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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她成狂》 第1卷 第144章 玻璃雨

玻璃花房的午后總帶著種粘稠的寂靜,過單向鏡折進來,在地面投下細碎的斑,像撒了一把融化的金子。蘇晚坐在角落的藤椅上,腳踝上的鐵鏈被曬得發燙,鏈節的銹跡蹭過皮,留下一道淡紅的印記。盯著花房中央那棵黑玫瑰,花瓣上的晨早已蒸發,只剩下邊緣微微卷曲的枯痕——就像此刻的心境,在陸䂙時而溫時而暴戾的拉扯中,慢慢失去了反抗的棱角。

臥室方向傳來腳步聲,蘇晚下意識地收手指,指甲掐進掌心。知道是陸䂙醒了,昨夜他被許梔下的“淺眠劑”藥效退去后,發了場不大不小的脾氣,摔碎了臥室里所有帶鏡面的東西,包括那面他曾看“倒影只能是他”的穿鏡。此刻他走過來時,上還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混雜著他慣用的雪松香水,形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

“在看什麼?”陸䂙的聲音在后響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穿著一綢襯衫,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出手腕上那道蘇晚用碎玻璃劃的疤痕——那道疤已經結痂,呈深褐,像一條丑陋的蟲子趴在皮表面。他走到蘇晚面前,彎腰的下,強迫抬頭看向自己,眼底的紅還沒完全消退,卻帶著慣有的

蘇晚避開他的目,聲音很輕:“沒什麼,只是看玫瑰。”的指尖還殘留著昨夜給陸䂙藥時的藥膏味,那是趁他意識模糊時,從醫藥箱里翻出來的消炎膏——以為他不會記得,可今早他醒來時,卻抓著的手,把藥膏抹在掌心的掐痕上,說“你的疼只能我給,別人不行”。

陸䂙的拇指挲著的下作帶著種近乎殘忍的溫。“玫瑰有什麼好看的?”他低頭湊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的耳廓,“比起玫瑰,我更想知道,昨夜許梔抱著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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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的猛地一僵,指尖攥了藤椅的扶手。沒想到陸䂙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昨夜他意識模糊時把許梔當,可清醒后卻絕口不提,還以為他已經忘了。“我沒在想什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著點刻意的平淡,“你當時不舒服,我只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陸䂙低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嘲諷。他松開的手,轉走向花房西側的玻璃墻,那里還殘留著昨夜摔碎鏡面時濺上的玻璃渣,在下閃著冷。“你要是真擔心我,就不會看著許梔給我下藥而不阻止。”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回頭看向蘇晚時,眼底的溫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冰冷的審視,“蘇晚,你是不是在等我出事,好趁機逃跑?”

蘇晚的心沉了下去,知道陸䂙一旦開始懷疑,就不會輕易停下。想解釋,腳踝上的鐵鏈卻發出“嘩啦”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花房里格外刺耳。“我沒有。”的聲音帶著點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委屈——昨夜看到許梔抱著陸䂙時,心里涌起的不是“等著逃跑”的慶幸,而是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慌,就像看到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陸䂙沒理會的解釋,只是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那玻璃渣邊緣鋒利,是昨夜摔碎穿鏡時殘留的,他在指尖把玩著,過玻璃折在他臉上,讓他眼底的瘋狂顯得愈發清晰。“你知道嗎?”他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尤其是你。”

他走向花房中央的鐵架,那里原本放著許梔送來的梔子花瓶,此刻卻空著——昨夜他暴怒時,把花瓶也摔碎了,碎片和玻璃渣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他將手里的碎玻璃舉到下,看著線在玻璃邊緣形暈,突然笑了:“許梔以為用‘淺眠劑’就能讓我依賴,真是天真。”他回頭看向蘇晚,眼神里帶著種詭異的興,“你說,要是我把這些玻璃都砸了,讓它們像雨一樣落下來,會不會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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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知道陸䂙不是在開玩笑。他瘋起來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上次試圖聯系林舟,他就摔碎了整面墻的古董花瓶,碎片濺到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幾道痕。“不要。”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腳踝上的鐵鏈再次發出聲響,“陸䂙,別這樣,玻璃會傷到人的。”

