直奇怪新郎等在司儀臺,讓新娘自己走過去的環節,好像寓意人獨自奔赴人間疾苦!你看吧,真正心疼你的男人,你一步不走,他也會朝你奔過去……”
“是誰說婚姻這道題和誰過都一樣?這嫁的是南川爺,誰他媽的能一樣?”
星星點點影閃爍著,所有賓客都沒在黑暗中。
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南川世爵的目,毫不避諱地牢牢鎖住,從綴滿星辰的發頂,到瑩潤的肩線,再到那件震撼人心的星河婚紗,每一寸都不曾。
那視線如此滾燙,充滿了偏執的占有和深骨髓的。
寧風笙的心跳了一拍,臉頰微微發熱。
南川世爵勾,炙熱掌心合著的腰際,將按進懷里。
“真。”他靠著的耳朵聲線沙啞,“我的笙笙,終于穿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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