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蕭魂不守舍地回了部隊。
過不了多久,就會從這個空軍基地卷鋪蓋走人,灰溜溜地離開。
凌承謹一定會很開心吧。
楊思蕭正這麼想著,凌承謹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楊思蕭,”凌承謹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擋在面前,冷聲質問:“你昨晚去找綺綺做什麼?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找的麻煩?”
楊思蕭仰頭看著眼前這個對滿眼都是厭惡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記得,他原來沒有這樣惡心,他對雖說不上熱絡,但一直客客氣氣的,至表面上你好我好。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變得就像仇人一樣了呢?
楊思蕭忽而沖凌承謹笑了起來,答非所問地告訴他:“我要走了,凌承謹,我走了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凌承謹皺眉說:“你走不走關我屁事?我今天過來是提醒你最后一次,別再讓我知道你想找綺綺的麻煩,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和你之間,就不只是現在這樣面對著面好好說話的事了。”
楊思蕭平靜地“哦”了聲。
“還有事嗎?”說:“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就繞過凌承謹繼續沿著路往前走去。
只不過,還沒走幾步,楊思蕭就又停了下來。
自顧自地說:“爺爺因為詹云綺要把我發配走,你的目的達到了,是不是很得意?”
凌承謹輕哼著冷笑了聲,非常不客氣地回了:“我就是很得意,因為惡人有惡報。”
楊思蕭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詹云綺在商場里對說的那番話。
當時詹云綺說——
“活在這個世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運,壞事做多了,氣運就會消失,也不會再圍繞著你,你好自為之。”
楊思蕭回凌承謹:“我會好自為之。”
凌承謹懶得搭理這句話,徑自大步離開了這里。
他連和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會心生反。
當晚,詹云綺落地后第一時間就跟凌承謹地發微信說了。
不過這會兒他還在夜訓,所以沒有立刻回。
等凌承謹夜訓結束洗過澡后回到宿舍,拿起手機就看到了詹云綺給他發的一堆消息。
除了那句“平安落地”,后面還發來了好多照片和文字消息。
詹云綺把路舒韻幫準備了好多東西還給家里清洗打掃了一番等事都告訴了凌承謹。
但沒有提路舒韻為什麼會去蓉匯。
也沒有告訴凌承謹昨晚被吳良欣和楊思蕭一同圍堵的事。
凌承謹第一次沒有一句一句地引用的消息回復,而是直接問了句:“老婆,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想跟我說?”
他其實已經暗示的非常明顯了,但是詹云綺木頭腦袋一個,本沒有意會到他指的是什麼。
已經洗過澡也吹干頭發的詹云綺靠在床頭,懷里抱著那只唯一沒有被媽媽洗的兔子玩偶,很茫然地捧著手機打字,回他:[沒有了啊,還有什麼事啊?]
凌承謹好一會兒都沒再回他。
他直接打電話跟領導請假,說要回家一趟,明早就回來。
領導問:“這麼晚了?有什麼要的事非要回去?你前天不是才回家過嗎?”
凌承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他面不改語氣如常道:“回家吃兔子。”
家里那只小兔子很不乖,他得回去收拾修理一下。
領導羨慕嫉妒:“你家的伙食盛啊,明早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也帶點兔子。”
凌承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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