“傷到人才好。”陸䂙的眼神變得愈發瘋狂,他走到一面完整的單向鏡前,那面鏡子是花房最大的一塊玻璃,足夠映出兩個人的影。他抬手將手里的碎玻璃抵在鏡面上,輕輕一劃,鏡面立刻出現一道裂痕,像一條細長的蛇。“你看,連玻璃都想離開我,”他的聲音帶著點神經質的抖,“它們和你一樣,都想逃,都想背叛我。”

蘇晚看著他手里的碎玻璃,心臟狂跳起來。知道不能再刺激他,只能放語氣:“我沒有想逃,陸䂙,我只是……只是害怕。”故意讓聲音帶著哽咽,眼眶微微泛紅——這是在無數次試探中發現的,只要出脆弱的樣子,陸䂙的暴怒就會緩解幾分。

可這次,陸䂙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下心來。他回頭看向蘇晚,眼底的瘋狂像火焰一樣燃燒:“害怕?你有什麼好害怕的?你應該怕的是我放手,怕我再也不鎖著你!”他突然舉起手里的碎玻璃,狠狠砸向面前的單向鏡——“嘩啦”一聲巨響,鏡面瞬間碎裂,無數塊玻璃渣從空中落下,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蘇晚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頭。玻璃渣落在的肩膀和手臂上,鋒利的邊緣劃破皮,鮮立刻滲了出來,染紅了上的白能聽到玻璃砸在地面的清脆聲響,能覺到溫熱的順著手臂往下流,滴在鐵鏈上,發出“滴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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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䂙卻像是沒看到的傷口,他站在玻璃雨中,手接住一塊最大的玻璃渣,那玻璃邊緣劃破了他的掌心,鮮順著指尖滴落,與蘇晚的在地面匯一小灘。他走向蘇晚,眼神里帶著種近乎病態的興,將那塊帶的玻璃渣抵在的頸側——冰涼的玻璃著皮,鋒利的邊緣已經到了管,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割破嚨。

“你看,連玻璃都想割開你離開我。”陸䂙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窒息的,他低頭看著蘇晚頸側的皮,那里因為張而微微抖,“可我更想住你,把你在我邊,讓你永遠也逃不掉。”

蘇晚的著,不敢有作。覺到頸側的玻璃在微微用力,鮮已經順著脖頸往下流,滴在的鎖骨上,與那里的黑玫瑰紋混在一起,形一種詭異的看著陸䂙眼底的瘋狂,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早已被占有吞噬,他所謂的“”,不過是一場用鮮和痛苦編織的牢籠。

“陸䂙,你弄疼我了。”蘇晚的聲音帶著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絕知道反抗只會讓他更加瘋狂,只能用這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試圖喚醒他僅存的理智。

陸䂙的作頓了一下,他低頭看向蘇晚頸側的跡,眼神里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慌。他松開著玻璃渣的手,那塊帶的玻璃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手輕輕蘇晚頸側的傷口,指尖沾到鮮,卻像是被燙到一樣了回去——他剛才太用力了,差點真的傷到

“對不起。”他的聲音突然了下來,帶著種自己都沒察覺的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怕你離開了。”他彎腰將蘇晚抱進懷里,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抱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的掌心還在流,鮮沾到蘇晚的睡上,形一朵朵暗紅的花。

蘇晚靠在他的懷里,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能覺到他抖。知道,此刻的陸䂙不是那個瘋狂的囚者,只是一個害怕失去的孩子,用最錯誤的方式抓住唯一的。可的手臂還在疼,頸側的傷口還在流,那些痛苦提醒著,這場以為名的囚,從來都沒有溫可言。

陸䂙抱著,低頭吻頸側的傷口,作輕得像在吻一件稀世珍寶。他的齒間帶著腥味,混著他上的雪松香水味,形一種令人暈眩的氣息。“我會給你上藥的,”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我會把最好的藥給你,不會讓你留疤的,晚晚,你別恨我,好不好?”

蘇晚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覺到陸䂙的吻順著的脖頸往下,落在的鎖骨上,那里的黑玫瑰紋因為他的而微微發燙。知道,在這場沒有盡頭的囚里,的反抗和妥協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在陸䂙時而瘋狂時而溫的拉扯中,等待一個渺茫的逃離機會。

花房里的玻璃雨已經停了,只剩下滿地的玻璃渣在下閃著冷。陸䂙抱著蘇晚,轉走向臥室,腳踝上的鐵鏈隨著他的作發出“嘩啦”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花房里回,像一場無聲的哀鳴。蘇晚靠在他的懷里,看著窗外逐漸西沉的夕,突然想起陸䂙曾說過的話——“七歲那年我在地下室看到的晚霞,和你鎖骨痣的一樣”。原來從一開始,他所謂的“”,不過是一場用占有編織的幻覺,而,只是這場幻覺里,一個無法逃離的囚徒。

走到臥室門口時,陸䂙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花房中央的黑玫瑰。那棵玫瑰在玻璃雨中被砸斷了幾枝條,花瓣落了一地,顯得格外狼狽。他的眼神暗了暗,輕聲說:“明天我讓人再送一棵來,比這棵更大,更艷,只給你一個人看。”

蘇晚的心沉了下去,知道,這棵玫瑰的命運,或許就是的未來——在陸䂙的掌控下,看似鮮艷,卻早已失去了自由生長的權利。閉上眼睛,任由陸䂙抱著走進臥室,任由他給上藥,任由他在耳邊說著“永遠不分開”的瘋話。知道,反抗是徒勞的,只能在這場以為名的囚里,等待一個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黎明。

臥室里的燈很暗,陸䂙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蘇晚的手臂上藥。他的指尖很輕,生怕弄疼,掌心的傷口還在流,卻顧不上自己。蘇晚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突然覺得一陣恍惚——這個男人可以為了留住而摔碎所有玻璃,可以為了的傷口而慌失措,卻永遠不知道,真正的不是囚,而是放手。

“晚晚,”陸䂙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和許梔靠近,好不好?”他抬頭看向蘇晚,眼底帶著懇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會讓離開的,再也不讓來打擾我們。”

蘇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知道陸䂙說的是真的,只要是“想要”的,他都會不擇手段地給,哪怕那只是隨口一說的敷衍。可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而是自由——是能走出這座玻璃花房,能看到真正的晚霞,能不再被鐵鏈鎖住腳踝的自由。

陸䂙見點頭,臉上出一笑容,那笑容很淡,卻帶著種孩子氣的滿足。他俯吻了吻蘇晚的額頭,作輕得像羽:“睡一會兒吧,我在這里陪著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蘇晚閉上眼睛,卻沒有睡意。覺到陸䂙坐在床邊,能聽到他輕輕的呼吸聲,能覺到腳踝上的鐵鏈還在發燙。知道,這場玻璃雨過后,陸䂙的占有只會更強,的囚也會更加嚴。可的心里,卻突然燃起了一微弱的希——或許,許梔的出現,會為這場囚的裂痕,讓找到逃離的機會。

窗外的夕徹底落下,夜幕籠罩了玻璃花房。臥室里很安靜,只有陸䂙輕輕的呼吸聲和鐵鏈偶爾發出的“嘩啦”聲。蘇晚靠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突然想起林舟曾說過的話——“我會帶你離開的,晚晚,再等等我”。不知道林舟還在不在等,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可知道,只要還有一就不能放棄反抗。

陸䂙似乎察覺到沒睡著,手輕輕拍著的手背,像在哄一個不安的孩子。“別怕,”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催眠般的魔力,“我在這里,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晚沒有回應,只是將臉埋進枕頭里。覺到陸䂙的手還在輕輕拍著的手背,能覺到他上的氣息籠罩著,形一種令人窒息的包圍。知道,在這場以為名的囚里,和陸䂙都是囚徒——被鐵鏈鎖住了,而他,被自己的瘋狂和占有,鎖住了永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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